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温贤、温泰、玉珠带着吃的喝的、帐篷去草原深处玩儿去了,家里剩下了温良和刘氏,刘氏不无遗憾的指责老将军说:你和司马大哥这么好,当初怎么没想过给孩子们定门亲事呢。 温良并不服夫人的话,他说:我没想到,你不是也没想到吗?你怎么也没提给孩子们定门亲事的事呢,看到清扬一表人才,又有出息才想到这是一个最合适不过的姑爷了,如果这次来的是一个三寸丁皮,你肯定不这样说 刘氏怎么肯示弱,话像竹筒子里的豆子一样倒出来,埋怨将军,只知道弄那些荷花和外面的桃树一点没把儿女的大事放在心上,两个儿子都二十多岁了,还没成亲,总不能让他们在仆人中随便找个丫头就将就着过日子;你最心疼的宝贝女儿眼看也到了出阁的年龄,眼前就有个最合适不过的,你不知道想想办法却埋怨起我来,这是当家人的做派吗? 有些事不在心里过,就像它并不存在一样,或者存在也没到火烧眉毛的要紧处,这些事刘氏之前不是没念叨过,他总觉得这不是着急的事儿,两个儿子一过十几岁的时候,他就想过到了该找媳妇的年龄就让他们去江城找司马方去,他自会给他的儿子安排上合适的婚事。没想到从那几年开始图兰军队席卷了整个江北。 温良说:夫人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舍得,三个孩子的婚事都耽搁不了。 刘氏问:舍得什么? 老将军说:让他们三个和清扬一起去即州,我再写封信让清扬给大哥带去,大哥准保给办的明明白白。 刘氏是个明白事理的女人,孩子出远门做父母的是不放心,可事情到了必须把他们放过去的时候,所以必须把那些不放心撂到一边儿去,她说: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有一点你得听我的。 什么听你的,老将军问。 要把玉珠聘给清扬,我就看中这个小伙子了。 将军叹口气说:夫人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清扬这么好的小伙子,就算没成亲,肯定也订亲了。 刘氏火热的心里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只想到了清扬是自己女儿最合适不过的夫婿的人选,她并没想过清扬同时也是别的母亲心目中女儿最合适不过的夫婿的人选。听将军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对呀,清扬十九岁了,十九岁的小伙子在大地方好多都娶了亲了。她怎么没问问他尼。应该没有,他的脸上还有没沾染过女人的小伙子特有的光泽。小伙子一旦碰过女人后,从娘胎里带来的能让脸上放光的元气就会被女人逐渐消磨掉。这种元气不像血一样,被吸干的人就会死,这种元气即使丧失殆尽,人依然可以好好的活着,只是再不像没碰过女人之前那样光彩照人了。清扬的元气还是完整的,没动过。 刘氏用女人特有的智慧,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说:我敢保证清扬肯定没成亲。 老将军也埋怨起自己来,我之前怎么没想过这一层事呢。 就算清扬定了亲,你给大哥写信提这个要求,他也理应把清扬先前的婚约毁了,咱们给他这么多马,如果收钱可不是小数目呢。 温良明知夫人的话说的没有道理,但也不愿反驳,这是他保持家庭和睦的秘诀,她说的对,大加赞扬,她说的不对,他保持沉默。这不仅避免了好多别的家庭都存在的争吵,更让他从中提升了自己的修养。在战场上,他是舍我其谁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将军;在家里,他是对老婆言听计从的丈夫。他觉得这才是一个大男人该有的样子。 他说清扬他们几个回来后,你从侧面问问他亲事的事,可别让他看出你着急把女儿嫁给他来。 刘氏一天往门口跑了不知多少趟,看他们回没回来,她心想他们几个还带着帐篷了,是不是想今天就在外面住了,我是不是该派几个家丁把他们叫回来。 刘氏和老将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将军笑着责怪她道:夫人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们多在外面玩儿玩儿,还不是好事,年轻人处的多了,自然会心生情愫,说罢,用几个手势弥补了一下语言所不能表达清楚的。 刘氏一下如醍醐灌顶,说道:对呀,将军还是你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咱们玉珠长得像一朵花一样,说话声音又好听,不把清扬迷得五迷三道才怪呢,天黑之前他又往门口跑了两趟,这次往草原里面看,是不盼着看到他们回来。 清扬几个在外面呆了四天三夜才回来,清扬拴好马去给温良去请安。 温良问:大侄子这七狼山的风景怎么样? 清扬说:怪不得叔叔不愿意离开这里,真是人间仙境,两个哥哥说我们还没有跑过一半儿来呢 温良问温贤和温泰他们这次的出行路线。温贤说:一路往北走到玉女山下又往西,走到天马峰,然后往南,这样转回来的。 温良说:你这样走可没转过一半来,西面还有一个海子呢,那个海子就和即州城差不多大,如果不是为了守着这山口,我真想到海子那边去盖几间房子,过“面朝海子,喂马劈柴”的日子。 温泰说:这次我们带的东西少了,所以才回来了,要不就去海子那边看看了。 玉珠说:在家歇几天再去,我从春天去过一次还没再去过呢? 他们一回来刘氏就密切注意着清扬和玉珠之间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可她并没有观察出任何她希望发生的亲密举动来。 比如玉珠会不经意地勾一下清扬的胳膊,或亲昵的碰他一下,她没有看到这样的细节,甚至连对一下眼神都没有,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