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升为羽林郎后,又去了趟武库换武备,跟赵州打了声招呼后方才入羽林郎卫。 进入羽林卫中第一天散值后,唐正第一时间便从一百二十七位羽林郎中找到了华易。 只是唐正感觉昔日意气风发的华易现在变得稳重了许多。 “义直兄?我们又见面了!” “正弟?”华易听得这熟悉的声音,转过身便见唐正立于一旁,十分惊喜,“半年未见,你也成为一名羽林郎了!我就说嘛,你绝非池中之物!” “有幸得陛下赏识罢了!” 华易轻轻一拳锤在唐正胸口上:“我可是听说了你那百骑劫营之举!只可惜我未曾参与其中,倒让你与徐荣专美于前了!” “哈哈……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你成了羽林郎,那徐荣呢?”华易说着便四处找寻徐荣的踪迹。 能让华易记住的人才不多,能让他自愧不如更少,徐荣便是其中之一。 “陛下召他做节从虎贲,但他却不受此职。现在还在凉州董卓手下发展,现在已是一位屯长,手下有百人呢!” “半年便从一介白身升至屯长?徐荣,将才也!”华易闻言哈哈一笑,“只怕再有两年就能升军侯,十年就能升校尉。我等从羽林郎外除为官,奋斗一生也绝不超过此职吧?” 唐正信心满满:“未来风云变幻,尚未可知啊!” “先不说这个,你先前曾问我是否认识一位叫张辽张文远之人。现在我便带伱去见他。” 唐正一惊:“张辽张文远?” “哈哈……其实就是舍弟张辽,只是这文远二字实在适合他,便自作主张,为他取字文远!” “原来如此。” “只是用了正弟之友之字,倒有些令我汗颜。” “何必汗颜?张辽文远之名字皆是我偶然听闻,尚不知其是否真实存在还是我听岔了。令弟用此名字,说不得还能将此名发扬光大!” “借正弟吉言。正弟已为羽林郎,不知可曾有字?” “这倒是我的不是。”唐正正色拜道,“唐正唐元贞见过义直兄。” 华易也有学有样,躬身一拜:“华易华义直见过元贞兄。” “元贞,走,到我家喝酒去!” “义直家在何处?” “我在城东购置有一民舍,元贞何在?” “也在城东。” 二人挽臂回到城东,见到了华易口中的义弟——张辽张文远! 张辽现在年仅十一,身高六尺,性格稳重。虽独自在家却不见其出去与别人嬉戏打闹,只捧着一卷竹简在读。——张辽虽年幼,却已见名将风采! 张辽见华易回家,打了声招呼:“大兄。” “文远,我与你介绍,这位便是我曾与你提起过的唐正,现在有了字,叫元贞。” “元贞兄。” 唐正见其手中竹简,有些好奇:“文远这是在读何书?” “孙子兵法。” 唐正接过此书,却见其书已有破损,注解颇多而且极有见地:“以此观之,文远已颇有成效?” “唉……我常复盘半年前的雁门之战,却总不能胜之,愧对我父之恩呐……” 唐正不知张辽在说些什么,便看向华易。 华易面色戚然:“半年之前,宴荔游率四千轻骑寇雁门。只可惜朝廷军令来得太晚,雁门大部郡兵未来得及集结,只剩下了百余县卒及数百常备兵可堪一用。但……五百对四千……怎么打? “家父也因护卫郡尉而亡于此战,我之前组建的马邑义骑也尽皆败亡,只得我与文远存活。郡尉心怀家父之恩,他便将我荐入羽林郎。而文远……” “军令晚至?有多晚?”唐正已经从多人口中听闻此事了,但他自认为消息传得还算及时吧?但怎么都说晚? “去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来的啊!” “二十八日?和卢公来代郡的日期差不多,怎么会如此?”唐正心中疑虑顿生,便决定现暂且放下,之后再去问问卢植。 他拍了拍张辽的肩膀,安慰道:“文远勿忧,以后还有机会再打回去的。” 张辽一脸希冀地看着唐正:“元贞兄能以百骑劫六千胡营,你可否教我?” “到要让文远失望了。当时是时无英雄,倒让我这个竖子成名。而且当时鲜卑大军刚经过大战渡过治水,还未来得及安营扎寨就被刚刚赶到的五千汉军骚扰一日。所以我这劫营之举才能成功。” 而且五百对四千……守城还能顶一阵,野战怎么打? 张辽面色黯然,恨道:“我就不信,人少就打不过!” 唐正见此有些不忍,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但他自己也是个半瓶子水,不敢给张辽建议,便道:“文远若有关于兵书的疑问,大可问我。若缺书看,也可找我。” 他见张辽看了过来,解释道:“我对此虽不甚了了,但我却认识有一人,其才兼文武乃世之名将。我可替文远问他。待文远水平高些,我可将文远推荐与他,能否成为其弟子就看文远了。” “果真?” 唐正含笑点头。 张辽一脸兴奋,一揖到底:“谢过元贞兄。” 唐正口中之人自然就是卢植了,不过现在各地都有遭灾,卢植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将张辽给他送去也只会被晾在一旁。所以才准备将此事往后延了些时日。 当然,唐正也有些私心。先与华易、张辽培养些感情再说,不然就这么将张辽送去学艺,日后被别人拐跑了怎么办? 特别是某位顶着個卢植门生、汉室宗亲的某人,这人太危险了! “我出去买些酒肉,咱们边吃边聊!” 华易见唐正想要给张辽找一位名师,心中感动。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