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 “义师,义师何在?”成廉四处呼喊宋宪,可是人声鼎沸,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哈哈!成廉、宋宪,今日尔等将死无葬身之地!放箭!”城头上,武安国狂笑不已,前几日被成廉、宋宪挑逗的窝囊气终于发泄出来。 “将军有令,抛射!三击!” “将军有令,抛射!三击!” “哗哗……”诸多汉中弓箭手转身,身上的盔甲郎当响个不停。 “放!”弓手校尉,听到武安国将领后,开始命令放箭。 “放箭!” “放箭!” “自由射击!” “啊,快,列阵!盾兵!快!”宋宪大吼,连忙叫亲卫组成一个小小盾阵将自己覆盖。 “骑兵全部钻入马下!”成廉第一时间钻入马腹之下,狂叫道。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一时间根本顾不成廉和宋宪将的命令而后纷纷吵闹起来,有的连忙躲到墙角,有的连忙树起盾牌,骑兵们有的迅速钻入马下。 “啊!”李桂和杨秀本以为打开城门,吕布回率军进入,哪知道突逢变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到城头一声大笑,眼前便被铺天盖地的箭矢遮盖。二人身边的私兵更加没有运气,因为是在城中,许多人根本没有着甲,汉中弓兵的箭矢就像天下掉落的刀子,直接插在这群慌不择路的士卒头上。 “啊,救命啊!” “啊,将军饶命啊!我是南郑人啊!” “小的知错,将军饶命啊!” 战争的无情在冷冽的箭矢中体现的百般淋漓,武安国领军多日,自然不会被眼前场景吓到,在城头上所有人的眼中,瓮城里面的近万人就像秋天成熟的麦子,在夏日突降的冰雹打击下,纷纷坠落在地。 血……在瓮城里迅速的汇聚,在低洼处,甚至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 “这……这……”躲在马腹底下的成廉心中惶恐,感受着脚下慢慢升高的血水,心中早已麻木,之前所有的嚣张、傲气被击碎的体无完肤。 “咕噜!”站在武安国旁边的申耽,小声的咽了咽口水,这是第一次亲眼所见的屠杀,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一场自阎圃勾搭上吕布之时就已经设计好的屠杀。 足足一刻钟,武安国竟然丧心病狂的射出近数万支箭! “义举,杨李两家如何?”武安国眼睛盯着下方,思绪却飘向城中杨、李两家,心中不由得暗中叹气:妹夫实在是太狠了……为了勾引汉中所有的反抗世家力量,竟然不惜引吕布这头狼入室,关键是这吕布还真的是一头蠢狼,面对汉中宝地的诱惑,眼睛都不眨,就心急火燎的钻了进来…… “武将军,李家和其五家附属已经被孙乾率兵荡平了,杨家围而不动!”申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忙道。 “文举,为何如此大汗淋漓?莫非怕了?”武安国打趣道。 “非也!吾只是感叹,自今日起,世家再无申家啊……”申耽叹气道,自半年前太史慈那封信开始,自己就走上了绝路,今后自己只有一心一意跟着太史慈,才能融于天下。 “呵呵,我兄弟常言,丢了芝麻捡了西瓜!”武安国拍拍申耽肩膀,道:“放心,今日申家失去的只是田地,而得到的确实整个未来!” “日后全依仗将军提携!”申耽躬身一礼道。心中正式与益州世家决裂,从自己接令打入李、杨两家之时,结果就早已注定。 “报,将军,下面没动静了……是否下去检查?”弓手校尉前来禀报。 “哈哈!无妨!先凉他们一晚上,肯定还有幸存者!汝现在去检查,就是送人头!”武安国大笑,“文举,可愿去见见吕布?” “这……好吧……”申耽露出苦脸,强笑道。 而在城外的吕布心中焦虑万分,自西门紧闭后,城内有传令密密麻麻的弓箭射,然后是巨大的呼救声,这些声音就像是利箭深深扎入吕布的胸口。 “哈哈!吕布何在?” 正在狂躁中的吕布,听到城头上传来的武安国可恨的声音,连忙抬头望去。 “武安国匹夫!成廉、宋宪何在?”吕布提着方天画戟,大吼道,心中却充满了冰凉,自己八千精锐啊,很可能就这样白白葬送,要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从并州带来的心腹和精锐啊! “什么?大声点,你爷爷我听不到!哈哈!”武安国笑道。 “武安国匹夫!速度告我,成廉、宋宪何在?”吕布大怒,心中涌起无边的恨意。 “来,瞧瞧这是谁?”武安国一边讲话,一边叫人将杨、李二家家主抓上城头。 “啊,吕将军,救命啊!”李通狂叫道。 “汝乃何人?”吕布疑惑,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啊,吕将军,吾乃南郑李氏族长李通啊!前几日与你通信之人啊!”李通大叫。 “哦,李通,吾问汝,我八千大军现在如何?可曾见到成廉和宋宪二将?”吕布忙问。 “这……”李通顿时无语,这才想起吕布八千大军也被葬送瓮城之中,看了看旁边的杨平,不再说话。 “哈哈!吕布,可想知道?”武安国问道,“那你现在问他们二人吧!” 武安国一边说,一边下令将杨平、李通二人推下城墙。 “啊!武安国,吾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李通哪里挣扎的开,一会就被士兵推下城墙,摔得不成人样。 “咕噜……”申耽心中一惊,没想到武安国竟然选择这种方式残杀李通。 “武安将军,吾杨家愿意倾家荡产支持刘皇叔!请收下留情啊!”杨平忽然道。 生死一刻,杨平终于想明白,为何早已归顺刘备的阎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