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有大拇指长的伤口安安静静的横亘在季潇的脖颈。
真的是离腺体太近了,哪怕是那纸牌多飞一点,季潇的腺体就被划伤了。
那温吞的气息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季潇的脖颈,而后她便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伤口附近。
像是一叶薄荷落在了伤口处,微凉中带着些温热,神奇的消除了碘伏给伤口带来的疼痛感,让人觉得分外舒适。
“还疼吗?”魏轻语声音平静问道。
“早就不疼了。”季潇摇摇,语气佯做轻松。
她看着地上的魏轻语的影子,仿佛能看得到她蹙起来的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她从里不想让她为自己蹙起眉。
魏轻语看着那道伤口,绪复杂的对季潇又叮嘱道:“虽然那个医生教训你教训的不对,但你真的要长点记性,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
季潇闻言有一秒的沉默。
将魏轻语护在身下不是她大脑的决定,而是她的身体在听到危险时的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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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的一反应。
以后还会遇到这种事情她还会做吗?
季潇想着,微微抬瞧着窗户上投映着的那个身形削瘦的少。
阳光淡淡,她亦平静。
少的眼角眉梢里都是坚韧,却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盛着一丝易碎感。
季潇不动声色的又重垂下了她的视线。
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反应,但她想她还是会的吧。
她根本做不到冷眼旁观,何况那个人还是魏轻语。
窗外响起了下课的铃声,教学楼里蜂拥而出跑向操场活动的学生将喧哗送入了安静的急诊室。
季潇摸了摸口袋,不其然的从里面摸出了几颗糖,答非问的讲道:“吃糖吗?”
魏轻语看着安静的躺在季潇的手里的小小的糖,明白季潇这句话的含义。
她不上来自己对季潇这个选择的态度,也无法在开口继续问她要一个笃定的回答。
她只沉默的接过了季潇递来的糖,少荒芜晦暗的野也悄然开出一朵流光色的花。
像是废墟世界里的唯一一点颜色,带着它的温暖洋洋洒洒的将附近的焦土染上了少年烂漫。
“豁,还知道吃糖呢,看起来伤的不严重啊。”
郝慧抄着白大衣口袋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分糖吃的季潇跟魏轻语打趣道。
季潇看了眼郝慧,也学着她的口气道:“豁,原来你还在校医院啊?”
“我刚才去处理别的小同学了,没碰上你。这不知道你来了,我干完活就赶紧过来了。”郝慧着就毫不生分的到了季潇身后,“你怎么我们主任了?刚才出来看见她,那脸拉的蜡长。”
“真的!”季潇听着中分外快意,她看看依旧淡然的魏轻语,解释道:“就是她没分清楚事就教训我,魏轻语反驳了她而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郝慧闻言格外佩服的笑着给魏轻语比了个大拇指,又道:“我都听我们主任了。你这次真的是太幸运了,只是划到了腺体附近。要是划到了腺体上,我看你以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这不是没有划到嘛……”季潇有些不想再聊这件事,打哈哈道。
郝慧哼了一声,“你就存侥幸吧。”
而后,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魏轻语,道:“魏轻语同学,季潇今后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