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月的眉头轻轻皱起,在心中分析道:“所以,凶手才要……等等,那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她实为不解,又继续翻起“小聪明”来,直觉告诉她,“机关篇”中说不定会有所帮助。 只是,她在“机关篇”中翻了好半晌,都没有找到哪一条鬼点子能派上用场,她不禁微微一顿,又从头翻了起来。 翻过一页又一页,忽而“逃生篇”中的一句话让她眼前一亮,“若为生存,入室偷钱财打不开锁,可用撬棍将门撬开。” 她眸子微眯,一阵沉思后,她蓦地唇角一扬,“对啊,还有这个方法!” 此时,冷思冰忽然动了动身子,侧过身来。 温如月脑子一热,她好想赶紧告诉冷思冰,可是又不舍得将他叫醒,于是犹豫片刻,她忍着脚踝的伤痛,将身体挪动到了冷思冰的身前,想看看他睡得如何,若是真醒了,再叫他起来。 只是,她的身体恰巧挡住了篝火照在冷思冰面上的光线。光线的忽而变化,令冷思冰猛地惊醒,他面色激变,骤然起身,同时拔剑出鞘,大喝道:“什么人?” 温如月吓了一跳,她以为是冷思冰将她当做了偷袭的敌者,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略微缩起身子来,将双臂抬起,挡在身前,但结果却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冷思冰举着剑,面朝着洞口,整个身体都拦在了温如月的身前,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了身后。 温如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放下手臂。她惊诧地看着冷思冰,未曾想过,他竟在睡着的时候都还有保护她的意识,这不禁令她的心为之一颤。 冷思冰顿了顿,慢慢放下清风剑,目光也温和了下来,轻声道:“你…没事吧?” 温如月摇了摇头,面上流露出些歉意来,“对不起,弄醒了大人,还未到两个时辰。” 冷思冰道:“无妨,你怎样,困不困?” 温如月眨了眨眼,忽而微勾薄唇,满脸喜色,“大人,我想我知道了凶手是如何在杀害宁大人后,从库房中消失的了!” 闻言,冷思冰眸子微亮,“真的?那你可知道凶手是谁了?” 温如月摇了摇头,“还未知,但若是以此分析下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冷思冰忽而一顿,“啊,对了,忘了告诉你,宁大人被害当晚,卧房失火,当时同被烧掉的还有七宗案卷,其中有一宗便是诱拐案的。” 闻言,温如月陡然间精神了三分,“诱拐案的?” 冷思冰颔首,“所以杀害宁大人的凶手很可能就是那个内奸,恐怕武大人亦是如此。许是他们查到了诱拐案的关键,被人先行灭了口。” 温如月秀眉微蹙,面露焦灼之色,“所以,是凶手放的火?是为烧掉那卷宗?可他一共烧掉了七宗案卷,是为混淆视听吗?” 冷思冰颔首,“凶手许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倘若是只烧掉诱拐案的卷宗,恐怕会遭人怀疑,所以他应该是将宁大人拿到房间中查阅的案卷全都烧掉了。” 温如月微微一顿,又道:“那,既然是凶手放的火,可在宁大人的房中留下了什么线索吗?” 冷思冰摇了摇头,“现场留下的线索恐怕不足以推测出凶手。你离开后,我去过宁大人的卧房,现场除了些被烧掉的痕迹外,再没有别的异常了。” 温如月眸色微凝,“那大人可否带我回现场看看?说不定有什么遗漏的关键。” 冷思冰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在抓到那内奸前,你若回去,会被当做逃犯,且衙门守卫森严,若是半夜偷偷溜回去查,也很难不被发现。不如,我来描述给你听吧。” 温如月面色沉了下来,淡淡点头,“也好。” 冷思冰道:“宁大人的房间是正房,中堂置有八仙桌椅,东侧一间为书房,置有书案、书架,西侧一间为卧房,置床榻和木柜等。” “失火处主要在中堂,烧得一片狼藉,八仙桌前留有烧毁卷宗的灰烬,檀木桌椅被烧得焦黑,椅子上置着的软垫亦是面目全非,仅剩下巴掌大的一个角,倒是有些卷宗的纸屑飞去了书房一侧,才得以知晓烧掉之物为卷宗。” “西侧一室的卧房,幔帐、床褥和被子几乎燃烧殆尽,仅剩下那烧得枯黑的床架。只有东侧的书房幸免于难,是因扑火及时。” 冷思冰一边说,一边看向温如月,见她眉头轻蹙,阖上了眸子,似是正凭借着他对现场的描述,在脑海中描绘着火灾现场的画面。 忽而,她抬起眼帘,头微微一歪,淡声道:“总觉得是哪里不对。” 冷思冰凝眸,“哪里?” 温如月摇摇头,“还不知道,但总觉得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