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范正到来,李清照眼睛一亮,想要上前打招呼,却发现一个身影更快。
“敢问可是范神医,在下樊楼樊三明愿意出价千贯,购买范神医白酒秘方。”樊三明上前拱手,语出惊人道。
这是他做生意的一贯风格,稳准狠,只要他看中的东西,一次性给足价格,让对方无法拒绝,正如他看准大宋的酒楼行业,义无反顾的投资下去。
“千贯!”
刹那间,太医局门前一片沉寂,千贯那可是足足有百万钱!哪怕在开封城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而范正仅仅一个秘方,竟然价值百万钱,这简直是比抢钱还快。
赵明诚嘴角一抽,他看中了蔡襄后人手中的《赵氏神妙帖》,对方要价二十万钱,他却根本拿不出来,而百万钱放在面前,范正唾手可得。
顿时不少人用炙热的眼神看着范正,心中暗暗嫉妒,这种好事怎么落不到自己头上。
范正听到千贯钱之后,却根本不为所动,看了樊掌柜一眼道:“你既然出价千贯,想必也是识货之人,白酒一出,直接碾压市面上所有的烈酒,你认为此秘方只值区区千贯。”
众人一愣,他们没有想到是范正竟然看不上这千贯巨财,反而认为对方价格出低了。
“哈哈哈,范神医果然好见识,区区千贯就想得到诗仙之酒的秘方,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孙羊正店愿意出一千五百贯钱,求购白酒秘方。”忽然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锦衣中年人傲然道。
“孙羊正店!”
樊三明闻言顿时一阵气馁,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未能抢先一步,财大气粗的孙羊正店也如同鲨鱼闻到了腥味一般,找到了范正。
“一千五百贯了!”
太医局外,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无论是太学生和太医生,他们都是靠家中资助,平时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哪里见到过如此巨财,饶是如此,还有继续往上加的架势。
“我出两千贯钱…………!”樊楼兴盛的机缘就在眼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樊三明一咬牙,赌上自己全部身家。
顿时所有人将目光再次投向范正,短短时间范正又多了一千贯的利益。
一旁的孙掌柜冷笑道:“樊掌柜可要想清楚,你就算能够抢到白酒的秘方,也未必能够保得住。”
樊三明脸色一白,白酒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他一介商户恐怕根本无法独占。
孙掌柜见状,不由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孙羊正店乃是开封第一酒楼,背后牵涉的势力自然颇深,可不是刚出成立的樊楼能够媲美的。
范正看着二人相争,忽然插话道:“任谁皆知,白酒的利益惊人,范某手中有秘方,为什么不能独占白酒利益。”
樊三明和孙掌柜脸色同时一变,他们没有想到范正的胃口如此之大,而且范正所言并没有虚言,范家有权,有秘方,更不缺酿造白酒的那点资金,一旦范家进入酒业,那必然是尽收白酒的利益。
樊三明低头道:“因为范神医不愿意行商贾之事,樊楼还愿意出价两千贯,再献出三成份子,只要樊楼还在一天,范神医就能享受樊楼三成收益。”
“你…………!”孙羊正店掌柜指着樊三明,咬牙切齿道,他没有想到樊三明竟然如此果决,直接献出三分利益,这不是白酒的利益,而是整个樊楼的利益,这可是一笔惊人的数字,而且每年都会有一大笔收益,可比他一笔支付大额的钱财划算的多。
虽然给的多,同时也会将范正和樊楼的利益绑在一起,以范家的势力以及范正白酒创始人的身份,足以让樊楼独占白酒利益。
范正意外的看了樊三明一眼道:“你很聪明,但是很遗憾,因为范某没有为别人做嫁衣的习惯!”
“啊!”
樊三明顿时愣在那里,他一介商贾和官宦之家深深的差距,他还想再挽救一下,而只听太医局前一片哗然。
“岁考放榜了。”
太医生虽然没有机会金榜题名,但是每次岁考太医局都会将其张榜在太医局外,也是算是一种宣传和荣耀。
只见太医令巢元和太医丞钱乙并列而出,手中捧着此次岁考的榜单。
一众太医生不由眼神火热,他们知道此次岁考的榜首将会被推荐到翰林医官院中,这是太医生唯一的为官途径,当下一众太医生翘首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