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个都有可能? 是夜,叶家老宅。 病人苏醒,“叶老爷子”已经转移回家,不过是被人捆在房间里,是大金毛本人强烈要求,在电话里,令月都能听出它撕心裂肺的语气:“丢脸!丢脸啊!” “我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能做出这么丑的表情,必须把他给我绑起来,我的小心脏受不了了,要是被人看见我这副……这副……” 令月的翻译也跟着卡壳,旁边适时插入亲孙女提醒:“奇行种?” 大金毛狠狠瞪她:“不肖子孙!” “反正绑起来吧,就一天,明天就换回来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幅画面。 忙了一天,用完餐的叶依琳蹲在猫窝前喂翠花,旁边吃着宠物粮的狗蛋忍不住吸吸鼻子,好香好香! 它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那么馋媳妇的猫粮,好像和自己吃的完全不一样,有股浓郁的勾人的味道,就是叶依琳这个人类也有点受不了。 晃了晃沉甸甸的罐子,倒猫粮的时候她没忍住,捏了一颗放进嘴里,在翠花震惊的眼神里,红着脸说:“翠花,我帮你试一试,这猫粮到底好不好吃——唔~~” 咯嘣咯嘣的声音响起,叶依琳眼睛睁大,这是猫粮?确定不是新发明的美食?她又忍不住捏了好几颗:“一个尝不出来,我再多吃几口就好了。” “小姐!” 同样准备上楼喂狗子的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番动作:“你要是没吃好跟我说是,何至、何至如此啊!” 他摇着头,十万分的痛心疾首。 叶依琳:“QAQ” 我要说我就是馋了,您信不信? 管家伯伯脸上明晃晃写着不信两个字,叶依琳知道,自己完了。 楼下的吵吵闹闹并没打扰楼上,安静的房间里,叶修澜目光掠向一侧,平躺着的老爷子床边,趴着他的两位叔叔。 叶修澜:“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回房间休息去吧。” 大金毛也抖擞着毛毛,汪呜几声:“是啊是啊,你们快走吧,房间有我看着呢!” 可惜在场人没一个能听懂兽语,迷茫的看着他,半晌,终于陆陆续续的出去。 叶修澜关上了房门,目光略过一侧堆放起来的礼盒,都是今天送来的材料。 他目光微微一闪,床上的“叶老爷子”已经睡得打起呼噜,趴在床上,双手折起来,典型的狗狗姿势。 半夜,一团黑影走进房间,没一会儿后,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黑影轻巧利落的下了楼。 第二天一早,令月来到叶宅,佣人先上早餐,饭后甜点是一块精致的草莓蛋糕,令月不由看向叶修澜。 后者神色自如,仿佛似乎没察觉。 大金毛没被人戳穿身份前还能装狗狗吃饭,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老爷子,他不要脸的呀! 于是,他就在房间里吃吃喝喝。 一行人上了二楼,老爷子的房间,宝宝惆怅地趴在床上,狗里狗气的样子即使已经知道了,还是让人辣眼睛。 大金毛爪子捂住双眼,只要我看不见,就什么都没发生! 它边碎碎念,边不安地甩起尾巴。 令月:“那我开始准备了。” 其实阵法很简单,目的是要拘住一人一狗的魂魄,外界有种种危险,生魂和阴魂性质完全不同。 她先插上几炷香,冉冉檀香中,令月开始施法,一人一狗躺在阵法中间,门边几人围观,二叔忍不住嘟囔一声:“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三弟你说,咱爸这回能醒吗?” 三叔摇摇头,一只手攥紧椅背:“我不知道,要给修澜这小子信心,说不定咱爸就醒了呢。” 二叔一怔:“要是咱爸不醒,我一定饶不了他!” “小兔崽子,真以为当上总裁集团就是他的,还有我们呢,我们也是咱爸的儿子,他凭什么那么偏心,越过我们,把集团交给他?“ 他说着压低声音:“我不甘心!我也要争一争!” 这番话撩动了三弟心弦,使他下意识觑了眼对方,是啊,谁又甘心呢? 三叔幽幽的目光落在阵法中间。 他们说话时并没注意,原本紧盯仪式的叶修澜余光轻瞥,时刻关注两人动向,旁边叶依琳双手合十:“观音菩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不管是哪路神仙,一定要保护我爷爷呀!” 令月俯身,趴在狗狗耳边说了几句话,狗狗眼珠子滴溜溜地追着她。 三炷香燃尽的最后一刻,令月收势,看向众人:“可以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叶老爷子身上,神色各异。 半晌,却不见他醒来,反倒是金毛,一爪子拍上叶二叔的脸,后者一怔,拉高的音调不知道震惊还是失落:“这是我爸?仪式没成功?” 情势急转直下,所有人都看着她,三叔一脸悲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爸连醒都不醒了?” 他们还记着当初令月的话,一旦成为没有灵魂的躯壳,生机便会迅速衰竭,万万不能耽误时间。 令月站在一边,仿佛无措的表情,心虚的样子叫人一览无余。 二叔更是上蹿下跳,心里不知松了口气还是其他什么,逼问道:“叶修澜,这就是你作为爷爷好孙子的做法?信任一个年纪轻轻的女骗子!好啊,你拿我们当猴耍啊!” 三叔直接道:“幸好我已经找了其他大师,一定能让爸的魂魄归位。” 他说着拍掌,一个面白长须的道士推门而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行了个道家礼,说道:“贫道真阳子,见过各位施主。” “三弟!”叶二叔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惨遭背刺的痛苦让他脸色扭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旦老爷子归位,叶氏集团一定会完全交到叶修澜手里,到时候,他们这些比他大一轮的叔叔都要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痛!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