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死了?” 南修摇摇头:“就在偏殿...我这就把他送回炙帆殿。” 神君拧眉思考了一会:“去,给他看看。” 圣医连忙领命去了,没过一会就回来了:“耿殿主...额...耿大人...嗯...耿辞,耿辞没事,安然无恙。” 备受圣恩的耿殿主被撤了职,一时间成了神君的逆鳞,圣医都不知该如何称呼了,偏偏神君不知在和谁较劲,是杀是放,一时间也没个定数。 朝野间也是等着宫里的风向呢。 神君讳莫如深的默了半晌,最后留下一句:“送回赤幡殿。”然后就走了。 南修无奈,挥了挥手冲圣医道:“下去吧。” 圣医们行了礼,鱼贯而出,留下南修,他终于有机会看看妹妹了。 他坐在南觅身边,伸手摸了摸南觅的小手,顺了顺她的鬓发。南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忽然回想起,他们儿时,母亲早亡,父亲又有诸多政务,他就又当爹又当娘,南觅很乖,从来不闹,相比父亲的敬爱,南觅更喜欢粘着南修。 就在看到南觅浑身是血的时候,南修几乎背过气去,就在刚才他还手脚冰凉。 很难想象,如果南觅出事,他该怎么办,应该...很难独活吧。 就在他在这被自己的兄妹情感动的眼眶湿润时,身后忽然有人道:“公主受伤了吗?” 南修被突然出现的耿辞吓了一跳,连忙摸了一把眼睛,站起来严肃道:“耿辞,你还好意思问,你是怎么...” 耿辞一把推开他,蹲在南觅榻旁,灵力注入南觅体内:没事,一点伤都没有...还...通神了? 他这才想起被推开的圣殿下:“这是...通神了?” 南修没好气的哼道:“嗯,如你所见。” 耿辞叹了一口气,额头抵在南觅手上:“那就好...没受伤就好...” 南修看得眼睛疼,连忙去拍他的肩膀:“你给我差不多得了,你一个戴罪之身,在这干什么呢?不想活了?” 耿辞松开南觅,站起来与南修僵持半晌,最后还是南修败下阵:“走吧,送你回赤幡殿。” “神君说的?” “不然呢?” “我登了帝释天,触怒神石,神君不问我?” “相比你是否登天,他更想让你带军打仗,”南修走在前头,后半句远远飘过来:“相比神是否被触怒,还是关心人是否能好好活着,更重要。” 耿辞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南觅,抬步走了。 俩人骑马,一路行至赤幡殿。 南修终于有时间又避开旁人问耿辞:“帝释天上,发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 “啧,”南修险些暴跳如雷,最后勉强保住圣殿下的威仪:“什么叫不知道?你身上的血,摔成渣渣的玉簪,怎么回事?” 耿辞这才一点点回想起来:“我赶到的时候,公主已经没有意识了,那玉簪好像要伤她,我挡了一下,我没意识之前,公主好像醒了,就知道这么多。” 南修:“...”得,说了跟没说一样。 也是,神石千百年都不显灵一次,他们俩瞎猫碰上死耗子赶上了,神威难测,还是解决眼前的事更重要。 南修叹了口气:“行,先不说这个了,大军开拔在即,我同父王提了,只是他没给你身份。” “无妨。”耿辞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心里头想的,都是晕倒之前,南觅的那个眼神。 “不过赤幡殿的人也会去,终究是你带出来的人,出了神都我会让你管他们。” “嗯。” 南修看他心不在焉的,索性坐下来:“怎么?还在想觅儿的事?你一个外臣,当着我的面肖想公主,是真不怕死吗?” 耿辞这才抬眼看他,顾左右而言他:“君上不给我职位,是为了让我在暗中好行事,弈重燃和定远王的事,还没弄清楚,你不用让我接手赤幡殿。” 南修点头:“也好。” “明日开拔之前,我要见一个人。” “嗯?” “我们回神都时,搭了一条商船,船上有位孙公子孙又晨,你去打听出他在哪,不要打草惊蛇,我自己去见他。” 南修叹了口气:“行...”你们一个两个,真是没把我当回事啊。 他走的时候,封好了结界,隔着结界看了一眼耿辞,心说要不是我妹妹护着你,我爹爹要用你,谁伺候你,你个戴罪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