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见他哭,也可能是他现在这样真的很丢脸,江屿看见傅修时的眉头皱得很紧,透露出来的情绪不是理解了,而是越发不解,他就用着这样的表情开口问:“你哭什么?” 似乎在不耐烦。 江屿想否认,但否认不了,他只好摇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修时问了,江屿感觉脸颊又湿润了,这回他很明显地感觉到眼泪在从他的身体里流淌出来,不管他怎么努力想要控制想要擦干都无济于事。 他变得慌乱无措,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 小题大做又矫情。 突然冰冷粗粝的指腹覆在他的颧骨上,疼痛也随之而来。 江屿一愣。 傅修时俯着身,大拇指用很大的劲擦掉眼泪,让那片皮肤变得很红,但这还不够。 傅修时下颚紧绷,目光锁在江屿湿润的眼睛上,大拇指也随之往上挪,掌心完全覆盖住江屿的眼睛,江屿下意识闭上了眼,然后听见傅修时冷淡的嗓音,“不知道就别哭。” 江屿突然记起一些很小很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他应当还不太懂事,有一次家里有客人来,带了个小孩儿,江屿不认识他,也不想和他玩。 但那个小孩儿要和江屿玩,不仅要和江屿玩,还要抢江屿的玩具,江屿护食得厉害,谁都不可以碰他的东西,他不愿意给的,谁也别想要,除非他自己给出去。 理所当然,他和那个小孩儿打了起来,江屿小时候比同龄人发育要慢,又被家里人护着,柔柔弱弱的自然打不过,于是,他眼泪开始在眼睛里转。 好在放学的江肃及时赶来,把两人分开后把江屿抱在怀里,问江屿发生了什么。 江屿不乐意提,江肃就摸了摸他的脸蛋问他:“我们阿屿怎么要哭了啊。” 江屿觉得自己打不过对方丢人,还是不乐意说,于是江肃就说:“想哭就哭,但是不管什么理由要哭,那个让你哭的人,你都要让他付出代价,知道吗阿屿。” 后来长大后江屿犯了错,江肃跟在他后面给他擦屁股,有次没忍住训了他,江屿理直气壮:“不是你惯的吗?” 江肃哑然,喃了一句:“我看以后哪个女生能受得了你这狗脾气。” 现在倒好。 不是女生,是男生。 但好像确实受不了他的狗脾气。 江屿眼前是黑的,傅修时的手挡住了光,江屿忍着不适睁眼,眼睫毛在傅修时的掌心乱颤,闻到了咖啡的味道。 傅修时经常熬夜工作,喝咖啡是常态,甚至还不加糖,江屿试过一口就苦得吐了出来,但又不死心,铁了心想要离傅修时近一点,连这种习惯都想要和傅修时保持一致。 但喝苦咖啡这事儿他是真学不来,最后只能丢好多糖进去以次充好。 江屿顺从地摇头,“不哭了。” 他抓住傅修时的手腕,吸了吸鼻子,“傅修时。” 应该是刚刚哭过,嗓子有点哑,江屿顿觉好笑,没忍住笑了起来,一点点把傅修时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拿下去,他笑着问:“傅修时,你刚刚为什么躲我?”怕傅修时不理解,他还特意解释:“就是刚刚我去亲你的时候,为什么躲我?” 这下傅修时应该听懂了吧? “没有为什么。” 傅修时果然听懂了,就是答案令人不满意。 但江屿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听到这种答案的时候也没有很惊讶,也没有慌乱,只是有一种果然会是这种回答的感觉。 他可真了解傅修时。 江屿点点头,看起来不太在意,继而又问:“那你能安慰我了吗?” 他得把问题一个个问过去。 傅修时静静看着他,舒展开的眉头又拧到一起了。 江屿怀疑傅修时很快就会有皱纹,他老喜欢皱眉。 但没事,这也是江屿意料之中的回答。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江屿问:“那我不愿意辞职的话,怎么办?你会替我安排好辞职的事情吗?” 就像给他介绍工作一样。 觉得他太闲了,没什么事情做,就安排好工作,不用提前问他要做什么,虽然确实是按照他的专业来找了,所以让江屿感到高兴了一阵。 但也确实没有提前和江屿沟通过,只需要告知一声。 傅修时说:“嗯。” “为什么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