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回头看向神君,忽然发现那个自己一直敬畏的神君,一直站在他的身旁,哪怕天塌下来,他都不怕,因为他的父亲足够强大。 从小到大,神君对他都很严格,所以南修有点怕他,但是这不妨碍他很爱父亲。 似乎是察觉到南修看过来的目光,神君道:“进去看看,盯着点寻然。” 在迈进房门的一刻,南修回头看去,忽然发现其实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发间已经出现银色,在他离开以后,神色也有稍许慌乱,子女向来是他的软肋。 楚羌愈正好探完了脉,拱手道:“公主确是早衰之像,好在耿大人将自己的灵力及时渡给公主,暂时是没事了。”他知道大家都很着急,也不废话:“只是若要彻底医好,我也没办法,我只能□□。” “那怎么办?”耿辞盯着楚羌愈看。 可能是耿辞满脸的慌张实在是太真实,楚羌愈都跟着心颤:“既然当初点化公主的,是涂山的仙人,我觉得或许那仙人还有法子。” 耿辞连忙点头:“你说得对,”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我们这就出发,你跟我们一起去。” 楚羌愈苦笑一声,只说好。 不知道何时,神君立在门口,看向耿辞:“耿辞,要带着吾的女儿去哪?” 耿辞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臣,护送公主北上,定能将公主平安带回来。” “公主北上自有圣殿下亲去,你还有你的事。” “臣,不能遵旨。” 楚羌愈躬身在一边,心说耿辞这小子比当年的自己还倔,是个狠茬子。 果然又听到耿辞道:“臣不去西边了,什么火族人,什么天下,臣都不管了,臣只想要公主安好。” 神君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似乎也在犹豫,南修忽然跪地道:“爹爹,耿辞曾和觅儿去过涂山,仙人大多脾性古怪,万一我和觅儿去,仙人不见怎么办,而且北三州,除了耿辞,还有谁更熟悉,爹爹,当务之急啊。” 过了好半天,楚羌愈常年没行礼,感觉自己的老腰都要断了。 终于听到神君开口:“此番北上,修儿调一些神卫跟着,赤幡殿在暗处跟着,诸事小心,”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楚羌愈:“楚先生不必多礼,有劳先生。” 楚羌愈可算是可以直起身子了,又道:“神君言重了。” 最后神君才看向耿辞:“快去快回,一定要治好觅儿,”顿了一下,又道:“你自己也要,给吾好好回来。” 神君一走,楚羌愈往耿辞身边靠了一下:“你这老丈人,对你还是不错的,嗯?” 耿辞没心思和他插科打诨,又往南觅身边走,摸了摸她的小手:“别生气了,我错了,我不该一意孤行,我早该发现你不对劲的。” 楚羌愈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吧,最迟明日公主就醒了,咱们越快越好,准备出发吧。” 耿辞点点头,起身安排去了。南修跟在他身后,摸了摸鼻子:“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爹在,我不动手打你,万一他动手,你命都没了。” 早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耿辞连头都没回:“我知道,多谢。” 果然如楚羌愈所言,当天夜里南觅就醒了,耿辞和南修守在外面,听到声音,耿辞就进去了。 南觅迷迷糊糊瞧见耿辞,眼圈一红就哭了:“耿辞...” 还没彻底清醒,小公主软声软语的,可怜的要命,耿辞连忙去接她伸过来的手:“臣在呢。公主。” 南觅微微起身,耿辞连忙接住她,手扶在她后背,胳膊环着她,南觅将细嫩的胳膊环上耿辞的脖颈,脸埋进他脖颈,楚羌愈别过目光,挥挥手,带着宫人退出去了。 “臣错了,”耿辞另一只手轻轻顺她的长发:“臣哪也不去了。” “耿辞...”她说不出其他内容,就是头昏昏沉沉的,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臣在呢。” 这会儿她反应过来,记起耿辞要走,又觉得后怕,又觉得委屈,就细细的哽咽:“为什么要走呢?我害怕..耿辞...我怕...” “公主不怕,”耿辞又开始心疼,嗓音都哑了:“臣在呢,臣不走了。” 可能是哭累了,南觅窝在他怀里,小声问:“我怎么了?我病了么?” “嗯,楚先生来了,他说咱们去涂山,再找一次仙人。” 南觅躺在耿辞怀里,仰头看他,伸出手指去摸他的长眉:“我病的很重么?爹爹和哥哥他们吓坏了吧?” 耿辞伸手按住她的手搁进被子里:“嗯,吓坏了,你哥哥一生气,还打了臣,喏,这...”他扬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