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方和叶玄在城墙上看着,心里是无比的激动,一开始和一个田蒙打,也没看出他占多大优势,又上来三个,图兰四将也丝毫占不到他的便宜,那长枪在手中使的像是筷子一样轻便,人马在一处,简直像人的身子底下长了四条腿一般。 叶玄感叹真是国之大幸,司马清扬的时节到了。 司马方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只是清扬是他的儿子,不好亲口说出来。 薛达看的可不像司马方和叶玄这么轻松,田蒙、洛龙、尤肖、图琼四将战一个司马清扬竟然会这么吃力,这四将中的每一个可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猛将。今天这是怎么了?四个人对一个怎么比一个对四个还吃力,此刻他多想念自己的两个儿子呀,薛虎和薛豹若在,事情就会变的简单了。可就是因为他两个太出色,大殿下才一定要把他们留在身边。将来过了江,到了江南他们必会大有作为,为了哄好他两个,大殿下把自己一个十四岁,一个十六岁的女儿,许配给了他们。 难道他们四个真的不是司马清扬的对手?如果现在鸣金收兵……图兰将领和汉人将领交战,除非是诱敌之计,从没有图兰一方鸣金收兵的情况。何况他们是四个战一个,如果收了兵,他四个捡了性命回来,在军中……,别管这些了,薛达下令鸣金收兵,四将且战且退。 清扬一听薛达要收兵,心里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即州城外是你姥姥家吗? 清扬笑道:休走,你清扬爷爷还没耍够呢,一句话没落地,一枪刺中了尤肖的喉咙,尤肖掉落马下。 薛达一看收兵竟然还收不回来,真是笑话,帅刀一挥,弟兄们给我冲上去,双方的士兵像海浪一样往中间涌,即州的士兵本身就是清扬精挑细选的,又受到了自己主将的感染,每一个士兵都想象下山的猛虎一般,薛达看得清楚,这支汉军同一往的汉军大不一样,他们简直像从司马清扬的身上拔下来的毫毛变化而来的一样,仿佛图兰军面对的是两千个司马清扬。 薛达身边的护卫指着大营的方向喊道:元帅快看,只见军营的方向升起一股浓烟,薛达心想完了,粮草被点着了,不过作为一军统帅他不能心慌,他沉着冷静的笑道:这是做饭的打了盹儿,把帐篷引着了。 清扬喊道:图兰军的粮草被点了,所有的即州兵且战且喊“图兰军的粮草被点了”。 图兰兵也看到了北方军营里浓烟滚滚,就都听信了即州兵所喊的,军粮都没有了,那还有战心,不再和即州兵厮杀,“跑”成了他们的本能,明知活着跑回去也是没饭吃了,也要往回跑,跑着跑着他们发现,即州兵只是追赶他们,但不是追上就打就杀,他们只杀那些回身抵抗他们的;如果只一味的往回跑,即州兵就像看不见一样。这和他们打仗不一样,他们占尽优势的时候,总是要追上一个杀一个。 清扬率领着军队追出去二十多里,身后被他们超过的图兰兵,已有三千人左右,一开始即州兵马刚跑到他们前面的时候,图兰兵依然是跟着跑,现在如狼似虎的即州兵停下来面向他们,没有将领率领的三千多图兰兵都随着前面停下来的停了下来。 清扬在马上喊道:你们放下武器,放弃抵抗,可以任意从我们身边过去,去追你们的元帅和部队,司马清扬说话算话。 一开始图兰士兵还是犹豫的,可是一想到刚才即州兵追上他们的时候,就本可以在背后给他们一下,那样他们就会或伤或死,可是即州兵没有那样做,他们抱着侥幸的心理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从即州士兵身边过去,即州士兵只是拿个兵器防止被他们暗算。 图兰近三千人马都过去后,司马清扬喊道:都记住,司马清扬的部队,不杀背对着自己的敌人,和放弃抵抗的敌人。 梁城率部队来到的时候,薛达的部队已狼狈往回逃窜,他看到薛达军营的方向浓烟滚滚已明白了大概,一种危机像蛇一样钻进他的身体,突然帅刀一挥,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火速撤回。 在撤退的过程中,他不断地往自己军营的方向看,确定没有烟窜向天空,他才放下心来,距离军营很近的时候,听到营里有大喊大叫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一股浓烟冲向天空,幸好他们回来了,人多很快就把火扑灭了,损失不算严重,如果不是大队人马全回来,就指着留守军营的人救火,粮草非要烧的一点不剩。 梁诚问留守军营的头儿是怎么回事?那头儿说:一个穿一身白衣服的人不知怎么就进来了,第一个发现他的士兵被割了脖子,然后就直奔粮草场,几十个人围追堵截都碰不到他丝毫,从营帐上面跳来跳去,一跳一丈多远,那可真是个大跳蚤,点了几处火就跑了,今天风又大,不是元帅带大部队回来,这火还真救不下。 梁诚城自语道:几十个人围追堵截都碰不到丝毫,又是割的脖子,晚上来营里杀人的也是他,一跳一丈多远,我们的对手比魔鬼还可怕。梁诚叮嘱手下的人一定要守好军营,他去薛元帅那个军营去看看,他那里的情况也不妙,梁诚带着一百多个护卫来到薛达的军营。 薛达正在营帐里唉声叹气,手下的将领一个个没精打采,像是被雨淋了的鸡一样,梁诚一进帐,薛达就问刚才看到你们那边也起了一阵浓烟,怎么样? 梁诚说:烧了一点,损失不算太大。然后梁诚说了刚才守营的头儿和他说的事。 薛达说:这肯定是一个人,我一直以为是司马清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