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苏家屯的“扫除星”,往事如昨, 十四。(2 / 3)

几分,因为张师有和大星一样的习性,虽然他不会扇康大功耳巴子,但他一遇到不如意的事和话头儿,他也会随时随地抹掉你的“伞帽儿”,不管你是天王老子。  自然,康大功的“伞帽儿”被张师抹掉过好几回,但考虑到他是个老木匠,并且手艺过人,在苏家屯他给大多数的人家都做过木匠活,是有威信的人,所以康大功没有把张师弄到煤矿上去“下煤窑”。  ······  平时干活的时候,三个老木匠只管放材料,设计样式等,三个学徒便在他们的指导下干一些出力的活儿,比如推刨子,拉锯等活计。  佟仓货是康大功应安排进去的,和三个老木匠没有亲属关系,所以相处起来自然没有那么自然,佟仓货看出来了这一点,因此他的心里便产生了受歧视的阴影,认为那些老木匠做工的窍门儿是不会传给他的······。  那段时间,金岭山下搞土石方,木工组负债为工地上制作和修补架子车车盘的任务。  做新车盘需要干透了的木材,那一段时间,因为工地上的架子车拉的都是石头,车盘就坏的快,再加上储存的干木材剩余不多,所以做一个新车盘往往都的东拼西凑。  那天,三个老木匠放完料,便指挥着四个徒弟凿孔开榫,拉锯,推刨子······。  中午放工的时候,一切前期工作都做完了,单等着下午来安装。  木业组的人都放工回家了,但佟仓货到了家里站了站又拐了回来,刚才他看见三个老木匠在指导四个徒弟的时候是有意的回避着自己,当时他心中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站在一边仔细地听,但还是只听出了一个大概,看见另外三个徒弟都满意地点着头,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来到木业组里,看见那辆架子车的“零件”有次序的放在地上,他就拿起那个最大的斧头开始安装了。  他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时间大显身手,一来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本事;二来他要拿着生产队的“牛犊儿”学当“兽医”,为自己以后在苏家屯当一个名“医”做铺垫。  佟仓货也知道安装一个架子车车盘不是一个人“杀的猪”,那是需要几个人配合才能完好的搭配,连接,固定的,但那个时候他是火气攻心,“火”令智昏。  他拿起地上的“零件”凭着自己的想象就安装起来。  老木匠开的“榫孔”和“榫头”都是一对一的严格,它虽然和现代工业产品的“螺母”和“螺杆”是一样的道理,但它严重的不同于“螺母”和“螺杆”的,凡一个“螺母”能配所有的规格的“螺杆”,或者凡一个“螺杆”能配所有的规格的“螺母”的现实,老木匠开凿的“榫孔”不但只能搭配自己刻成“榫头”,而且“榫孔”和“榫头”两者使用怎样的木料都是有不成文规定的。  不然,做成的家具或者工具都将是一堆烂泥。  佟仓货见过,凡是“榫头”往“榫孔”里安装的时候,老木匠也总是拿着那把斧头把那“榫头”砸进去,因此,他也那样往里面砸。  随着那些小“零件”一件一件的安装在一起,安装大“零件”时候,他越来越觉得那些“榫头”很难往“榫孔”里面砸了。  佟仓货好像有点儿气急败坏,他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  他们安装时都顺顺当当的,可我咋这样费劲儿呢?  我就不相信这“猪”我一个人杀不了!  这个时候,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劲儿,那个“榫头”安不进“榫孔”里,他就用那斧头狠劲儿的砸,一直砸的“榫头”安进“榫孔”里为止。  ······  架子车盘最大的零件就是左右两根“车杆”,说起来是两根“车杆”,实际上它和车盘左右两个托盘的部分是一体的。  很快,那个车盘就到了该安装“车杆”的时候了。  往日老木匠安装这个零件的时候都是几个人抬着,比对着安装在一起的,那时,佟仓货火气正旺,他把其中的一根“车杆”仰放在地上,把已经安装好的那些小“零件”的“榫头”一个一个往那个“车杆”体上的“榫孔”里插,这时,他换上了一把长把儿的铁锤,他见过往日的老木匠安装这一部分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把长把儿的铁锤。  当那些“榫头”进不到“榫孔”里的时候,佟仓货就轮起那把长把儿铁锤照着每一根“榫头”往下面砸,三下五去二,那些“榫头”也都进到了那根“车杆”上的“榫孔”里。  不过,往日老木匠安装的时候,每个“榫头”和“榫孔”合在一起都是严丝合缝的,当他再砸也砸不进去的时候,佟仓货扔下那长把儿铁锤一看,还有几个“榫头”明显的没有充分和“榫孔”合在一起,更有一些“榫孔”处被憋的裂开了一条明显的缝隙。  这个时候,佟仓货的心里好像闪过了一丝“这些榫头和榫孔不是一套”的闪念,但那也只是一个闪念而已,立刻,他认为木业组里的人在小看他,就连这些“榫头”和“榫孔”都在和他作对。  想到这里,他把安装成的那个“车杆”仰放在地上,用尽吃奶的劲儿把那另一个“车杆”翻弄到那个“车杆”的上面,他用那把斧头来回的敲着,把下面的“榫头”一个个敲进上面“车杆”的“榫孔”里对照住,好不容易把“榫头”都对准了“榫孔”,他又轮起那把长把儿铁锤把“榫头”往“榫孔”里砸······。  终于,那些“榫头”都砸进了“榫孔”里。  当再也砸不进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