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唐正二人同时察觉到了这一点。 但其中唐正最为惊奇,他从卢植口中听得檀石槐的名字,惊奇问道:“檀石槐还没死?” 他虽然不清楚檀石槐的具体死期,但以此人的野心,待汉朝黄巾起义,内部大乱之时,他肯定会有所动作。但前世却未曾听闻有此人作乱,想来要么是死在了起义之前,要么是鲜卑内部有问题。 唐正倾向于前者,但这都快黄巾明年都快要起义了,这檀石槐怎么还在蹦跶? 卢植看了一眼唐正,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北客曹传来消息,两年前檀石槐积劳成疾大病一场,差点就死在了那里。柯最两部也是趁此时机袭击弹汗山的。不过没想到他在医者的照料下还是挺了过来,并击溃了两部。后来他就将大部分杂事交给了其子和连打理。 但此子性贪淫,断法不平,后来檀石槐就将杂事交给其长子之子魁头打理。魁头虽年不及和连,但做事却比和连稳当。 所以现在的鲜卑是檀石槐为可汗独掌兵权,魁头、冯鼎辅政。” 张辽眼睛一亮,道:“如此情况,和连必定不满。” “但他不满又如何?他无勇无谋,手下也无兵卒支持,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魁头继任可汗之位罢了。若其人老实也就罢了,若有异想,檀石槐不介意将其留给魁头做立威之用。” “可这和连毕竟是檀石槐之子,怎么会……” 卢植摇头说道:“魁头还是檀石槐之孙呢!” …… 谈论许久之后,唐正回到家中,为远方的友人寄去了几封书信。 当夜,唐正收到张让之信,秘密前往其家中。 张让看着唐正,面无表情:“元贞,听闻你与卢植走得很近?” “作为让公暗子,只要不靠近让公,靠近谁都不会有问题,若有可能,最好还可以与让公有些矛盾。” “嗯,不错!这些年,我提了不少布衣上来,可竟没有你一人懂事,能用者不过一二。其余人不是蠢就是就是笨,遇到什么事情都想找我帮忙解决,定位清晰之人可是寥寥无几。”张让赞许地看着唐正。 至于卢植?对于张让来讲,卢植这种人简直不要好对付,毕竟是办事的尚书仆射,办的越多错的越多,想要将卢植撸下去,对他来讲简直不要太简单。。 其余刘洪、郑玄二人还不如卢植呢!这唐正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有力的靠山。 “让公今夜唤我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你这么聪明,不妨猜上一猜。” 唐正想起白日卢植之言,道:“鲜卑?” 张让赞赏一笑:“嗯,不错!我且问你,三年未曾助你晋升,可有怨言?” “我明白让公之苦心,年轻而登高位者,其下场一向不好。” 张让闻言心中赞许:“明白就好,我记得你今年有二十了吧?” “有劳让公挂念,刚好二十。” “二十了,也该往上挪挪了。” 唐正闻言心中暗喜:三年了,他在羽林郎这个位置上呆了三年了!这三年里,上除为高级郎官者、外除为一方县令或入朝者也有几十人,可一直都没有轮到他。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出身,可以想象,若无贵人提携,他能在这个位置干到死!或者直到他三四十岁,年老力衰时,他才会被刘宏随便找丢去一个偏远地区。 至于卢植?唐正是不抱希望的,卢植太过方正,他或许能倾力教授唐正兵法,但让他徇私提携的话,太难了! 而在此期间,他一直抱有希望的张让也没有丝毫动作,好像忘了他这個人一般,但现在,张让终于发力了! 张让随意道:“听闻元贞善射?伱觉得虎贲仆射一职如何?” 比三百石直接升比六百石?赴汤蹈火啊,让公! 虎贲仆射隶属虎贲中朗将,比六百石,主虎贲郎习射,是个高级郎官之位。以此职外除为官的话至少也是一方万人县令!但张让却不会让他远离中枢,届时还需唐正谋划一番。 唐正激动地说道:“但凭让公抉择!正不敢挑三拣四。” 张让见唐正一脸激动的模样,暗自点头:黔首真好打发。 “嗯,但凭空提拔只会落人口实,我已向陛下提议你随军出征。凭你的勇武建有功勋想必不是难事,如此提你上来也名正言顺,也不会暴露你我之关系。你若建有大功,再提一提也不是不可以。” “谢让公赏识!” 虽然不能直接提拔,但有了张让的承诺,提拔也是迟早的事,黔首出身的他最怕立了功劳却被忽视、打压,现在却没有了这方面的顾虑。 但黄巾起义在即,若现在随军出征,必然会错过这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但唐正却没有选择,他总不可能说:鲜卑太难打了,我要去欺负黄巾军。 当然,唐正也想通了,反正打鲜卑也打不起来,无所谓了。 “你可还有事?若无事便先回去吧!” 唐正想起华易还在做羽林郎,便道:“我有一友名为华易华义直,其人勇武,而且其父亡于鲜卑之手,不知……” 张让瞥了他一眼:“他是我的人吗?” “有他相助,我可立大功。届时能帮让公之处更多。而且……他也只孤身一人……” 张让心道:倒是个重义之人,不过也好,你若轻义重利,我还不敢大力扶持与你。 “既如此,我便助他。” “谢让公。” “好了,莫要多想,你先回去吧!” …… 在黄巾内应的推波助澜下,刘宏还是对卢植下达了出征的命令:令其领羽林左右监、代郡郡卒、雁门郡卒、与南匈奴骑士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