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修一走,南觅立马凑到耿辞身边,她忽然发现自己今日格外耳聪目明,盯着耿辞的手腕道:“这红绳,你还带着呢?” “嗯,”耿辞点头:“这上头的咒诀还在呢,只要公主想,随时都能找到臣。” 因为是出行游玩,耿辞特意找了马车,南觅皱眉道:“我们骑马去吧。” “嗯?” “你们去青州的时候,我在家里特意学了骑马,等你回来,想给你惊喜呢。”南觅眉头皱着,神色迫切,像一个等待表扬的孩子。 耿辞却愣住了,她说“家”,说“等你”。 见耿辞迟迟不应她,她扁扁嘴,然后扯着他往马场去:“走吧,我们去挑一匹马。” 耿辞被她扯着,忽然笑了:小公主不一样了,以前总是有些怯懦,现在虽然还是很柔软,但是却更勇敢了,好像也更自信了。 他们到马场,南觅笑着指一匹雪白的马:“那个,白色的,就是我的马,他叫晴天。” 耿辞挑眉看南觅。 南觅又笑:“你看出来了是么?他和你的雨后很像是不是?” 雨后,是耿辞的马,也是通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 耿辞无奈的笑笑,然后点点头:“是很像。” 这是南觅第一次和耿辞骑马同行,耿辞还不太习惯,总是想照顾她,怕她摔了,怕她吓着,怕她伤着。 并排行了一段路后,耿辞才发现自己多虑了,公主很聪明,学东西很快,骑马也骑的很好。 他们到了大泽畔,耿辞已经安排了赤幡殿的人,把钓鱼用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还准备了可以休息的软塌,和保暖的幔帐,瓜果糕点也一应俱全。 南觅半躺在软椅里,手里拿着钓鱼竿,问:“耿辞?你说大泽里有没有人鱼?” “鲛人?”耿辞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心不在焉的鼓弄着手里的钓鱼竿:“传闻鲛人生在南海,这里虽离南海近,但水温低,应该没有。” 虽然神都暖和,但终究是冬天了,南觅有点冷,往软椅的狐毛里缩了缩,耿辞歪头看了她一眼,将身后软塌上的毯子拿过来,给她盖了。 南觅仰头看他,笑了:“谢谢你,耿辞。” 钓鱼本就枯燥,南觅窝在温暖的毯子里,没一会就昏昏欲睡了。除了昨晚,她几乎夜夜惊醒,自然疲累。 耿辞再回头时,南觅已经睡着了,耿辞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很久,低眉笑了,起身把她抱进事先准备好的软塌,幔帐放下来,外面的风就进不来了。 说来也奇怪,她平时在寝宫睡不好,反倒是耿辞无论如何抱她,动她,她都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