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神色莫测的瞟了一眼耿辞,然后轻笑道:“耿大人当真将我这王府提防的不成样子了。” 耿辞没搭话,万星繁也不恼,继续又道:“怎么给公主拿个包袱,收拾点东西我们还能怎么着不成,还要劳烦殿主亲自动手么?” 见耿辞没有开口的意思,南觅只好出来圆场:“星繁哥哥,耿辞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叫他帮我。” “行,公主说了算。”万星繁又把目光挪回南觅身上。 南觅站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这些天承蒙星繁哥哥照顾,觅儿此去,不知何时还能再见,望星繁哥哥珍重。” 万星繁连忙去扶她:“言重了,以后若还能再见,公主也照拂我一二就是了。” 耿辞看过去,正对上万星繁莫名投过来的目光,没过一会,万星繁挪开了。 与万星繁在一处多日,乍要分开,南觅还是有不舍的,没一会眼圈都红了:“还请星繁哥哥照顾好自己,万事顺意。” 兴许是小公主纯挚的目光过于炙热,万星繁一愣,这才拱手成礼,声音里多了些往日没有的郑重,几近一字一顿:“臣愿公主此去,求仁得仁,平安偿愿。” 南觅一行人要走时,定远王携二子一同送别,也算是给足了公主排场。 结果刚一出了青州城,耿辞立马让阿陌进了马车,贴身保护公主,外头的阵型也变了,更加密不透风了。 南觅吓得手劲攥着衣摆,声音都带了哭腔:“阿陌…是…是出什么事了么?” “公主放心…”后头的话,阿陌还没说完,外头就起了厮杀声。 没过一会,又消停了。 阿陌咬牙切齿道:“呵,这群狗东西还真是着急的很。” 没等南觅从这一轮刺杀中缓过神来,没一会就又来了一轮。 为一路上不知来了几轮人,南觅吓得不轻,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阿陌手忙脚乱,也不会哄人,憋了半天,就只撤了出一句:“放心吧,公主,有老大在,不会有事的。” 南觅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哭,抽抽搭搭问:“阿陌…是…是定远王的人么?” 阿陌拧眉点头:“若是旁人,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在他的地界动手,定远王这是下了血本把要我们置于死地了。” 不知走了多远,马车开始颠簸,好容易停了,车门被打开,血腥味钻进来,南觅险些吐出来。 耿辞同血腥味一起钻进来,白衣之上血迹斑斑,阿陌吃了一惊,:居然耿辞身上都染了血。 他平时不爱血腥,所以动手时格外注意,很多时候为了避免血污了衣裳,对方直接就被化成灰了。 如今耿辞身上有血迹,多半是无暇顾及,看来来人不好对付。 耿辞开口时,声音低沉寒凉:“公主,我们下车休整一下。” 南觅肉眼可见的向车里瑟缩了一下。 耿辞一愣,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血,念了个咒诀,勉强弄干净了,这才又伸出手:“来,公主。” 南觅惊魂未定,瞧着耿辞好半天,才把手递过去,没想到耿辞的手心温热,她才莫名冷静了很多。 下了马车,南觅才发现他们并不在官道,而是在山路上,怪不得刚才马车格外颠簸。 耿辞将她护在身前:“公主……”他一颗心被公主哭的乱七八糟,正心猿意马。 “老大!小心。”阿陌忽然出声。 耿辞连忙出手捂了南觅的眼睛,身后出现的人也算得上修为极高,能躲过几个执幡人的眼睛,直逼耿辞。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就已经化成灰了。 身侧几个执幡人一愣,似乎是吓坏了,立刻跪地,其中一人道:“属下疏忽,该死。” “回去再说,先走。”耿辞哑着嗓子,手一伸,马上的大氅现在手里,将南觅用大氅整个包住,打横抱起。 南觅吓得不轻,鬓角出了细细的汗,缩在耿辞的脖颈间,因为害怕轻轻颤抖。 没过一会,南觅感觉自己被搁下了,下意识搂紧了耿辞,拖着浓厚的哭腔:“耿辞…” 耿辞一愣,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公主不怕,现在安全了。” 身旁的执幡人面面相觑:这是殿主?这么温柔?怕不是鬼上身了? 阿陌瞥他们一眼:没见识,知道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南觅这才抬眼,从耿辞的怀里钻出来。原是一处山洞。 耿辞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擦了,轻声道:“委屈公主,今夜在这对付一下。” “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