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耿辞点头:“公主能感受到这山间的灵力么?” 南觅摇摇头,心说会不会她这个入圣,其实是个废物半吊子。 耿辞又道:“公主,感受灵力要静心,那是一种让你身体通畅,心神舒坦的力量。” 南觅缓缓闭上眼,好半天才睁开眼,眉眼弯弯:“有,不过…我一进山好像就隐约感觉到了。” 耿辞点头:“颜舞仙人深不可测,”然后又道:“灵力就好比水,而公主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罐子,吸纳就是将灵力灌进罐子,施展咒诀修为,便是将水再倒出来。” 他说完,看了看南觅,又道:“所谓登灵,入圣,从一个境界跨到另一个。就是不断将罐子扩大,将罐子口也扩大的过程。” 南觅似懂非懂点点头,往耿辞身边凑,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他:“那…耿辞,你的罐子有多大?” 她忽然靠近,耿辞下意识躲了一下,谁知南觅换的这身衣裳略大些,一个没站稳,直接栽进耿辞怀里。 耿辞怕她磕碰,便那手臂护着她,这一下又变成搂着她了。 耿辞的背抵在窗边的墙上,一阵冰凉,窗外几声鸟鸣,却抵不过他的心跳声。 南觅逮准这个时间点,仰头看耿辞:“嗯?耿辞的罐子有多大。” 他竟没推开她,哑着嗓子道:“很大。” “嗯?那是多大?”南觅踮起脚凑近他瞧。 耿辞微微扬了扬头,算是扬汤止沸的躲了:“…足可以保护公主了。” 听他这样说,南觅噗嗤一声乐了:“耿辞,你是在…害羞么?” 耿辞这才轻轻推开她,转身走了。 听着自己雷鸣一样的心跳,耿辞几乎要被自己气死了:耿辞,你当真算是出息了,见色起意,竟连公主也敢肖想了。 南觅自诩这二十来年一直算得上胆小,但不知怎么,偏偏在这个谁都怕的耿辞身边,胆大的很。 想当初,一见他都要吓哭了,如今竟可以调戏他了。 调戏? 想到这,南觅摇了摇脑袋,脸先红了:这是什么词? 耿辞同南觅在涂山中的竹屋住下,有时候南觅同耿辞学学修习灵术,有时候在山上逗逗鸟,有时候采山泉泡茶。 颜舞仙人自打第一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在房间,不知在忙些什么。 耿辞等在这山中,他发现自从颜舞给的那杯山泉之后,他就可以吸纳这山中的灵力了,只不过灵力复杂,需要仔细炼化。 “耿辞?”南觅从半掩着的门探出一个脑袋,头顶发髻已然松散。 “公主,”耿辞从打坐中睁开眼,去看她,然后下榻去开门,盯了盯她的发髻:“公主在学梳头发么?” 南觅略微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你能教教我么?仙人还在房间里看书呢。” 微风拂过,一缕头发又从她头上落下来,耿辞:“...公主进来吧。” 钻进房内,南觅直接找到镜子,在前面坐下:“我总是梳不好。”她略显懊恼的将发钗扯下。 见她动作过于粗鲁,耿辞连忙伸手按住她的手:“臣来。”他手指修长,动作十分轻柔:“公主本就无需做这些事,不学也没什么。” 南觅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然后抿抿嘴:“如今不就需要了么。” 耿辞亦看了她一眼:“有臣在,臣可以给公主梳。” 尽管耿辞如此说,还是细心教会了南觅梳头发,可惜仍是只会梳那个已出阁的发式。南觅却觉得也很好看。 三日后,颜舞终于从房间的一堆书里走出来,同日,给南觅端了一碗山中清泉。 没等耿辞问一问这泉水有何功效,南觅已然一饮而尽。 他也只好再次就此作罢。 又过三日,颜舞又来寻南觅,却发现她房间空着,先是惑了一下,旋即回过神,往耿辞房里走。 果然,南觅正坐在耿辞房间镜子前面,一个规规矩矩的男式发髻束于头顶。 耿辞瞧着镜子,略微点头:“公主做的很好。” 南觅低头笑了:“我这一身纱裙,梳了这样一个发式,不伦不类,不如换上男装,也来一回女扮男装。” 见她笑的开怀,耿辞愣了一会,然后道:“不像。” 南觅不以为意,冲着镜子打量:“很像啊,你能看出我是女子?” 没等耿辞开口,身后的颜舞开口:“公主国色天香,一颦一笑都占尽风华,怎么像男子?” 待她行至二人中间,又歪头看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