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耿辞身侧挪,又拱手道:“公主,有失远迎。” 南觅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怎么说呢…让人很舒服。聪明而不让人忌惮,温柔而不让人轻视。 南觅连忙往前凑了一步:“见过仙人,栀糖叨扰了。” 颜舞点点头,往里走了:“进来吧。” 耿辞和南觅二人跟了上去,原来这竹屋也还有别的说法,走进竹屋才发现,此乃一座竹院,里里外外有三套进出院落。 颜舞走在前头道:“因为有时会接待一些有求于我的人,所以这有很多屋子,一会你们挑一间住下就是了。” 到了一间别无二致的屋子,颜舞领着他们进去了,坐在一张长桌后头:“两位,坐吧。” 她伸手指向桌对面的两张椅子,好像她一早就料到了,会来两个人。 就连摆放的位置,都是一前一后,一个正对着她,一个稍微偏一点。 南觅在中间的椅子里落座:“仙人如此神通,那便知晓栀糖所求何事了。” “公主过誉了,我不过是活的年头多一点,知道的事多一点罢了,哪来的什么神通。”颜舞温和的看向南觅,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位寄予厚望的晚辈。 “仙人,劳烦您了。”耿辞坐在一边,忽然就有些紧张,不知是这一路行至此处实属不易,还是觉得自己也希望公主如何。 颜舞点头:“公主,手。”她将自己的手放在桌上,示意南觅将手递过来。 南觅心里不自觉紧张,小手递过去,放在颜舞的手里,颜舞的手温热,很舒服,同耿辞的温热不同,几近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公主如今有十八岁了吧?”颜舞只是轻轻拉着她的手,明明是个年轻的女子,那语气却好像透露出长辈的慈爱来。 南觅乖顺的点点头道:“是。” 颜舞打量她一会,忽然看了一眼耿辞,轻笑道:“也是该寻一个夫家的时候了,公主可有心仪的人了么?” 这话问的像是长辈们拉家常一样,南觅顿了一下,脸上不自觉就红了,不知怎么忽然特别想回头看一眼身侧的耿辞,又有些不好意思。 “小白,”颜舞轻轻送来她的手,唤门口站着的小童:“你去取一些山泉,给两位客人。” 名唤小白的小童领命下去了,没一会就回来了,递给二人一人一杯水。 耿辞还在想要不要喝,南觅已经饮下了。 他心中不由得苦笑,自己这些年,也确实草木皆兵了。也跟着饮下了。 南觅迫切问道:“仙人可有医我的法子么?” 颜舞愣了一下:“医?公主没病,如何要医呢?” 她这样一说,南觅反倒是愣了一下:“可我…可我不能修灵啊…” 颜舞又笑着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要入圣通神,一样的,自然不是每个人都应该修灵,这不是病,只不过是你的个性罢了。” “…仙人的意思……”南觅还从没听过这样的说法,一时竟不知做何回应。 颜舞又笑着道:“公主的心事,我已然懂了,两位暂且住下。” 耿辞在一边,听出了颜舞话里的希望,立刻询问:“您是说,公主有希望修灵么?” 颜舞点点头:“不是有希望,是她已经可以了。” 闻言,耿辞和南觅皆是惊愕,还是耿辞先反应过来,去探了南觅的腕子。 这一探,耿辞吓了一跳:已经…入圣了…… 见耿辞的表情,南觅知道,估摸着是有什么问题,于是也有些忧心。 没等她开口,颜舞道:“公主情况比较复杂,你们姑且住下,我且想想怎么办。” 耿辞知道,这个颜舞不简单,自然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好拱手道:“那就叨扰了,只是山下还有一些同僚,能否容我去告诉他们一声,免得他们担忧。” “那是自然,不过殿主不知,这涂山结界有点怪,不识路的估摸着出去也要花些时日,我让小白替你走一趟,你且安心住下吧。”颜舞冲小白点了点头,小白便退出去了。 耿辞生平,最怕笑面虎,说什么都答应,问什么都答你,永远慈眉善目,让人摸不透看不清。 偏偏这个颜舞仙人,就是如此做派,但不知为何,耿辞就是莫名有种直觉,这人,并无恶意。 那名唤小白的小童,下山之前也未曾问过耿辞说的同僚在何处,要同他们带些什么话,便走了。 耿辞不放心,挑了离南觅最近的房间。 这几天耿辞时刻神经紧绷,此时稍微放松一点,加上山中条件好些,终于可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