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玉珠说话的时候清扬会看一下她,可也并没有超出一个哥哥对妹妹的亲密范畴。 她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就见缝插针的问:大侄子,你成亲了吗? 刘氏是自己觉得机会合适,可让别人觉得很突然,又非常刻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想知道的非常迫切。 清扬楞了一下神,说道:婶婶还没有呢? 刘氏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自语道:没有好啊!不过她又马上觉得这并不是万无一失,又问:定没定亲呢? 清扬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早年定过一门亲事,只是…… 刘氏迫不及待的问:只是什么? 他们一家人都去了南方,很可能不回来了。 刘氏这回没有后顾之忧了,内心里的喜悦在脸上开了花,又重复了刚才那句话“这就好,这就好”。 温良轻咳一声,说道:这几天他几个在外面风餐露宿也没吃口好饭,夫人你到厨房告诉他们加几个菜。 刘氏说:这话还用我去说吗,老二告诉一声不就行了。 温泰答应了一声,往厨房去了。 刘氏拽着玉珠说:来闺女,娘和你有话说。她娘俩去了里屋。刘氏低声和玉珠说:闺女,像清扬这样的小伙子这全天下没有几个,他都这么大了,没有成亲也没定亲,这可真是天意。他走时我让你爹给你司马伯伯捎封信,就说把你许给清扬。 玉珠说:娘哪有你这样问人家话的,这么直接像特别着急把女儿嫁给人家一样。 刘氏说:我就是特别着急,别的错过了,可以再去寻,清扬这样的小伙子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到了,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在外面玩这几天,觉得清扬怎么样?对你怎么样? 玉珠拧着眉头若有所思,然后摇摇头。 刘氏问:摇头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感觉……说不清,他不太和我说话,和大哥二哥倒是挺有的说。 刘氏说:这样才好呢,满嘴的花言巧语的靠不住。从眼睛中就看得出,他心里啥都有,就是不爱说。 玉珠说:我觉得他好像看不上我。 别瞎说,他怎么会看不上你呢,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猜圣人见了我闺女都会动心。你也别多想,他不过是不爱说话,兴许心里对你指不定多热尼 娘,你让我和他一起去即州吗? 不只是你,你大哥二哥也要去,他们也要结婚呀,在这里找谁去啊,都是下人。 娘,大哥有心上人了。 刘氏的眼瞪的溜圆,吃惊的问,他真的和家里的丫头搞在一起了,和谁?真是不长进。 不是,是西边山下放马的姑娘,房二叔家的香草。 香草,你大哥怎么看上她了,黑得像个门神一样了。 娘,你说的是香草的姐姐绿荷,香草不黑,挺俊俏的。 刘氏叹了口气说: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将军的儿子要和牧马人的女儿结婚,幸亏是儿子,我宁愿让我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能让她嫁给牧马人的儿子做老婆。 就在刘氏和玉珠在屋里说话的时间,温良和清扬在外面说着话,听轻扬说之前有过一门亲事,如今举家迁到南方去了,他想女方的父亲必是朝中做官的。他问以前定的谁家的闺女。 清扬低着头说:皇上家的。 温良先是一惊,然后又觉得自己早该想到的,皇帝是该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司马方大哥的儿子,他那么忠诚,该得此褒奖。如果赵元朗足够聪明,或身边还有明白人。这桩亲事是不会被毁掉的,他们应该把公主送到即州去。 真是这样的他的夫人可是空欢喜一场了,她还满心以为清扬早前定下亲事的一家人去了江南,再也不回来了,亲事自然也毁约了。 晚上睡觉前刘氏抑制不住自己梦想成真后的兴奋,和将军说出了她好多设想。她说:将来玉珠和清扬结了婚,她可不在这里看草原了,她要和女儿生活在一起,帮她带孩子,近几年清扬肯定要四处征战,小两口聚少离多,她要陪着女儿,这样她才不会感到太寂寞。 这时温良不冷不热的插了句,将来清扬说不定能做皇帝尼。 温良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夫人当了真,本来是躺着的,一听这话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自语道:是啊!太有可能了,我觉得他眉眼间就透露着一股天子像,那样玉珠就是皇后了,你就是国丈了,我叫什么? 温良闭着眼睛嘟囔出一句“国丈母娘”,说完就佯装打起呼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