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即州城里正举行了一次小规模的庆功会,城主司马方,让叶玄给将士们分发了些酒肉,司马方和士兵们说:有胜利就要有奖励,感谢战士们的奋勇。我站在城墙上从你们的身上看到了咱们民族的希望,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取得胜利是要高兴,但希望大家不要骄傲,这只是刚刚开始,只是让从来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的图兰人经受了一次小小的挫折,挫折对于他们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他们需要更沉重的打击,图兰人在汉国的土地上做了太多的孽,惩罚他们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不算过分。 司马方把话说完,让清扬喝完酒去书房找他。 城里的百姓庆祝的规模比将士们还要大,家家户户的男人们都在喝酒,用自己能掌握的语言叙述着司马清扬的以一敌四的英勇无敌,有的说,我在城墙上看的清楚,咱们的小将司马清扬完全可以一枪打掉第一个和他交手的图兰人的脑袋,可他就是要图兰人的其他三个将领一起上,让他们知道再多的人也没有用。 那个说:咱们的清扬将军一敌四的时候也是很轻松的,他四个反而是有些招架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清扬将军不像在虎尾关那样一枪一枪打掉他们的脑袋,我看的时候一直盼着看到顺利跟咱们说的那一幕,可清扬将军就是不用那一招儿。 你没看见清扬将军把那个图兰将领的喉咙戳穿了吗? 看是看见了,可总没有把脑袋从脖子上生生的打下来看着带劲。 此刻全城的人谁也不提清扬杀了罗通,让他的父亲做了城主,不仁不义的事了,虽然他们还都记得罗城主的好,可他只是没让全城的人挨到图兰人的欺负,可从来没让全城的人这么痛快过。 喝酒的人们一说起清扬不让士兵们杀那些放弃抵抗的图兰人,就觉得遗憾,图兰人可不是这样对待汉人的,只要他们占了优势,必要把汉人士兵杀光,也不知屠杀了多少无辜百姓。 有些自认为可以把清扬的任何一种做法都揣摩的很透的人,对这件事都做不出合理的解释了。 清扬和司马方整对这件事在后者的书房里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辩论。 我承认在军事方面和带兵作战能力方面,你有着卓越的才华和超出常人的能力,可为什么不杀掉那些放弃抵抗的图兰人。你必须给我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别和我说“杀降兵不吉利”的鬼话,图兰人不怕不吉利,我们为什么怕。 清扬并不像父亲那样言辞激烈,他冷静的程度大大超出了他的年龄,他不紧不慢的说:他们相信我,相信我会遵守承诺,只要他能放下武器不抵抗,我就不杀,我不会辜负任何人对我的信任,包括我的敌人在内。 敌人背对着你和你的士兵的时候也不杀? 背对着我们的人就没有了侵略性和杀伤力,不杀。 荒谬,战争就是要杀人的,你这不杀,那不杀怎样削弱敌人的战斗力呢?再说了,你这次放回去的降兵,再次交手的时候还是你的敌人,图兰人背对着你的时候,你不杀,可你背对他们的时候,他照样该怎么捅刀还是怎么捅刀。 那是他的事,我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 清扬小人物毁于怠惰,大人物毁于傲慢,我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清扬意味深长笑笑没有说话。 司马方从清扬的笑中更确定了他的傲慢,他没有生气,只是为儿子的未来感到担心,他说:清扬你的性格中再多一点谦逊,就是一个完美的将军了。 人不轻狂枉少年,硬生生的把它从我身上扒下去是不可能的,还是让那层傲慢的皮,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慢慢褪去吧。 年轻时犯下的错误,有的能让人遗憾终身,孩子,你可要懂得这一点呀。 人生没有点遗憾该多无趣,顺其自然吧,爹,我是不会改变我认为做得对的事情的。 司马方无奈的笑笑,只能这样,他现在不如儿子了,只能依着他,他在心理安慰自己,也许他是对的。 你认为烧图兰军粮草和前几天在他们军营里杀人的是同一个人吗?司马方改变的话题。 是同一个人,这个人不简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现出真身。 这样更好,你在明处,他在暗处,让图兰人顾头顾不了腚,防不胜防,今天若不是这两把火,薛达的部队不至于败走的这么狼狈,你判断下一步他们该怎样。 我不太了解图兰人的战略,预判不出他们下一步具体会怎样,我知道下一步我该怎样。 下一步你会怎样? 出击,现在即州城外的图兰军队一心以为咱们会用全部精力对付他们,说不定又要从别的地方调兵遣将,要全力以赴对付咱们,并且要设计出一套非常具有针对性的方案。我要采取的战术是避实就虚,即州只有摆出一副死守的架势,谁也别想攻破,图兰人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们从来没有要强攻即州打算,而是把所有的才能全部用在咱们的出击上,千方百计引诱我们攻去,今天我们攻出去了,他们没有占到便宜,以为我们会趁胜势去夺营,大概做了非常周密布署,清扬傲慢的笑笑,如果他们能预判到我下一步怎么做,我也就不是司清扬了。 司马方其实有点看不惯清扬这股傲慢劲儿,他又想他毕竟还年轻,又这么有才能,有一点傲慢也是情有可原的,他问,你打算怎样? 出奇兵,夺下临江城。 出奇兵夺下临江城,司马方重复了一遍清扬的话。 不错,一直在即州城外僵持下去,虽然图兰人不会占到什么便宜,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