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觅咬了咬嘴唇,抹了一把眼泪。 耿辞哭笑不得点点头,哄道:“好,公主放心,没有神君的旨意,没人敢动我的,公主不是一直想去帝释天,好好准备吧,不要哭了。” 南觅点点头,说不出的柔软乖顺,他往耿辞身边凑了一步,因为南修在,不敢再近,她拖着鼻音:“耿辞,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见她说的郑重,耿辞神色一动,竟然笑了:“好,臣信公主。” 南觅见他笑了,以为他不信自己,于是又补了一句:“还有哥哥帮我呢,你相信我。” 听到自己被提到了,南修抬眼看过去,在南觅的审视下点头:“嗯,哥哥自然要帮你。” 南修看了一眼耿辞,然后看向南觅:“觅儿,我得送耿辞回去了,你放心,赤幡殿临时管在我手上,你们要说话不急于一时。” 南觅点点头,三步一回头的回宫了。 耿辞跟着南修,一路行至赤幡殿,南修扬扬头:“我父王没说让你在赤幡殿哪呆着,你就还住你原来的地方吧。” 耿辞点头,然后忽然道:“殿下,阿陌的事,多谢。” “我没想帮你,更没想救他,只是我信你。” 耿辞嘴角勾了一下,眼梢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我知道,还好没辜负殿下,公主无恙。” 南修正儿八经看他,声音都跟着含了一点郑重其事:“你说错了,不是信你可以带回觅儿,我是信你不会造反,南氏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你既然没有错,就不该枉死,你私藏的那些人,老弱妇孺皆有,修为也参差不齐,你又不是傻子,靠他们谋反?” 耿辞先是一愣,然后又道:“殿下可曾想过,万一他们都是我手上的筹码,用来威胁那些真正有用的人,又该如何?” 南修神色顿了一下:“那你就不会回来了,耿辞,神君并非昏庸,你何不...”他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即便你同他说了,他也不会同意。” 耿辞没再说话,拱手成礼,回房去了。 南修在外头施了结界,正要走,忽然道:“青州来的使臣,武清远,你还记得吗?” 见耿辞点头,他又道:“赤幡殿的事,是他特意来神都面圣说的。” “武清远?”耿辞想了片刻,旋即了然:“定远王真是好大的局。” 南修点头:“武清远是青州的属臣,若是定远王的局,怕是太直接了。” “那武清远如今在哪?” “在驿站,”南修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让他好好休息了。” 耿辞摇摇头:“已经是一颗废棋了,留着也没用了。” 南修走了,留下耿辞一个人独自思考:武清远,南修说得对,武清远不应该是定远王的人,是弈重燃。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弈重燃就不仅仅是盯上了公主,他的目标还有自己。 耿辞躺在榻上,思绪万千。 弈重燃要让他死?这是为什么?南氏千军万马,即便他耿辞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难不成杀了他一个,南氏就会衰落?这不合理啊。 想着想着,耿辞忽然又想到南觅哭红了一双眼,水汪汪的看向自己,认真道:我会保护你的。 他勾勾唇角,摇摇头睡了。 这才恍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睡觉了。 唉,还是在家好啊。 南觅没熬过第二天,就去找南修,南修以为小祖宗这么快就要去见耿辞,正要数落她,谁承想小公主穿了利索的箭袖修身长袍,将发丝梳的一丝不落,俨然一副随时进入战斗状态的样子。 南觅郑重道:“哥哥,我要学武。你教我?” “学武?为何?” 南觅抿抿嘴,不说话了。 南修心下了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诞:“你...要救耿辞?” 南觅目光闪烁了几个来回,然后点点头。 这回南修当真哭笑不得了:“劫狱么?” “他也没入狱,我救他出来,不算劫狱。” 还有理有据的,南修笑着问:“关着他的结界是我设的,你能打得过我?刚入圣,就想打哥哥了?” “...”南觅抿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可我得救他。” 南修:“...”泼出去的水。 他无奈妥协:“你放心吧,我已经想好怎么救他了。” “怎么救?” “再过四日,神都的军队就会北上,去剿灭弈氏余孽,还要去平定远王的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