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起来:“不..不行,我就是要出去。” 听她如此,那内卫更为难了:“殿下...” “难不成,我一个公主,还要受耿辞掣肘么?”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不过这话倒是有用,那内卫军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行礼:“那...臣护送殿下。” 好在他松了口,南觅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跟着。于是立刻同意了。 那内卫也吃了一惊,公主费尽周折出门,竟是来了赤幡殿。 耿辞难得受一回伤,这赤幡殿倒热闹起来了,有南修幸灾乐祸和担忧参半,居然还有不知何时来了神都的钟楣,也喜闻乐见看一看耿殿主的病容。 事情发展至此,耿辞只好一边卧床养病,一边听着这俩活宝在一边幸灾乐祸。 钟楣这人有些莫名,见到公主时他都是规规矩矩的,在圣殿下面前反倒是颇放荡形骸。 他栽在耿辞卧房的椅子里,懒洋洋的,媚眼如丝扫了一眼南修,又冲耿辞道:“我说,还以为这天下没人能伤的了你了?啧啧,若为爱情故,所有皆可抛啊。” 南修虽不认识钟楣,却极赞成他的说法:“嗯…能把我父王气成这样,耿辞,你也是有些手段的,不过还好,我父王留了一手,没把你一下子打死。” 钟楣:“嗯…可惜了。” 南修点点头:“钟楼主说的有理。” 也不知他们俩怎么就混的如此熟了,耿辞瞥了他们俩一眼,懒得理他们,收起乱七八糟的心绪,落在手里的书上。 没等看进去几行字,门被敲响了。 钟楣笑了一声:“你受个伤,可是劳烦不少人啊?”这屋里一个病患,一个圣殿下,自然只能是他去开门。 他懒洋洋的起身,拖着步子走过去开门,结果他见到来人立刻站的利索了。 还人模狗样的微微行了个礼。 南觅见开门的是钟楣,也吃了一惊:“怎么是你?楼主。” “在下来神都照看生意,听闻耿殿主病了,特来看望。见过公主,久别重逢,在下瞧公主不同往日了,还没恭喜殿下,得神石庇佑。” “多谢楼主,”南觅客气的回了:“耿辞还好么?” 听出南觅语气里的焦急,钟楣立刻立到一边,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还没等听到南觅的声音,见到钟楣人模狗样的背影,耿辞心里就已经咯噔一声了,他目光看过去,面上无波无澜,手中的书已经快要死无全尸了。 非常有眼力见的钟楣让开了,露出了他身后靠在床上的耿辞。 难得见他这幅尊容:一头乌发半披半束,在脑后随意扎了个发髻,身上穿的是广袖宽袍,慵懒的披在身上。 白色睡袍只漏出领口的暗纹。 长眉微扬,还带着病中的倦色,手里的书被捏出褶皱,也不知他为何要虐待这可怜的纸。 可能是因为病中,他的脸色不好,便显得眼睛尤为黑白分明,澄明干净,反而少了些平日里的锐利,多了些慵懒和楚楚可怜。 见耿辞这样,南觅鼻尖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南修眉头一皱,开始心疼,刚才那点幸灾乐祸又消散不见了,恨不得自己待耿辞受过。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动作,南觅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了,她已经通神,无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已经长大了。 耿辞叹了口气:“公主怎么来了?” 毕竟兄长和钟楣都在,南觅抹了一把眼泪:“听说你受伤了…我…” “臣没事,公主不用怕。” 为了证明耿辞说的很对,南修点头应到:“放心吧,父亲未使全力。” 南觅叹了口气,最后挨着南修坐下了,她一来,倒是钟楣不再胡说了,南修也没了心情继续嘲笑,彻底安静下来了。 钟楣本就不是个规矩的人,憋了半天最后还是他开口:“在下倒是觉得,殿下和耿大人的事,并非无法可解。” 南氏兄妹看过去。 耿辞知道他又没憋好屁,不知不觉已经想把他踢出去。 钟楣见小公主眼光迫切,于是郑重道:“生米煮成熟饭。” 耿辞心说,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 南修:“…!”愣了好半天,圣殿下才忽然站起来:“钟楣!你找死!” 钟楣心说,竟不知圣殿下恋妹情结如此深重,然后连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南修像是忽然开始小肚鸡肠了,也跟了出去,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