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他竟也没有哄她,冷着嗓音道:“怎么了?公主心怀天下忧国忧民,臣这点私欲登不上大雅之堂,公主不想继续了?” “耿辞,你说什么?”南觅舔了一下被咬的有点红的嘴唇。 激得耿辞头晕眼花,再次俯身啃上她的嘴唇,好半天用额头抵在她颈间:“若是公主要治臣的罪,臣会自己去认罪,臣不怕死。” 南觅哽咽道:“耿辞...你冷静点。” 不知道是那个字眼刺激到他了,耿辞忽然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要去天上做一块石头,你现在要我冷静?南觅,你心怀苍生,呵,”他冷笑一声:“却要舍弃我?南觅,我不想拯救苍生,我连自己都救赎不了!” 南觅盯着他猩红的眼角,心里像是一团混沌之气,上不来下不去,堵得心里发慌,她伸手抚摸他的脸,一仰头去亲耿辞的喉结,然后轻声道:“对不起,耿辞。” 耿辞的心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疼得他上不来气,他不想要她的对不起,他想要她。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又听到南觅说:“对不起,我不走了。” 耿辞一愣,好像不敢相信似的:“你说什么?不走去哪里?” 这样有点傻里傻气的耿辞还挺少见的,南觅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搂住耿辞的脖颈,手指在他后背处一点点描绘他的脊梁骨:“我说,我不去做石头了,我要留在人间,救赎我的耿大人。” 耿辞险些喜极而泣,他低俯下身,将南觅搂进怀里:“觅儿,你不是怕我欺负你,才拿这话哄我的吧?”还没等南觅再开口,他又兀自道:“我不管,你既然说了,我就当真了,不许你反悔了。” “我不反悔,我可是公主殿下,说话自然算话啊。”南觅的声音里含了一些笑意,竟像在哄他似的。 “公主殿下,一言九鼎,臣可记住了。”耿辞松开她,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好像是他独有的印记似的,然后翻身下榻,顺手还助人为乐的把南觅身上乱七八糟的睡袍理了理,被子盖了盖,嘴角弯起一个轻快的弧度。 他歪歪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南觅,然后还颇人模狗样的点点头,这才转身走了。 好像刚才把公主按在床上的不是他似的。 翌日南觅随着颜舞上山去采花。 瞧见远处几株白色红花蕊的花,南觅乐颠颠跑过去:“仙人,我想给耿辞采一束,搁在他房里。” 颜舞看过去,见少女眼眸明媚,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春色,颜舞点点头:“公主不打算去帝释天了?” “嗯,不去了,”南觅点点头:“我总有离世的那一天,等我和耿辞老了,再想这些吧,耿辞说的对,我不该舍弃他,去做什么救世主,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我若去了天上,就是悦神么?” 未知的就让他未知好了,我想守护好眼前的,已知的。如果一人守不住,怎么守护世人。 颜舞点点头,只是道:“公主想得明白就好。” 自那以后,耿辞还是每日画画,可能是颜舞被他们来你侬我侬的气息折磨的不行,最后甩给耿辞一本心经,叫他自己去悟。 耿辞才收了竹屋前的桌子,多数时候自己在房里看那本心经,只有南觅从山里回来,他才会出来。 出于好奇,耿辞问过颜舞:“仙人,这心经玄妙,仙人可知来历?” 颜舞答:“故人所赠。” “可有名字么?” “没有,不过听闻你们叫他什么火神心经,怪难听的。” 耿辞惊了,彻底的。 他险些远行离开南觅,就为了找这本心经,竟然在这寻得了,一时之间居然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这也叫殊途同归么? 他们两个在山中,不知岁月的住着,已经有了一阵子。 颜舞终于在早饭时同她们讲:“今儿你们收拾下东西,可以下山了。” 南觅还挺诧异的,耿辞更沉不住气:“公主的病?不...公主的身体可以了?” 颜舞点点头:“我本不该同旁人说这些,但你们既然与那颗石头有关系,我就多说几句,你们应该也知道,这山中的结界很不同,公主能够吸纳这山中的灵力,这些日子,公主的凡体已有不同,山中的结界之力也渡给公主,可压制公主体内的神力,若公主有朝一日想要用这神力,自行解了封印便是。其他的事,将来自会有人告诉两位。” 颜舞看一眼摸不着头脑的二位,又解释道:“只不过有封印,神石便难发现公主是神识,没了封印,公主就只能与其正面相对了。” 耿辞又问:“解了封印,岂不是还会像这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