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半个月前,磐水城外,小翠家边。纨绔千西青和两三个狗腿子佯装淡定地走了二三十米,木房子半隐在沙丘后。 “咕嘟……”千西青咽下口唾液,环顾左右,压低了声音:“他没追上来吧……” “没吧……少爷。”身后的苟二合也咽下口唾液。 “朱茂茂……你回头看看……”苟二合对另一个狗腿子说。 “你咋不回头看……” “一群废物!” 纨绔假装不经意地瞥了身后一眼,才松一口气停下脚步,“砰砰砰!”他暴起给身后的狗腿子后脑勺一人一个巴掌。 “哎呦……” 千西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三个狗腿子:“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三个废物,关键时候没一个有用的,跑的比我还快!” “少爷,他有刀啊,我们赤手空拳的吃亏……” “对啊,少爷,你说我们跟他打,要是出了点意外,受了伤、或者死在那了,我们遭点罪、丢条命事小,主要是少爷您再找像我们这样好使的狗不容易啊……” 倒还给苟二合委屈上了,他捂着头,谄媚地看着千西青,就是可惜没长出条狗尾巴摇摆。 “行了,行了,少在这跟我贫嘴。” 纨绔一脸无奈,但还是挺受用:“你们三个的事就过去了,不过……”他咬牙切齿道:“在这磐水城,居然还有人敢拿刀对着我,这能忍吗?” “而且……”他的眼珠子提溜转了起来:“那个小妮子着实水灵,要是不得到她,晚上都睡不踏实。”说着喉头不停涌动,眼睛中全是淫荡。 “这哪里能忍啊,就凭咱千家在磐水城,就是城主来了他也得叫您一声千哥……” “叫人干他丫的!” “那你还不快去叫人!” 纨绔恶狠狠地一脚踹在了朱茂茂的屁股上,狗腿子立即倒在地上,身体缩成一个肉球从沙丘上滚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 “少爷……人叫来了!” 苟二合跑过来,气喘吁吁,纨绔赶忙从另外两个狗腿子遮挡的阴影下起身回头,沙丘下正有十几个人在往上登。 待人到全后,纨绔一愣:“仇二哥,您怎么来了?” 那被称为仇二哥的隐在人群后面,他微微低着头,戴着一顶乌黑斗笠,遮住面容,穿着一身棕色制衣,如果在胸口再别上个徽章,徐三修一定能一眼认出来,此人正是道宗丹派弟子。 “唔。家主听他说,你被欺负了,那人还有刀,放心不下,便让我来看看,稳妥一些。” “好的,仇二哥您稍等一下。”纨绔满脸黑线,把苟二合拉到一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眼神之中有着掐死这个废物的冲动。 他压低嗓子:“蠢货!千府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几千口人,找几个打手很难么?” “你是怎么能精准地找我父亲,并且把事情夸大到能让父亲请出他的地步,你知道他是谁么?” 说话间,纨绔的眼中闪过几分惊恐之色,要不是旁边有人在,就一脚踹过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苟二合一脸委屈。 “好了,好了……等回去再说吧。” 纨绔厌烦之色一闪,转而面带微笑走了回去:“仇二哥,辛苦您了。” “没事。” “那两个人就在下面,把那男的杀了,女的可不要伤到了,嘿嘿嘿……” 十几个人自沙丘上乌泱泱地刮下去,都是持刀持棍的千家家丁,纨绔和几个狗腿子还有那个丹派弟子跟在后面。 家丁们下来后,将破房子团团围住。“砰!”为首的红帽子家丁,一脚将门踹开。屋中空荡荡的,徐三修和小翠刚刚留好言后便离开了,这些人扑了个空。 那率先进门的家丁眼珠子轱辘地转了一圈,这里掀掀草席子,那边开了个缸盖子,不经意地经过桌子,袖子一扫,桌上的几块银子便消失不见了。 “少爷,那两个人不在这里,这桌子上有字!” “什么字?” “少爷,您不是不知道,俺不识字……” “砰砰砰!”纨绔、狗腿子接连三四个人,踢开破门走进屋里。 “此去交河城……快追!” “慢着。”仇姓丹派弟子伸手阻拦:“我听你那奴才说,本来是来此捉拿偷书的蟊贼,恰巧遇到他的女儿和她的姘头在此,要请他们来千府商议偷书的事,他们不从还拔刀要杀了你们……” 听的纨绔一脸尴尬,心道:“这狗日的苟二合真会捏造事实。” 那丹派弟子继续道:“临出发前,家主嘱咐我,不可离磐水城过远,既然那女子的父亲还在城中,那她和她的姘头迟早会回来,不如捉住她的父亲,留一两个人在这附近等待,守株待兔。” 纨绔连声道:“仇二哥说的极是,就按仇二哥说的办……” 由此,一行人便离去了。临走,千西青回头看了一眼木屋,心中愤愤,暗想着:“小妮子,你最好有本事一辈子别回磐水城,不然让小爷逮到你,嘿嘿,看我怎么折腾你……” 丹派弟子出门时,没有注意到,袖中口袋里的玉瓶并没有塞好,他一甩手,点点棕色粉末撒到地面上。 …… 半日前,天蒙蒙亮,小翠远远望着房子,不由得会心一笑,脸上的疲惫稍减了些,连着昼夜不停地赶了两天的路,她有些吃不消。 骆驼载着女孩向木屋走去。到达后,小翠把骆驼栓在门旁。骆驼这两日里,一直吃着干草,看到地面上的几株表面覆盖白色纹略的绿植,立马扯进嘴里嚼了起来,是又甘又嫩,吃得舒爽了,它连连打着响鼻。 房子的大门敞开着,小翠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