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身边。” 小公主这才点头,目光一转,盯着耿辞手腕上的红绳一愣:“耿辞…你腕子上是…” 耿辞低头一看,刚才那妇人热络,非要将红色的手绳成对给他,有一条就套在他手腕上,说是另一条送给夫人,愿他们得偿所愿。 耿辞来不及推辞,就带着了,连忙去别处探听消息,结果就忘了,另一条应当在那堆物什里。 他伸手把红绳扯下,见小公主格外感兴趣,念了个咒诀施在红绳上,走过去弯腰系在公主手腕:“以后公主走到哪,臣都能找到。” “嗯。”南觅低头瞧那红绳,映着耿辞咒诀的光,格外好看,她特别喜欢。 阿陌没一会,把饭菜端进来:“老大,你说怪不怪,咱们到了这,这一路上都不消停的杂碎反倒消停了。” “也许是颜舞仙人庇佑着呢,”南觅这一天睡得好,精神也好多了,饿得不行,头发还没梳就凑过去看今日的饭菜:“耿辞,你打听到什么了?” 耿辞看向她,忽然发现这一路行至此处,公主变了不少,遇事不再等着安排,也开始有想法了,会主动问行程了。 耿辞兀自发了一会呆,然后回道:“只说仙人在山上,我们若是有缘人,上山便是,今夜咱们再休整一下,明日一早,臣同公主上山。” 阿陌一听,立马不乐意了:“老大,谁知那山上有没有他们的埋伏,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耿辞摇摇头:“这颜舞仙人脾气古怪,咱们人太多怕触了她的霉头,见到仙人才是正经事。” “那…那我们在山下等。”阿陌不大放心道。 耿辞又摇头:“你有别的事,你同秋寒和鹿席一起回神都,其余人留下等我们,一会出去先给羡之找医者看他身上的伤。” 阿陌立马明白了:“是,老大,我们会尽快赶到神都,把事情原委同君上说,只是北三州的前朝余孽还有没处理干净的,你同公主可要小心。” 耿辞点点头,就叫他出去办事了。 南觅稀里糊涂的想,原来那位受了重伤的执幡人,叫羡之。 白天睡得多了,南觅有些睡不着,想起耿辞白日里忙活了一天,于是凑到他身边:“耿辞,你去榻上睡吧,我现在不困。” 耿辞抬眼看她,好半天道:“臣无妨…” 南觅立刻打断他:“不要再无妨了,如果你不休息好,我也不安全不是,我就在这屋里,哪也不去。” 耿辞没话说了,最后只好躺在床上,临阖眼还叮嘱:“公主不要出去。” 后半夜的时候,耿辞醒了,没想到自己竟然睡得这么熟,睁眼时下意识找南觅,发现屋内没人。 他倏地坐起来,一闪身就到了门口,正巧南觅从外头开门回来。 两人对视半晌,耿辞一把把她扯进屋里,抵在门上,也许因为刚睡醒,他声音寒凉而略带嘶哑:“你去哪了?” 他没喊公主,眼中的焦躁过于浓重,将以往的恭谨侵占的一丝不剩了。 南觅愣了一下,嗫嚅半晌,然后软声软语道:“我…出去问小二要点茶水喝…” 耿辞瞪着她瞧了半天,最后弯腰把额轻抵在她的肩膀上:“公主,不要乱走。” 南觅:“好…” 小公主身娇体软,软声软语的,耿辞彻底回过神,向后退了一步:“臣僭越,回神都自会领罚。” 南觅摇摇头,扯了他的衣袖:“对不起,我哪也不去了。” 这时候来小二送茶水了,耿辞叫放在门口,天还没亮耿辞就退了房,改到另外一个更小的客栈。 “耿辞,是因为我自己出门,所以要换客栈么?”要你坐在榻上,愣眉愣眼的问。 耿辞瞧了她一会:“公主,不要出去,一会天亮,咱们就进山,山上不能骑马,不能驾车,定然很累,眼下你再睡一会?” 兴许是耿辞言语柔和,南觅当真酝酿出一些睡意来,没一会竟躺在榻上睡着了。 耿辞长舒了一口气,品味刚才见到公主那一刻的后怕。 一个衣着华贵的天生弱骨,又生的惊为天人,目标太明显,也更容易被歹人惦记。 无论是被定远王的人发现还是其他什么人懂了心思,但凡任何一种可能发生,后果都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