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红嫁衣骷髅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附在整个正房上的符文也在不停地晃动,那些红色的线条更是犹如活过来了一般,猛地交错在了一起,似是在不停地收紧。 与此同时,院子里所有骷髅们的骨头上,都开始浮现出诡异的线条,那线条红的跟血色一样,更如同一条条虫子一般,在她们身上来回的游走着。 而骷髅们忍不住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叫声,江淮等人只听得耳边一片杂乱的哀嚎。 “啊!疼死我了,杀了我吧,让我死,让我死。”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江堰,你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你为什么?为什么?” “爹,哥哥,不要,我什么都听你们的,不要这么对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救救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江塘,啊火。” “你们不得好死,我要诅咒你们,你们江家人都不得好死……” 这种情况实在太过反常,江河与江溪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慌和茫然。 现在这样的场景,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看出问题来。她们不都是江家的先祖们?为什么她们会咒骂江家人呢? 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幽幽转醒的沈柔才睁开眼,就看到骷髅们狰狞可怕的模样,又是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淮未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皱着眉转头看向了两位大师,低声询问道:“全安道长,明则大师,现在该怎么办?” 明则将念珠缠在手腕,看着最前方的红嫁衣骷髅,突然叹息一声:“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此鬼已成气候,此番若渡不了她,将来怕是要酿成大祸。” “且再看看吧!”全安同样盯着穿着红嫁衣的骷髅,眼神有些凝重,嘴角却又带着莫名的兴奋。 要知道当初师祖和江家合作,又特意传下了驭鬼术,就是为了江家这群厉鬼。 虽然他的千鬼幡中已经收了不少,可这里的这百来个才是重中之重,特别是那红嫁衣骷髅,一看就是厉鬼中的厉鬼。 若是能将这里的厉鬼全都收为己用,日后谁还敢招惹他长生门? 想到这,全安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连手中捏着的符文都在隐隐发汗。 全安连忙擦了擦手心的汗,这符纸可是好东西呢,万万不能有闪失。 而江淮眉头皱得更紧了,明明父亲和爷爷跟他说很简单,他们敬香时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怎么这一回偏偏就这么曲折? 而且也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伴随着骷髅们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地底开始有黑色的雾气溢出。 没多时,雾气就浓郁得足以遮天蔽日,将廊檐下灯笼透出的红光都盖了过去,影影绰绰地可以看见无数红色的线条在半空中浮动。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院子,片刻功夫便阴气逼人,如同进了阴曹地府一般。 江溪怕得不行,蹲下去拉住了二哥的胳膊,嘴唇煞白直哆嗦。 江河也没好到哪里去,冷汗把整个后背都打湿了。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恨不得跳起来攥着大哥的衣领质问:这些哪里是祖宗啊?这些分明就是厉鬼,还是江家惹来的厉鬼! 那拿着火把的红嫁衣骷髅,恨恨地怨声道: “江渠,江渠,我在你江家走投无路时,宁愿忤逆爹娘也要嫁给你,你说过要待我好的,你说过不会负我的,江渠。” 说到激动处,那红嫁衣骷髅的声音越发嘶哑,如泣血哭诉: “你明知江家人布下了转运大阵,你明知嫁给你会要了我的命,你明知我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江渠,你负我,你负我啊!” 说到这,院子里的黑雾仿佛都感觉到她的愤恨,变得越发的浓郁。 其他的骷髅也被勾起了伤心往事,各种咒骂声怨恨声纷纷响起。 全安将一张符纸递给了江淮,提醒了一声:“此地阴气太重,大少还是紧紧跟着我们吧,不然便是出去了,将来也要大病一场。” 江淮道了声谢,看了眼前方弟弟妹妹的身影,却是移开眼没多说什么。 亲情,在江家是奢侈品。 特别是从小就作为嫡子嫡孙培养的江淮,人生信条就是不舍不得,他和底下的弟弟妹妹本就没什么感情,用他们来完成这次的敬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他们对他的亲近,呵,天真的人总要付出些代价。 一如这院子里这么多的女人一般,她们何尝不是太过于天真,爱错了人、信错了人,才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又如进了正房的何明月,她以为她有何德何能?竟真的相信他会爱上她? 他江家大少,怎么会爱上一个贫民窟的姑娘?这又不是童话故事。 感情,哼,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江淮脸上挂着嘲讽的笑,静静地等着那红嫁衣骷髅发疯,反正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 红嫁衣骷髅身上的红线越束越紧,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凄怨,其他骷髅仿佛是以她为主,似乎都是与她感同身受,叫得也越来越哀怨绝望。 明则有些不忍心地道了句“阿弥陀佛”,终是忍不住上前两步,好声劝说道:“施主这是何苦?你只需要将这灵火点燃,里头自会有人替代你,你便能从转运阵上脱离出来,你为何还不动手?” 边上也有骷髅忍着痛苦,跟着喊了一句:“婉姐姐,你就动手吧,你已经坚持得够久了,也该自由了。” “是啊,婉姐姐,你走吧,妹妹们都希望你能重新投胎转世,你动手啊!” “你让了太多姐妹了,这回你就别再让了,婉姐姐,你别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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