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以后,人们逐渐浮躁,想走捷径便会犯错,什么样的人没有呢!
她也不因此事沾沾自喜,以后更不会用这样不光彩的手段,去做恶事自己谋私。
贾琬春注视着窗外,喃喃自语道:“我也不想这样,谁叫有些人那么恬不知耻呢,自己爱造孽,嫌活得够了,还想带上我们一家老小。”
“红枣,你去叫李江过来。”话落,她麻利的将信件放入信封,再用火漆封上。
李江也适时进来了,拱手行礼道:“主子寻属下何事?”
贾琬春将信件递到李江手里,吩咐道:“你带上一个眼生小厮去驿站,将这封信快马加急,送到金陵的那个薛家,记得说是王子腾的小厮送的信!”
李江没有多言,见贾琬春再没有其他吩咐后,便领命下去了。
贾琬春淡然的笑笑,金陵距京城不远,王子腾,想来不出一月,你的快递就会到了哦!她也该思索着,要怎么迎接薛蟠这个杀人凶手了!
金陵薛家,薛姨妈接到兄弟王子腾的来信,很是欢喜,近来她一直提心吊胆,就恐薛蟠被人检举捉拿了去。
虽在王子腾的斡旋下,将薛蟠的官司了了,但是薛蟠如今也只能隐姓埋名的活着,实在是委屈不已。
因而她便不住的去信催促,想要王子腾想法子接他们入京,王子腾也是满口答应的,只是说如今时机不到,还要等风头过去,再低调入京才是。薛姨妈无法,也只得苦苦等待。
如今,终于得了好消息,就赶忙让小厮去通知薛蟠,好好安抚下躲得已经没了耐性的薛蟠,又召来自家女儿薛宝钗共同商议,“如今旁支对我们紧紧相逼,全因觉得你哥哥没了指望,就一道欺辱上来了。”
薛宝钗在一旁不住安慰,她自视自己才学能力,都多出哥哥远矣,只是终究舍不下姿态,去抛头露面的经营自家生意,心中早已看淡人走茶凉的世故冷暖,不免也对族人心生些许怨怼。
薛姨妈看着爱女薛宝钗,心中也和软了些,“好在你舅舅还惦记我们,这不来信催促我们赶紧进京呢!想来是时机已到了。”
薛宝钗闻言,接过信细细看起来。她原先还当舅舅忘恩负义,开口推脱不想让他们入京呢!岂料现在真的来信了!
薛姨妈继续说道:“只要离了这里,京城人生面不熟的,谁还认识你哥哥呢,再有,京中有你舅舅帮衬,他如今已经是大官了,又有你姨妈荣国公贾家照应,我们定会开始新的生活,你哥哥也能松快歇了。”
薛宝钗放下信件,细细思索起来。
薛姨妈在一旁哭诉道:“都怪那作恶的拐子,还有那该死的冯渊,和那叫香菱的勾人丫头,害了你哥哥,让他再也掌不了家不说,还要不见天日的活着。”
她絮絮叨叨的说完,又开始抱怨薛家不是好人,谋夺嫡支财产,欺辱他们孤儿寡母云云。
薛宝钗心念几转,想出一个主意来:“母亲,您真的就这么甘心,失去薛家的那些财富?还有我们家历代皇商的资格?”
薛姨妈以帕试泪,“不然又能怎样?他们如今已经接手了金陵的产业,你哥哥又……”
薛宝钗摇摇头,高深莫测的一笑。
薛姨妈见状,握住薛宝钗的手,“我的儿,你可是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为娘听听。”
她心底也升起希冀来,她这个姑娘,生的肌骨莹润,美貌绝尘不说,还自幼酷爱读书,常有人夸赞其聪明绝顶,她盼望女儿能想出办法来。
薛宝钗也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细细的说道:“反正舅舅早晚要接我们去京城,我们又有了国公府做靠山,作何还要放弃属于哥哥的一切,那些掌柜的身家性命还掌握在我们手中,带上他们去京城重新开铺子就是。”
她扶着薛姨妈在一旁坐下,而后继续说道:“皇商生意也需要打点,家里的这些叔伯们,到时候恐怕还不是要倚赖我们。”
“金陵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薛家的生意,其余三家或多或少也有参与,他们不可能放任薛家不管的,而在薛家,只有我们嫡支,才是和其余三家真正有着血脉亲情的啊!”
薛宝钗如是说着,心底也在暗暗回想,自她有记忆以来,舅舅一家,从他们手里拿了多少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