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开封文坛万马齐喑,且不说年轻的一代饱受摧残,就连中流顶柱的中年一代,也暗中写诗较劲,不想让年轻一代压过一头。
“不行,还是不行!”
不少文人绞尽脑汁,且不说写出满江红这等激昂之诗篇,就连隐括诗也未能写出一篇佳作来。
“一壶白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开封文坛看到口中诵读这首诗篇,惊艳之余,心中升起一阵阵无力感,这样的文章哪怕是隐括,恐怕也足以流传千古,更杀人诛心的是乃是两个少年医者捣鼓出来。
“一壶白酒!诗仙之酒!”
“白酒!酒中精华!”
前几日苏遁心疾之事,让很多人对酒为词引嗤之以鼻,然而这一次,苏遁竟然真的写出了千古名篇,而且就在酒桌前,还堂而皇之的将白酒写进千古名篇之中。
白酒,诗仙之酒,也就是李清照作为词引的酒中精华,据说功效是市面烈酒的数倍以上,苏府的酒桌前诞生一篇半,算上李清照已经写出了两篇半了,再加上范正的两首钗头凤,定然是范正喝了酒中精华——白酒才写出来的。
一众文人顿时找到了自己失败的原因,并非是他们才华不如人也,而是他们的酒不如也。
要是他们也有诗仙之酒的话,开封文坛顿时怦然心动,文人最为重视诗词,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们也不会放弃。
当下有人脉的托关系向范府去求白酒,有些人情马氏也无法拒绝,只能将范正提炼的白酒送出去少许。
然而哪怕是这少许白酒流落到开封城中,立即引起了无数酒国高手的盛赞。
樊楼中。
“樊掌柜,给我们上一壶白酒!”一桌客人刚刚进来,就大声高呼道。
樊掌柜闻言,不由苦笑一声道:“客官!白酒那可是诗仙之酒,乃是范府独有,小店可没有这等好酒!要不我给你打一壶上好的烈酒。”
对于开封城传的神乎其神的诗仙之酒,樊掌柜也是有所耳闻。
食客大手一摆道:“切!你那烈酒算什么,和诗仙之酒相比淡如水,诸位不知,昨日在下在一个文坛前辈家中做客,侥幸分到了一杯诗仙之酒,那酒体,那滋味,别说是开封城,就是放眼整个大宋,无一种酒能够与其相提并论。”
“阁下有口福了!”同伴纷纷羡慕道。
“对不住诸位了,先打些樊楼的薄酒,改日在下去前辈家讨要一些白酒来,再来好好地招待诸位兄台。”
食客自然知道樊楼没有白酒,他只是想要显摆一番自己喝过白酒罢了!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樊掌柜看着稀少的客人,不禁心中暗暗盘算。
樊楼原本并非酒楼,而是卖白矾的地方,白矾生意不景气,樊掌柜看到开封城商业兴盛,就将白矾楼改为酒坊,最近才组建酒楼,然而酒楼最为重要的则是好酒,樊楼刚刚成立,酒窖时间短,酿酒技术并不高,无论是口味还是名气都稍逊一筹,以至于生意惨淡。
“如果能够获得白酒的秘方!”樊掌柜怦然心动道。
白酒那可是称之为诗仙之酒,一旦樊楼拥有了白酒,定然会有大批文人墨客登门,到那个时候,樊楼定然会赚得盆满钵满,甚至一飞冲天,力压孙羊正店,成为开封第一酒楼也未尝不可能。
“你去打听一下范公子行踪。”樊掌柜暗中吩咐,一个伙计道。
很快消息传来,范正平时的行踪不好打听,但是今日他将会参加太医局岁考开榜,必定会出现在太医局。
当下,樊掌柜立即赶往太医局,只见太医局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太医生之外,还有不少太学生也纷纷赶来。
“今日太医局怎么有如此多太学生?”樊掌柜上前找一个太医生打听道。
太医生哈哈一笑道:“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来看范正的,自古文人相轻,一个太医生用诗词将太学生压的抬不起头来,他们自然不服气。”
樊掌柜见不是和他争白酒秘方,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赵兄!我们今日前来,真的能够找回面子。”一群太学生中,青衫太学生皱眉道。
赵明诚冷笑一声道:“尔等放心,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范正在太医局也是惹了众怒,他一介官宦子弟竟然抢夺太医生唯一的为官之路。除此之外,此次岁考,他竟然也开出了伤口撒酒的邪方,此次岁考定然会垫底,他让我们惨不忍睹,这一次我要让他名誉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