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沉思了一会儿说:很有可能。 玉珠说:真被叫成骷髅骨,一听名字就怪吓人的,人们从这儿走的时候得害怕呀。 肖云说,人死如灯灭,二十万个死人魂也踩不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可怕的,谷里面有可以耕种的土地,又有水,就可以在这里种庄稼营生,一开始人们心里肯定抵触,下一道令,但凡在这里居住的百姓,不用纳税和承担徭役,你看看有没有人来住,真那样葫芦谷必会成为桃园。 清扬点点头说:这是个好主意远,远怕水,近怕鬼,设法从远处招些人来,让他们在此耕田世代繁衍,有了人气就行了,这是江城往北去的要道呢,真荒芜下来成了土匪强盗的窝点,遗祸乡里,可不是小事。肖将军,我们明晨回即州,你留下,你看需要多少人就留下多人,尸体烧完后挖深坑埋起来。 肖云爽快地答应。 清扬说:这次我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这么大的胜利,大家该一起庆祝才对,这样,我们到临江城先停一天在,在那里等着肖将军,等你把这里的事做好,咱们一起回即州,肖将军对这样的安排有意见吗?有意见咱就…… 没意见,这样安排太合适了,不等清扬说完,肖云就抢先说。 次日清晨清扬他们还没起,肖云早就点了三百士兵早早的起来,在谷外挖起坑来。 临行前叶宁一本正经地把肖云叫到身边,肖云还以为他真有什么事要交代。 叶宁说:给你们留的还有干粮,你饿了可别吃烤熟的图兰人。 清扬和叶宁在临江城呆了三天后,肖云才到,到了后吃了一顿饭大队人马就马不停蹄的往即州去,信使早已把大队人马回即州的事传了回去,即州全城不知比过年热闹多少倍,男女老少都把最漂亮的衣服穿上载歌载舞,敲锣打鼓,人们都涌到正对着城门的大街上,有钱人都包下了沿街店铺二楼和三楼靠窗的房间,或是等着英雄们归来后喝酒助兴,或是喝着茶等待着英雄们的凯旋归来。 司马方,叶玄,独孤云,司大江,李祥都在城门外列好了队,士兵们有节奏地敲着锣打着鼓,当英雄们出现在视野之内时,负责敲锣打鼓的士兵们都用了比刚才多几倍的力气。 听到城外锣鼓声更响了,城里的的百姓知道是英雄们到了,百姓们都从街上涌向城墙。 清扬下马跪在司马方的马前,说道:末将违反城主之令擅入葫芦谷,请城主治罪。 司马方说:快起来吧,看现在这形式,谁若敢治你的罪,肯定不只是即州人要把他吃了,全汉国人也饶不了他。 叶宁下马给城主和自己的父亲磕了头。 司马方对这个侄子可不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严肃,看着叶宁时,他就像一个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一样,神情中满满的亲切与骄傲。 司马方说:过来,走进一些。 叶宁愉快的走到可以让城主触手可及的地方。 司马方弯下身用力的拍了两下叶宁的肩膀,并说道:好小子越长越标志了,然后又在叶宁耳边小声说:我看造物的神一开始准是想把你做成了姑娘,后来改了主意,你撒尿的东西准是后来接上去的。 叶宁严肃的符合道:大伯,是真的,我撒尿的东西和肚皮连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印痕呢。 司马方听了哈哈大笑,亲切的骂道:你小子还是这么没正形,快和你亲爹去说几句话吧? 叶玄脸上带着与儿子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大男子主义的庄严,他说:回家再说吧。 司马方说:好,那就回家再说,叶宁上马和我并排着走。 清扬和叶宁都上了马,清扬的叶玄并排着,叶宁和司马方并排着。 肖云和玉珠在他们后面,再后面是独孤云,司大江,李祥。 铁骑兵都英姿飒爽的跟在后面,队伍一进城,涌满街的人都有序的站到两边,每个人的脸上无不释放着欢乐与骄傲,就算再不爱笑的人在这种场合下,脸上的表情也要丰富一些。 家人们都大声地喊着自己的兄弟或儿子的名字,每一个即州人也许都曾做过这样一个梦,今天那个梦终于照进了现实中,曾有不同的人说过,即州是一座了不起的城市,虽然谁也说不具体他究竟有何了不起的地方,但他们都信誓旦旦的说,即州是神在人间的行宫,每隔百年就会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今天那些自我安慰的话终于成了现实,即州人终于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清扬只用眼神和街上的百姓打着招呼,少女们都说我们的清扬将军好冷酷。 相较于清扬,叶宁就活跃多了,他挥着手向楼上楼下欢迎的人群打着招呼。 虽然叶宁这是在外待了多年后第一次回即州,可城里的人都知道他在葫芦谷和清扬并肩作战了,并知道天上有两颗星,一颗是清扬一颗是叶宁,大家都自豪的说他们是即州的双子星。 姑娘们说:这两个人一个冷如河岸上的岩石,一个热情如三伏天的篝火。 每一个姑娘都觉得叶宁是在向自己招手,她们在心里说:他太漂亮了,形容一个男人用漂亮二字确实不合适,可用别的词似乎都对他的长相又表达不到位。 倾慕清扬的姑娘会在心里说:男人长的像叶宁那么俊俏可不好,还是清扬有男子气。 不管是倾慕清扬的姑娘,还是喜欢叶宁的姑娘,他们心里像明镜一样,这两个男子没有她们的份儿。 可这并不能阻止她们在心里对这两个男子的热爱与喜欢,喜欢并不一定非要得到,那种在心里偷偷咂摸的滋味,也是足够让人心荡神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