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耿辞答话,神君已经将他按在镜前,将玉冠戴上:“吾想着你父母不在,宫中又找不出合适的长辈为你戴冠,便由吾又做你的岳丈,又做你的父亲好了。” “君上...”耿辞盯着镜中的神君,几乎有几个瞬间有些恍惚。 “嗯,吾的驸马爷果然是人中龙凤,竟不知昔日的耿殿主还有如此芝兰玉树的一面。” 耿辞起身,一时失语,喉咙里像是塞满了腻人的糖,甜的发苦。 神君又伸手替他理了理婚服,这才道:“吾去浔园等着你和觅儿的茶。” 神君走后,立在一边的内官笑吟吟道:“宫中德高望重的老人都还在,朝中诸位老臣也还在,哪里是不合适,是神君觉着谁都配不上给驸马爷戴冠。” 耿辞到了南觅的住处,南修在门口刁难他了一会,又是喝酒又是改口叫兄长的,这才肯把公主迎出来。 南觅手里拿着他给的扇子,半遮着脸,一双桃花眼不太安分的瞄过来,正如他们初见。 她也是躲在兄长身后,只漏出一双眼。 耿辞忽然低眉笑了,原来那时,他就已经记住她了,也许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南觅上了凤鸾轿,由耿辞在前引着,轿撵上的纱幔随风飘动,她瞧见轿前若隐若现的身影。仍旧是发丝尽束,不一样的是穿了广袖长袍,婚服很称他。 哪怕是只看背影,也能看出,她的驸马还真是万里挑一。 一路行至浔园,耿辞到轿前接她下轿,备婚至今,终于算是碰到了,耿辞盯着她看了一会,领她进门。神君一早已经在上位坐好,等着新人的茶了。 礼官在一旁喜吟吟喊:“拜——” 新人冲上位行礼,神君喜吟吟受了。 “兴——” 两人起身。三拜之后,内官端来茶,又敬给神君,神君含笑接下了。 又是一些吉祥唱词,公主这才去了新房,耿辞净了手,留下来入席。 神君早早就回去了,驸马爷颇胜于酒力,反倒是圣殿下,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恶狠狠的揪着耿辞的手腕,本想揪着他的婚服,被耿辞拍掉了手。 南修醉的话都说不明白了:“耿寻然,我可告诉你,我。我打小就最烦你,你娶了我妹妹,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告诉你,我打不过你,我妹妹自己也能收拾你...” 钟楣被逗笑了:“好家伙,还记着谁最厉害呢。” 楚羌愈哭笑不得的把他拉走了:“得了得了,您再喝下去,公主殿下先收拾你了。” 耿辞摇摇头,轻笑一声,这才回了新房,打发了守在新房的各家贵族重臣的孩子,又打发了各个小厮丫鬟,发现楚羌愈给准备的红包还剩一堆呢,苦笑着想:真是瞎了心相信了楚羌愈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