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最为聪慧敏感。不论林家姑爷有什么苦衷,或是针对了咱贾家,那都是在为宫里办事,你们能记得就好。 但于玉儿,只要我在一天,你们可都不许欺负了她去…… 还有同秦家那事,在皇家眼里,可大可小。这满城勋贵,含皇亲国戚,为谋私利,为保府上周转,而取钱资者,可是少了? 越是到了关键时刻,如同上次我说的,越不能自乱阵脚! 爷们儿不在家里,咱女人就要当家处事起来,不能在背后为他们拖后腿……” 贾母这几句话,掷地有声。 眼圈还有些泛红的王夫人,及凤姐儿,邢夫人也都应了下来。谁人看不出老太太是真的动了怒气,又岂敢做忤逆之行? 这边说着话,鸳鸯又走了进来,附在贾母耳边说了两句。 这话声音说的很轻,旁人且是没听了去。 便见贾母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面色一变,皱眉道:“这峥哥儿又惹出什么事来了?刚被抬回来,满身是伤,听你说,都快成了血人了?” 荣府这老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贾峥就是一个惹祸精般! 仔细想来,形容还真是贴切! 旁边坐着的三个女眷,闻此间消息,面容上的表情,也都是各有变化,心里做何思索,却是不知。 …… 宁国府。 不说隔壁荣府之议论,贾峥在穿着昨夜那血衣,被抬入到宁府内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得一大跳,各人迅速聚来,而是忙碌起来。 人者初看去,贾峥全身的血水都干涸附着在身体上,只剩下五官尚算能看得清楚,真正可用“体无完肤”来做形容。 也幸好是在冬天,若是在炎热之夏日,身上沾了这么多东西,外以混合着伤口,只怕已经开始发臭了。 而在实际上,贾峥身上的鲜血,多是旁人。 他之所以如此,于此返回宁府,一是给皇帝看,二是给神京勋贵看。 想来要不了半日,宁国府贾峥“浴血回府邸”的消息,就会传得神京人满知道。 竟不想单这般模样,在进入宁府大院后,径直将晴雯等丫鬟给吓哭了,更别说随后到来的尤氏姊妹,秦氏之属,亦变得面无血色,有的还转过头去。 “完了完了,峥老爷只怕是活不了了!” 一些宁府尚存的小厮,心里也在嘀咕。 宁府也不知撞了什么邪,珍大爷刚走没几月,难道峥老爷也不行了吗? 但看铁牛与旁人则不同,看到贾峥这模样,他来到担架旁,伸出双臂,搂着不断摇晃,眼睛里,杏大的眼泪不断低落,嘴里哀嚎道:“峥老爷你可不能死啊!是某铁牛不好,昨儿回府后,没能随行护卫好你! 峥老爷你若死了,铁牛下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铁牛这厮力气大得很,左右摇晃间,弄得贾峥伤口发疼,忍不住咧了咧嘴。 这场景,让他颇为熟悉。 而见贾峥反应,铁牛手臂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兴奋道:“快看!峥老爷还活着!峥老爷没有死!” “老爷当然没有死,我说傻大个,你再这么下去,老爷就被你给摇得断气了!” 说话之人,是在一旁的小丫鬟胡青儿。 胡青儿之出言下,铁牛也发现自己动作有些大,忙松开手,与小厮抬着担架往里走了去。 少许,领命到来的太医,即到了宁府而做诊断处置。 在太医离开后,于晴雯等丫鬟擦拭服侍下,贾峥终算是换上了一件干净衣服。 其身上的伤痕不算少,但都是一些明处的轻伤,这也多亏昨夜同番僧决斗中,忽然经脉顺畅,借此贯穿,使得内功更上一层楼。 在击杀番僧,取了其物,后往水月庵救助时,才显得得心应手。 再之后,神机营援军到来,他才装作重伤之态,同黑铁骑存留之众,一道被抬回了城内。 “老爷,您这伤……” 晴雯脸颊还存留着泪痕,至于室内的其他几个丫鬟,如春香等人,大体也是如此。 贾峥在晴雯搀扶下,靠在了床榻上,便觉困意如潮,他摇了摇头,道:“有宫里出来的太医之治下,我的伤不成大问题。 不过这两日内,任何来客,我且不能相见了!” “刚才西府老太太还遣人过来……”晴雯这话说到一半,忙住了嘴。 因为她发现自家老爷已闭上了眼休息。 由此可见,老爷是不打算管西府什么事了。 挥了挥手,让春香等人下去,便只留她一人在内相待。 晴雯怀着心事,且并没有注意到,床榻上的贾峥,眼睛露出了一条缝隙,复做闭合。 关于荣国府,因同秦家之干系,也是时候出出血,让男女老少长长记性! 至于帮扶荣国府什么的,并不在他计划之内。 而凭着这次为天子流过血,还有前次宁府内部的整治,又有珍大爷早死,宁府当能平安地渡过此间危机! 但从另一方面而言,宁国府,特别是他贾峥,也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 不过,这世间里,总有相互看不顺眼的,胆敢惹之,必做除之! …… 贾峥回来的消息,如同一阵风,传到了荣府,更传到了很多知情的神京勋贵家里。 一时间,一些信鸽开始在天空飞舞,往来交换着讯息。 荣国府内,贾母在得知贾峥身受重伤,不愿见任何人,便是连她派去的鸳鸯,也都被拒之门外后,心里有些不畅快,可没有表露在脸上。 朝着儿媳道:“宁府那位既然受了重伤,不见就不见罢,现在这朝会时间也都过了,宫里消息该是传出来。 同秦家那事,真是追究起来,好好认错,家里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