火之处是多了什么,又或者是,少了什么……” 冷思冰顿了顿,见温如月的明眸里已经泛出血丝,他不禁心头一酸,目光又柔和了几分,“先不管了,你且先休息休息,也许明早就自然而然知道了。” 温如月一脸茫然,她不明白为何冷思冰忽然叫她休息,但她也确实是乏了,淡淡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而后,温如月倚着石墙阖上了眸子,冷思冰则继续守夜。 ** 宋城县衙内,皓月当空,微凉的夜风掠过幽静的庭院,稀疏的枝叶随风轻摇起来。 郝特正翘着腿坐在庭院中的石头桌前,他将胳膊肘杵在石桌上,支撑着下巴,静坐着发愣,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梁若水忽而前来,见郝特目光呆滞,便陪着他一同坐在了石桌旁。 梁若水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喂,我说,冷大人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郝特抬眸而望,面色微沉,冷淡的语气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梁若水眯了眯眸子,一副狐疑的神色,“是这样,白天冷大人劫狱,救走如月时,被我恰巧撞到了……” 闻言,郝特顿然冷下了脸,他本是没想理睬梁若水,但听闻这话,却骤然精神了起来。 梁若水继续道:“不过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想着可能是你们故意安排的什么,便离开了。所以,我来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郝特似是松了一口气,却又是一脸不屑的样子,轻哼道:“这我怎么会知道?” 梁若水冷笑一声,“你骗人,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冷大人那么信任你,对你知无不言。” 郝特微微皱了下眉,一声嗤笑,“嘿,你这话说的,我不过就是冷大人的侍从而已,大人为何会对我知无不言?” 梁若水再次冷哼一声,眸底流露出些傲气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郝特,今年十九岁,比冷大人小一岁,自幼与他一同长大。” “你们从小便一起习武,一起念书,你父亲曾经就是辅佐冷大人父亲的侍从,冷大人他把你当做亲兄弟一般,所以,这么重要的事,他怎可能不告诉你?” 闻言,郝特微怔,眉宇间不由得透出一抹敌意来,狭眸道:“看来,你有点路子啊?” 梁若水微微挑了挑眉,又道:“说正经的,冷大人把事情搞成这样,也不知要如何收拾这残局?” 郝特睨了梁若水一眼,“那谁知道。” 梁若水叹了口气,似是有些不服气,“你不说是吧?哎呀,我又不是坏人,何必瞒着我呢?告诉我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我是担心如月!你说这大晚上,他们露宿街头吗?孤男寡女的……” 郝特不耐烦道:“我是真不知道!” 梁若水眸子微狭,“不!可!能!你肯定知道,就是不说是吧?那好!” 语落,她迅速起身,腰间的一柄利剑随即脱鞘而出,向郝特斩去。 坐在石凳上的郝特反应迅捷,直接一个后弯腰轻松闪避,而后,他单手撑地后翻身起身,同时拔剑反击。 二人就这么的在庭院里打了起来。 梁若水不甘示弱,快剑如疾风,招招直逼郝特的脖颈,郝特挥动着黑柄宝剑轻松抵挡着,剑芒四射。 二人你一剑我一挡地,打着打着就跃上了屋檐。 苍穹上圆月皎洁,闲云参差略过,夜空如梦似幻。二人在屋顶上飞来飞去,你追我赶,剑影交织,化剑如虹。 梁若水一剑刺来,郝特点剑而起,梁若水又从侧面横斩,郝特侧身躲过,又回击一剑,长剑如芒。 梁若水猛地闪开,脚下的瓦片却忽然一滑,她闪得迟了那么一瞬,结果被郝特的长刃擦肩而过,划破了捕头公服的肩袖。紧接着,她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倒了下去。 郝特赫然一惊,一个飞身冲上前,一把扶住了梁若水的腰,拖住了她倾倒的身体,同时一脸焦灼道:“你没事吧?” 梁若水赶忙起身,嫌弃地拨开了郝特的手。见到公服的肩上被划破了一道,露出了里层的中衣来,她惊诧地目视着郝特,气鼓鼓地说道:“你还来真的啊?!” 郝特疯狂眨眼,似是有些心虚,又慌忙解释道:“是…是你自己没躲开。” 梁若水拧起眉头,“明明是你没个准儿!” “你?!”郝特瞪大眸子。 梁若水一脸怨气,“你什么你?赔我公服!刚穿没两天……” 郝特转眸抱起双臂,高昂起头来,“不管,是你自己没躲开,与我无关。” 梁若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