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文秀一听倪安智的声音,瞬间清醒,这还是倪安智第一次破天荒的主动唤她,她立即羞红了脸蛋儿,冲着倪安智娇羞一笑,“啊,什么,倪师兄唤我何事?”
“无事,只是觉得师妹你祝祷得还真是时候……很应景。”倪安智不自然地轻咳了几声。
南宫文秀却陷入了无限地遐思中,还不忘喃喃自语,“我当然应景了,这菩萨很灵验的,每次我求菩萨保佑都有用……”
汪家镇距离太虚山本就不远,北冕带着一众太虚山的门人,很快就与山下专门负责联络的江琪师兄碰了头。
北冕等人是在汪家镇的边界外围遇到江琪的,见到他时,他正一脸戒备,手持仙剑,沿着汪家镇的边界逡巡着。
“掌门,你们都来了,真是太好了!”江琪一见北冕等人,立马收了手中的长剑入鞘,奔了过来。
“我早就联络好了,掌门随弟子前往汪家镇中的汪大长老家中小憩,汪大长老势必会为吾等安排今夜的落脚之处。事出紧急,还望掌门与众同门莫要嫌弃。”
北冕微微冲江琪颔首,江琪的脸瞬即涨得通红通红的,手脚也变得麻利了许多。
跟着江琪到了汪家镇中的汪大长老家中,众人见到了的却是一个坐在木轮椅上的老者。
栀子仔细看了看那汪大长老,但见他须发全白,脸颊倒是红润,但身形颇为消瘦,只是招呼起人来,说话声音倒也洪亮有力。
他着一身灰白的长衫,一双腿脚不灵便,或许是常年坐轮椅的缘故,那双原本瘦削的腿,萎缩得厉害。
但他目光矍铄,看人时精亮有神,并不回避自己那双残腿的状况,反而是一脸坦然地任由着众人打量。
末了,他招呼屋里的下人为北冕等人看了茶,指了指那个慢吞吞看茶的下人,叹了口气道:“唉,若不是我汪家镇中近日傀儡人无故躁动,不听使唤,我也不会把阿忠关起来,换上这些好吃懒做的东西……”
“阿忠?”北冕玉色面具下的眸光一闪,颇有疑惑:“他也是傀儡人?”
“是啊,”汪大长老冲那看茶的下人挥了挥手,做出一副眼不见为净的神情,不住地叹息:“阿忠伺候我多年,自他离世后,我们两个就相依为命,再也没有分开过,可谁曾想就在十余日前,镇上的诸多户人家都说,家中的傀儡人不知是何缘故,总是躁动得很,也不太听令于主人了。”
他跟着伸出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堂屋一角的方向,栀子看过去,那里好似是一个小屋,却以铁锁和铁链围满了门窗的位置。
“我原本想着或许只是各家有各家的不同,我的阿忠对我忠心不二,绝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哪知……就在前几日晚上,阿忠突然变得异常不安,不时地嘶吼着,想从这堂屋里冲到镇上去,连我……的话,他也不听了……”
说着,那汪大长老掀开了自己的灰白长袖,露出一截枯瘦的手臂,上面居然有四道血痕,又长又深的伤口开裂着,像是妖物狰狞着的嘴。
众人一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汪大长老又接着说:“我没有办法,只好派人将阿忠关了起来,可一到早上,阿忠又像是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老实又忠诚可靠,可我……不敢放他出来啊……就怕他一到晚上,又出来生事。”
“怎么这些镇上的傀儡人如今一到晚上就会出来生事吗?”栀子忍不住看向那个关押阿忠傀儡人的小屋一角。
汪大长老不住地叹息,“也不知是何原因,我汪家镇素来以制作傀儡人为主,每家每户几乎都有可御使听命的傀儡人,百余年来从未生事,因为傀儡人都格外听话,也忠诚于主人,所以在我们小镇上极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