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与人和。 燕可伐与曰可。 此日楼台鼎鼐, 他时剑履山河。 都人齐和大风歌。 待领众人来贺。 “黄忠?汝可是定军山阵斩蜀中大将张任?”吕布闻言,赤兔缓缓向前。 “正是黄某!久闻温侯大名,今日一战足慰平生!”黄忠深吸一口气,面对年龄、技艺、气力都与自己相若的吕布,黄忠内心开始涌起无限的战意。 “此刀,名为九凤朝阳刀,俗名赤血!杀人不沾血!”黄忠跨坐青棕色战马,眼神犀利,倒持赤血,刀尖朝地,郑重道。 “此戟,乃方天画戟!饮血无数!今日斩你,恰得其所!”武者直觉告诉吕布,眼前这四十余岁的中年战将,是自己目前遇到过的最强战将,哪怕昔日勇冠三军的关羽都未曾给自己带来如此大压力。 “呼哧……”赤兔打了一个响鼻,载着吕布缓缓前行。 “聿聿!”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赤兔和青马互相嘶鸣一声,好似宣战一般,几乎同时加速。 “杀!”吕布、黄忠两人同时暴喝,迅速握紧兵器,眼神不离对方,似乎要把对方看个通透。 不存在试探,高手相争,胜负就在毫厘之间。巅峰强者,第一招必须全力以赴,否则必死无疑! “强!”这是吕布第一反应,狂冲而来的黄忠没有丝毫破绽,一饼血红色长刀在黄忠手中,似乎能随时变幻莫测。 “哼!既然无漏!那就打出破绽!”吕布心中一定。 “霸斩!”吕布使出自己震天戟法中最为霸气的一招。双腿如老树盘根一般,紧紧夹住马腹,双手宛如虬龙,抓住方天画戟尾部,画戟在吕布气力的加持下,瞬间加速,像一团火球,夹杂呼啸的破空声,快速砸向黄忠。 “什么!”高顺、魏越等人惊呼,没成想吕布第一回合就使出绝世猛招,要知道昔日虎牢关大战,面对关东诸将都未曾用过。吕布曾在演示时,一戟连破五层重甲,四分五裂。人若挨上一戟,就是碎尸万段。 “什么!这么强!”太史慈、张飞一愣,吕布第一回合就开始拼命,此招就是逼迫黄忠正面决斗,无论黄忠选择左劈或者横切都不行,因为方天画戟攻击范围大于赤血刀。况且如此距离之下,黄忠躲无可躲,退无可退,方天画戟就是预判准了黄忠的距离,只能硬接!除非弃马而逃,但同样逃不过赤兔之速。 “杀!”黄忠亦是没料到吕布竟率先出手,但在换招已经来不及,只好放下缰绳,连续抖动右手,大吼道“千重浪!”只见赤血刀在空中连续加速,宛如一匹血练。 “哐当!”赤血刀准确架在方天画戟四刃中间。 “哗啦!”火星四溅,兵刃空中相撞,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从战场中央爆发,周遭三丈之内尘土飞扬。太史慈、高顺两方皆看不清战况如何。 “驾!”吕布、黄忠二人迅速冲出尘土区,控马、掉转、回马一气呵成。两人再次相向而立。 “好武艺!”吕布大声赞叹。这黄忠实力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自己全力一击,黄忠全部接住,而且看其气色与往常一般,不见任何气喘。 “温侯亦不弱!”黄忠沉着,厚重的脸色没有丝毫得色,面对吕布怎能分心。 “呼呼!”西风烈,卷起漫天黄尘,迅速飘向褒水,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击鼓!击鼓!”高顺心情激荡,大叫起来。 “吾去!”魏续同意激情澎湃,如此巅峰对决,百年难遇。 “咚咚!咚咚!咚咚!”另一边,太史慈也亲自来到战鼓前,用力擂鼓! 刹那间,两军之间响起震天动地的剧烈鼓声,震人心弦,气血澎湃。 “杀!”吕布看着眼前的黄忠,心中战意浓烈。太久没有兴奋的身躯似乎迸发出无尽的战意,不再怜惜赤兔,双脚用力一踢马腹,以绝伦的速度杀向黄忠。 “杀!”黄忠亦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赤血长刀抡向吕布。 黄忠长刀自上而下不断翻飞,吕布则方天画戟横挑切刺切换自如,两人一个刀法、一个戟法均已出神入化,年龄相若,气力相当,端的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观战的两方似乎沉浸在如此巅峰之战中,不知时间已流逝近两个时辰,吕布、黄忠已经交战近三百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只不过,黄忠胯下战马终究非名驹骏马,载着黄忠大战三百回合已经浑身湿透,气息已然萎靡,不负开头神气。反观赤兔虽气息稍许紊乱,可脚步踏实,没有丝毫乱象。 见及此处,太史慈心知该适可而止,若再战黄忠定会马失前蹄,于是果断下令鸣金收兵。 “当当……当当……”清脆而又悠长的鸣金声响起,吕布、黄忠二人一愣。 “吁……吁!”吕布、黄忠二人几乎同时控马而止。 “汉升!今日当止于此!马力已尽,非赤兔之能!”太史慈高喝到。 “咦!”吕布、黄忠二人这才发觉两人坐骑均已疲惫不堪。 “哈哈!痛快!痛快!”吕布大笑,“黄忠!今日之后,天下孰人不识君!今日人马俱疲,明日敢战否?” “军师有令,随时恭候!”黄忠脸色依旧沉着,然后拍马而回。只是心中却暗叹,此战虽说势均力敌,可自己终究吃了战马和兵器的亏,若再战五十回合,自己必输无疑。 “吕布!如今诸将已战,汝何时退回关中?”不待黄忠退回军阵,太史慈便迎面而来,大声对着吕布道,“汝谴李肃搬迁我汉中血汗钱粮,明走斜道,暗走陈仓故道,真当吾不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