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呼吸才绵长了。 耿辞低头看她,发现发钗还戴在头上,怕她难受,俯身去拿,谁知南觅忽然睁眼,缩了一下。 这下耿辞尴尬了,这距离和姿势,怎么解释都怪,只能硬着头皮:“臣…给公主卸钗环…” 南觅扁扁嘴:“我做噩梦了,梦到你又受伤了…”说着说着,又染上了哭腔:“快要…快要不行了。” 耿辞无心分神,立刻卸了她的发钗,缓了好半天道:“公主不怕,臣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呢。” “耿辞…青州的事,咱们要不要告诉爹爹他们,万一…万一他们哪天增派了人手,咱们敌不过,你再受伤怎么办?”小公主泪珠滑落鬓发,长长的睫毛都湿了。 耿辞将那忧心忡忡,委屈巴巴的表情看了个满眼,心说小公主如此,就是再冷的心肠都要化了,无奈摇摇头道:“此时公主身边更需人手,等到了涂山郡,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落脚,再派人回去报信,现在用传音咒不似在王府时,被拦截的可能太大,反倒暴露位置。” 南觅抿抿嘴,心里怪自己多嘴,耿辞怎么会想不到呢。 好半天,她只能拖着浓厚的鼻音道:“好吧…” “……”耿辞莫名其妙的想,以前阿陌怎么说来着?说公主像小兔子,像软糯的糯米团子…… 还真是。 “耿辞…你快点痊愈,不要再受伤了,很疼的…”这一夜奔驰,南觅的神经都紧绷着,直到此刻,耿辞一直在身侧,总算稍安,话还没说完,就睡了。 耿辞摇摇头,将她身上的被又盖了盖,又苦笑,心说自己八成是有做奶妈子的天赋,先是少年时抚养还是婴儿的阿陌。 而今年近而立,居然又重操旧业,照顾起小公主了。 ——耿辞啊耿辞,在赤幡殿当真是屈才了,怎么不去做个富贵人家的奶母,清闲又得人尊重。 耿辞一边自嘲,一边寻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 不知怎么,原本只是想稍作休息,居然睡得这样沉,耿辞伸手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见到小公主还熟睡着,小脸睡的粉嫩嫩的,耿辞稍微松了口气。 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哪里不对劲,耿辞一愣… 伤,好了。 虽然以耿辞的修为,伤好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好的这样快,也实在是匪夷所思,何况为了保持战斗力,他特意没有将灵力浪费在治伤上。 怎么就…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