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姐露出惊讶之色,贾琏瞬间找到成在感,继续说道;“如今这个世道,那些科举能考中的,那都是天生的读书种子。说不得便是文曲星下凡,将来是要入翰林院的。” 听到贾琏这么说,王熙凤也微微沉凝起来。 如此说来,读书确实很难。那贾璘便也只是读了几句书罢了。想来想要靠读书举业,恐怕也是难事。 “好了,我知晓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你懂得多,我不过是胡诌罢了。” 王熙凤见贾琏越说越起劲,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奉承了一句,红着脸握着贾琏手道;“时候不早了,快些休息罢!” 贾琏闻言一愣,随即面露苦笑之色。连连摇头道:“凤儿……今日有些许劳累,我去书房将就一夜,你也快些睡吧!” 说罢,竟也不管凤姐,独自一人溜到书房去了。 王熙凤顿时一呆,俏脸瞬间由红转白,怒道:“好你个杀千刀的,只顾着在外面与那些脏的臭的搅合,呸……” 说罢,便在屋子里开始扔东西,好在平儿进来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消气。 两人相拥着,在房里睡去…… 后廊胡同。 贾璘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 站在院子中,想起今日发生之事,不由得得深吸了口气。 如今抄书之事,便是告一段落。有了这第一桶金,接下来便只剩下寻得老师,准备明年童子试了。 顺带再抽时间去一趟自家的铺子看看,能不能再做些其它的营生…… 多一個固定的进项,日子便会越来越好了。 “呼,倒也不能全将希望全寄托在冯紫英那边,实在不行可以去贾府试试……” 想到这,贾璘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是实在没有办法。他就只能走贾政的路子了。 贾政这人虽然迂腐了些,但是为人还算方正。 而且此人颇好清名,如果族中子弟为读书这种事求上门去。对方出手相助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 只不过,这只能算是备有的路子。 如果冯紫英那边还有希望,贾璘实不愿去贾家寻求帮助的…… 大丈夫立于世间,自当傲骨藏身,行自强之事! 如今为了读书一事去求了贾家,将来贾家遇到事情,他如何坐视不管么? 当然,这都是后话,如果冯紫英那条路走不通,贾璘也还是会考虑贾家的。 毕竟发展重于一切,将来之事,将来再说。 将思绪缓缓收回,贾璘独身一人,洗漱过后,点起烛火,抄了一会书后,方才入睡。 翌日醒来后,贾璘一如既往的开始锻炼身体,抄书。 顺带将买来的时文通读了几番。一连在家中等了几日,终于等来了冯紫英的消息。 却说那日,贾璘照旧院子中读书,便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喊声。 “璘兄弟,俺老薛来了,可在家?” 薛潘?贾璘微微一怔,放下书来,正想着去开门。 便又听到了冯紫英和薛潘稀碎的交谈声,意识到冯紫英也来了。贾璘快步走到院子,开门将二人迎了进来。 “冯大哥,文龙兄,快请坐!” 贾璘让二人在院子中坐下,随即又起身弄了茶水。 冯紫英和薛潘笑着坐了下来,左右打量起贾璘的院子来。 只见空旷的院子里,除了一颗梧桐树外,便只剩下一方桌子。 而那桌子之上,正摆放着几本经书与时文,还有几张纸上写满了字。 冯紫英见状,暗自点了点头。 这两日来,他打听之下,已大致了解了贾璘的情况。 荣国府旁支子弟,自幼失怙,前年又丧母,如此家境,却仍能不忘读书, 足见其是一个志向远大、聪慧不凡之人。 这等人,日后若得机遇,必然是有一番作为的。 “璘兄弟,没想到你不但读书还练武……只是这剑品相忒差了,明日我老薛送你一柄我店里的好剑来!” 薛蟠大大咧咧站起来,四下张望着,兴致昂扬的拿起贾璘的那柄锈剑,耍了两下,出声说道。 闻言,贾璘笑了笑,却是没有接话,问道;“怎么只有你二人来了,宝玉怎么没来?” “唉……璘兄弟莫再提了,宝玉被他那老子逼着在家读书咧……” 薛蟠说着,气恼的摇了摇头,今日一大早他就去寻宝玉了,没想到听丫鬟说。 宝玉前日里因为偷偷出来玩被政老爷发现了,如今放出话来,再出来便打断他的腿。 听完薛蟠的话,贾璘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荣国府里,贾政虽然严厉了些,但其实管不到宝玉,毕竟荣府里有老太太、王夫人对其极袒护着。 肯定不会有薛蟠说的这般严重,说不定便是在家同小丫鬟们吃嘴上的胭脂呢。 正想着,又见冯、薛二人正在打量着他的祖宅,面露诧异之色。 贾璘便提起茶壶过来,与二人倒水后,笑道:”寒舍简陋,唯有粗茶相待,两位兄弟可莫嫌!“ 见贾璘说的如此坦荡,冯、薛二人微微一怔。心中不由得对贾璘顿生好感起来。 ”好兄弟,伱这说的何话,我老薛岂是这等人!“薛潘面色涨红,大声的嚷嚷道。 “文龙兄说的对,璘兄弟,我等皆是君子之交,又岂有踩高捧低之理。” 冯紫英却是笑着接过茶杯,略有深意地看了贾璘一眼,笑道:”再者说,以璘兄弟之才,他日科举高中,入朝为官,亦是有可能的,届时我等还需要仰仗着璘兄弟呢!“ 薛潘闻言,也连连点头,他虽然有些莽撞,但其实不傻。那日醉仙楼内,贾璘随手所做的诗词,竟能让那么多读书人惊叹,可见其才华。 “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