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觅点点头。 “这山中灵力复杂,公主多做点体力活,有好处,正好公主再想想,这人间究竟该如何,若是想通了,公主也许能多些进益。” 南觅还住在之前住的那屋,耿辞仍旧在她旁边。 每日南觅跟着颜舞上山,有时捡点柴,有时采点野菜野花,没感觉如何,却在不知不觉间,先前那种无力感恢复了很多。 耿辞除了每日打坐就是在竹屋门口等南觅回来。颜舞笑他像个望妻石。 结果把两个人都说的满脸通红。 最近眼看着南觅身子愈发好了,耿辞心情也好,寻思着找点什么事干,就问小白要了笔墨纸砚,每天没事就在竹屋前的院子里画画。 画山间的水,画竹屋旁的树。 南觅凑过去看,嘴一撇:“我以为,耿辞画的是我呢。” 耿辞歪头看她笑,没说话。 结果颜舞凑热闹,也过来看:“这画的,可不就是都是你么?” 听了她的话,南觅又将信将疑走过去仔细看,那山间的水是前几日她在一旁采过野菜,那棵树是她昨日在那树下捡过柴。 那画里没画她,却又处处是她,是她停留过的地方,是她目光和身影曾停驻的角落。 南觅心里一暖,问他:“为何不直接画我?” “我前些日子看了一本古书,说一位书生喜欢上一位神女,神女飞天,他将神女画在纸上,却发现纸上再没了神女,他也忘了神女的样子。”他伸出手,拿拇指在南觅鬓间轻轻磨蹭:“我不画你了,你不会离开,你会一直在我面前,是么?” 问到最后,他自己也慌了,万一她真的觉得这人间没什么意思,要回那帝释天,受人间的朝拜和香火呢? 这么些天,南觅也觉得自己身体确实越来越好了,但心却越来越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神石要她回去,她可以忤逆么? 相比九州混战,相比水族和火族之战,如今还不算好么?人间有神石护佑难道不好么? 如果她是人间的祭品,理应献祭给九天上的神明,她又可以留下么?她不过是神石的一部分,难道不该魂归故里?更何况神石已经想要收回? 若她忤逆,神威在上,会不会连累凡世。 所以耿辞的问题,她答不出。 见她不回话,耿辞愈发心慌:“你…真的要走么?” “耿辞,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再想想?” “想什么?想去帝释天做一块破石头么?嗯?”他一时慌了,捏着南觅的肩膀,眼角都红了:“宁愿做石头,也不留下么?”他的尾音都抖了。 南觅眼睫低垂着,她怎么不知耿辞的心思,却还是道:“耿辞…容我再…再……” 还没等她说完,耿辞先走了。 南觅抬眼看去,只看到耿辞略显落寞和狼狈的背影。 夜里耿辞睡不着,忽然想起来神君拿火族人的安危和威胁他,他没敢告诉南觅来着。 他那时候想法单纯,觉着南觅善良,不愿让她两难,可如今看来,忽然觉着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什么深情厚谊,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戏码,公主殿下心怀天下,自己的这点小情小爱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么想着,他冷笑了一声,结果翻来覆去更睡不着了。 他忽然起身,因为在山里,他的灵力运行受阻,不能闪来闪去,只能靠脚,好在他腿长,没两步就到了南觅房门口,伸手敲了门。 没想到南觅也没睡:“耿辞么?” 耿辞也没客气,推门就进去了,他站在门口盯着南觅看。 小公主穿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睡袍,坐在床边,三千青丝披散在腰间,她的头发很长,有些发梢软绵绵的垂在榻上,眉眼盈盈处皆是风情。 可能是正酝酿着睡意被打扰了,眉头不快的皱在一起,抬手揉了揉眼睛,南觅柔声问:“怎么了?” 耿辞飞快走过去,还没等南觅再问些什么,已经抢先一步把她按在床上了,还没等她开口,耿辞先一步吻住她的嘴。 南觅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怨气,嘴上被他咬了一口,疼的哼了一声。 耿辞不管不顾,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南觅的睡袍被扯了两下,白嫩的肩膀漏出来,连着细腻的脖颈,构成诱人犯罪的弧度。 果然耿辞没客气,在她脖颈间咬了一口,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 “耿…耿辞……嗯……”她又慌又羞,一时之间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耿辞听她有点哽咽,才把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