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安排完军事,又转身对其余人道, “李福何在?” “在!”李福躬身道。 “主公命汝为汉中太守,掌汉中政事,须与翼德相得益彰!” “诺!” “董和何在?” “在!” “主公命汝为武都郡太守,与张绣共守武都,伺机天水!” “诺!” “申耽何在?” “在!” “主公命汝为户司课税中郎将,全权负责汉中并税之事!组建三千税兵,一为护税,二为缴税,三为押税!” “诺!” “嗯,汉升、子斌、文远、寻义随我返回雒县,面见主公!” “诺!” “李福、申耽,凡涉及汉中税务,务必半月一报!” “诺!” “嗯,十二月初一,吾率无当飞军返回雒县!诸位,汉中之事,拜托了!”太史慈躬身一拜。 南郑至雒县八百里路,以无当飞军的脚力,若直接奔袭八日可至,不过此时益州早已无战事,正常行军即可。 行军八日,大军至剑门,太史慈下令全军修整两日。见其景甚好,便带着张则、崔质、孙乾、简雍、祝龟等人塌上剑门城楼,俯瞰山景。 “巍峨高哉!”张则见剑门奇险,赞叹道“曾闻子义定计,于此筑关,截断严颜四万大军退路!不过,子义从未至蜀,又如何得知此地耶?” “张公过誉,昔日于荆州游历,听闻蜀道之难,路有剑山,故曾于主公建言,恰好严颜将军未曾料到我军自阴平翻越摩天岭,取了这益州千里原野!”太史慈看向张则,问道“刘公善画,可否笔墨描摹一番?” “咦!军师所言甚妙!”葭萌令祝龟亦随军返雒。 “元灵亦善画,不若一同如何?”太史慈道。 “哈哈!有理!虞儿,来,取我笔墨!”张则闻言欣喜,苍茫间,与人同墨当为一幸事。 “既然张公雅兴,吾自当助兴!”祝龟来来了兴致,立即取出画笔和蔡纸,开始作画。 “嗯,紧劲连绵,循环超忽!张公画功甚厚,一代宗师!”太史慈看向张则,只见其勾画点缀,不到半个时辰,一副雪景山川蜀道图便映入眼前。 “啧,元灵此画灵动非常,苍鹰栩栩如生,配合这漫天雪地,妙哉!”太史慈又看向祝龟,竟是一副冬日苍鹰狩猎图。 “子义,昔日龙泉文会,汝一首杀人歌,尽显豪迈!不知吾此画,能否有幸留汝诗名也?”张则眼光灼灼,欲探一探太史慈文学功力。 “有何不可!”太史慈一笑,道:“张公,可否借笔一用!” “请!”张则欣然,将手中长笔递给太史慈。 “刷刷!刷刷!”只见太史慈笔杆翻动,一句词已跃于纸上。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嘶!”张则和祝龟轻声念出,心中震撼之极。如此短短十六字,已然道尽蜀道之高、之险! 二人停顿稍许,祝龟回过神来,连忙道:“军师,不可厚此薄彼啊!吾之画,还请军师留下笔墨!” “自然!”太史慈笑道,拿起毛笔便在苍鹰冬日狩猎图上挥动起来。 “寒冬十二月。军师此言,简明扼要!”祝龟点头道。 “苍鹰八九毛?八九对十二,军师功力深厚啊!”孙乾赞叹道。 “寄言燕雀莫相啅,自有云霄万里高!妙啊,妙啊!此言已出,立意甚大!”崔质点头道。 “不仅如此!此诗,乃劝诗!诸位,试想一翻,苍茫雪地,一饥渴雄鹰飞于九天!如此境界,非军师此等旷世之才,何人能写出如此奇句啊!”简雍拍掌赞叹道。 “子义此诗气势宏大!”张则亦赞叹道,“不过,吾观子义之言蜀道难,疑似一开篇之文?不知对否?” “咦,张公果然了得!此确实一文之开篇!”太史慈道,心中却是想到,此情此景,此诗当现世! “快!速度让吾等一观!”张则一听,见猎心喜,连忙道。 “是极!是极!请军师容我等瞻仰一观啊!”孙乾、崔质等人亦开口催促道。 “哈哈!善!”太史慈见众人期待,也不好藏拙,立即提笔,道:“此乃吾于梦中所得,非吾所写!不过,诸位欲观之,吾亦献丑一番!但仍需向诸位表明,此诗,非吾所做!” “诶,军师!快些,快些!”众人催促,心中却是万分肯定这是太史慈所写。 “唉!今日之景,合该《蜀道难》面世!”太史慈听言,不再纠结,立即开始书写起来。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太史慈挥笔而就,可众人却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咕噜……” “咕噜……” “咕噜……”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