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阳的一座沙丘后,搭了一个简易的小木棚子。阴影下,苟二合和朱茂茂激动的相拥而泣,来了,终于来了,那个女孩她终于回来了。 那天苟二合办事很不利,千西青很生气,为了惩罚他,便安排他们两个日日夜夜守在这里,直到女孩回来,他俩才能回去。 两人平日里和纨绔到处吃喝玩乐,吃的是大鱼大肉、细粮精果,住的是冬暖夏凉神仙府、软若云彩席梦思,哪里受过这般苦,在这里整日烈日烤灼着、热气蒸腾着,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一二十天,着实瘦了不少,两人晒得黑黢黢的,好似非洲漂泊来的难民,两眼无神,眉头紧蹙着,丧着个脸,比死了爹还难受。 终于事情有了转机,他们日守夜守的人儿回来了,这苦难的日子要结束了。 “茂茂,你在这看着,我回去叫人。” “好!快去快回,记得给我带点葡萄汁来,可把我馋死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腿,苟二合连滚带爬下了沙丘,直奔磐水城。 “人呢,人呢!” 不多时,千西青带着七八个拿武器的家丁赶到朱茂茂守的木棚。 他搓了搓手,迫切地盯着朱茂茂,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貌体态又枯瘦了许多,想来这些日子没少出入花柳场所。 “少爷,就回来个女孩,她进房子里就没出来了。” “没事,要的就是她,就她一个人回来,刚好还省些麻烦。” “去给我拿下她,记住,不要伤到了!” 家丁们冲了过去,轰隆隆的脚步声,屋旁的骆驼正懒洋洋地趴在房檐的阴影下,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站起身子,正要叫声示警,有两个家丁已经到了面前。抽出大刀,“欻欻”两刀,那刀奇快无比,一刀砍在骆驼的头颅上,一刀斩在骆驼的腹部,“哗啦哗啦”,骆驼半片脑袋落地,红的、白的一齐出来,肚子上豁出个大口子,绿的、黄的胡乱泼洒,只哀鸣一声,便“轰”地倒在地上抽搐。 随后剩下的五六个家丁也到了,把住房子的四方,两三个家丁踹开木门,“轰当、轰当”地响。 小翠睡得再死,这般动静也醒过来了,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刚睁开眼,四五个大手迎面过来,一下子攥住她的胳膊、双腿,将她狠狠摁在床上,任她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 “嘿嘿嘿……” 纨绔自屋外缓缓走进来:“小娘子,出去这么久,想我没?没想也没关系,少爷我想死你了,嘿嘿嘿……” 小翠缓过了神,看到来者的样貌,脑海中闪过一抹惊恐,记起了那日发生的事,心中不停地鼓励自己,要坚强、冷静。她一边反抗,一边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不就是我阿爹偷了你们的书吗?我替他赔给你们,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银子!” “哼!”纨绔嘴角一斜:“还钱,可以啊,不过我们千府对待偷窃的人,向来是打断双腿双脚扔到街上,但谁让小娘子你长得可人貌美呢,少爷我怜香惜玉,怎么舍得这样对你,罢了,罢了,就饶你一次……” 听他这样说,小翠松了口气,谁知他又道:“那不当你阿爹是偷书,就当他是借罢,按照我们千府借钱的规矩,十钱的利,你觉得怎么样?” “行……”小翠咬咬牙:“那就多给你十钱,加上书,五两银子总够吧!” “不不不……”纨绔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笑着:“我说的十钱的利,不是借一次十钱,也不是借一两十钱,而是借十钱朝上,还的时候就得把自己抵到我们千府。” “哈哈哈哈……” 千西青连同屋子里的家丁,一起大笑起来。 “你无耻!”小翠这才发觉,自己是被耍了,愤愤地骂着,却想不出什么肮脏的话来。 “嘿嘿嘿……”纨绔侵略地盯着女孩的隐私部位,淫荡的嘴角挂着口水:“我的小娘子,你现在说少爷我无耻,未免太着急了吧,无耻还在后面呢!” 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小翠涨红了脸,被气得说不出话。 “带走!小娘子细皮嫩肉的,都注意点,可别给我弄伤了!” “好嘞,少爷!” 五六个家丁,都是成年的汉子,一起捆绑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任她蹬腿抻手,也全无影响,不一会,小翠便被捆成了个粽子,全身缠满绳子。 纨绔带着他的跟班和家丁,扛着小翠,得意的返回千家,徒留下破木房的满地狼藉。 …… 徐三修眼前的景象煞是恐怖,一匹浑身是血的骆驼,只剩下半个脑袋,还有半个脑袋连着皮肉垂在前腿间,腹部各种脏器裸露在空气中,一颗暗红的心脏还在轻微地跳动。 最主要的是,骆驼受了如此重的伤,并没有倒下,而是四肢伸直地站立在沙地上,呆呆地愣着,半个残嘴中还在涌动,吐出些带血的泡沫。 就像……电影中的丧尸一般,徐三修定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他害怕惊动了这骆驼,立马跑过来给他咬上一口,让他变成没有感情、意识的行尸走肉。 “这是怎么了……小翠还好么……” 尽管心中发怵,一想到因为自己而处在众矢之的的位置,因为自己而可能深陷危险的小翠,他还是鼓一鼓勇气,从地上捡起一块大些的石头扔向骆驼。心中在不停念叨:“茅山各位老祖保佑我啊……姚无涯前辈保佑我啊……” 石头砸在了骆驼身上,可它没有半点反应,好像和丧尸又有很大的差别,徐三修一咬牙,还是决定走近些瞧瞧,双腿已经做好了准备,有一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