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清楚天尾之心是什么作用,对于建宏陛下来说有什么用处,但是并不妨碍他们惊叹陆远之的办事效率。
陆远之直了直身子。
目光看了一眼凌云候,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怀好意。
而凌云候自然也正看向他,看到他这个眼神后,心里陡然就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禀陛下,贼人正是前几日偷盗皇陵的贼人陆子羽。”
陆远之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建宏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凌云候更是直接出声嘲讽:
“陆云佩,不会是你害怕查不到贼人,随便编造出来的谎言吧??那陆子羽偷皇陵便是偷皇陵,怎么又成了偷盗皇宫的盗贼了??”
这话一出,大殿之瞬间开始了议论纷纷。
凌云候说话虽然有些不过脑子,但是话糙理不糙。
他说的话还是提醒了殿中上下群臣的思路。
刹时间,所有人都露出狐疑的目光朝着陆远之看过去。
而大舅也是人群之中的一员。
此时的大舅看陆远之的目光中透着一抹急切。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今日陆远之没有找到贼人,被陛下处决秋后斩首,冒着被暴露的风险,被群臣唾弃的后果,站出来为外甥求情……
没想到这外甥居然要往火坑之中跳。
大舅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指甲都要镶嵌进手掌之中。
陆远之听到凌云候的话,不慌不忙的笑了笑,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建宏拜下朗声道:
“陛下,陆子羽偷盗皇陵,本意是禹王之躯,配合臣手中的螭炎莲花炼制丹药来破障。”
“然,此人狡猾无比,自他身上芥子宝物中搜得禹王之尸后,却不成想,竟然还被臣下搜出天尾之心……”
陆远之的目光坦然。
他这话虽然听上去没有什么不妥,但仔细梳理,却是有些漏洞。
建宏自然是精明无比的人,他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看着陆远之问:
“陆县伯,朕记得没错的话,陆子羽被你逮捕进狱后才爆出皇宫天尾之心失踪的消息吧?”
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甚至,有几分逼迫之意。
且不论陆远之刚刚所言是真是假。
单就是伱将贼人捉住,查到他身上确实偷盗了天尾之心。
但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你为何知情不报??
非要等到宫中将天尾之心失窃的消息传出之后,而且还是在皇命时限的最后一天才将这个消息说出来……
那你陆远之心中究竟存着什么心思呢??
凌云候听到这话,目光大作,眼神中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容看陆远之,像是在看什么好戏。
在他眼中,陆远之这分明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不过,陆远之依旧不慌不忙,他嘴角中带着沉稳,缓缓道:
“实不相瞒,陛下,臣正是在逮捕陆子羽进狱后,当日便查出他芥子空间中的天尾之心。”
陆远之坦然承认,他不慌不忙的下拜道:
“并不是臣知情不报,而是怕打草惊蛇。”
“怎么就打草惊蛇了?”
凌云候此时的表情已经极为不满,他大声斥责陆远之:
“瞒了这么久不上报,我看你分明是想将那天尾之心独吞了!”
一句话,将陆远之的狼子野心给暴露出来。
群臣下意识的激愤起来。
“陆县伯,凌云候说的没错,就算这天尾之心真是那陆子羽偷的,为何这么久了你还知情不报?”
“是啊,莫非真如凌云候所说,你陆远之心存不敬?”
“……”
大殿一时间征讨声无数。
对于这些征讨之声,陆远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来大殿之前他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天尾之心在自己身上已经许久。
而失窃的消息却是在陆子羽被抓之后的几天里才爆了出来。
这就证明,这些日子天尾之心失窃宫中并没有人知道。
若不然,消息早就爆出来了。
佩寅郎衙门早就去捉贼了。
其中这么久都没有爆出消息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没人发现天尾之心失踪了。
所以,将此罪名安插在已经死了的陆子羽身上才是最合理的。
而眼下,事情发展到这里,正合他意。
所有人,包括建宏,都只说自己狼子野心,并没有人怀疑天尾之心是不是陆子羽偷的。
这恰恰证明了自己心中所想。
“呵呵。”
陆远之的在这群臣激愤之中突然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整个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笑什么??”
凌云候这个时候瞪大眼睛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目光直直的朝凌云候看过去:
“凌云候,我只是说打草惊蛇,却并没有说明缘由你便表现的如此着急……难不成是心虚不成?”
这话让凌云候的脸直接涨红了起来,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看着陆远之,声音激昂无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