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最是江头柳。 长条折尽还依旧。 雁来书有无。 雁无书尚可。 妙语凭谁和。 风雨断肠时。 小山生桂枝。 当夜,十月的冷风呼嚎,天空阴沉,整个天际一片黑暗。 南郑城头,明亮的火把噼噼啪啪燃烧个不停,将城墙之上照耀得一片明亮。 城头过道,身穿铠甲、手持利刃的士兵正来回不停地巡逻警戒。连续几日的守城,汉中兵都已经疲乏不堪,除去守夜的士兵外,个入眠酣睡,静默无声。 城下大门处,原本摆放的一排排拒马早已消失不见,替代的是一堆堆篝火,那是守军为了防止敌军偷袭而设置的。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一阵零碎、似风吹又似脚步的声音响起,立刻惊醒城门守卫。 “老王,不对劲!这时候哪来的行军声音?” 站在城门内侧,守在篝火旁的士卒,朝站在右侧的士兵喊了一声。 “嘘!”老王眼中露出浓浓的警惕,以多年的老兵经验,他判断有人快速接近,感觉气氛非常不对。 “谁?快出来!”一名守卫大喝,周围数名守卫也瞬间惊醒, “啊~~老李,快闪!”老王大喊, “咻咻”黑暗中,忽然射出密密麻麻的长箭,瞬间将数名守卫射成筛子。 老王将刀拿在手中,眼中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伸手指着老兵,大声喊道:“敌袭,敌袭~~~” 话音一落,附近的数名士卒就被一支支漆黑的冷箭射穿了喉咙,其余的弓箭越过士卒,射到附近的梁柱上,箭羽尾部兀自嗡嗡的颤抖不已,被一箭穿喉的几个士卒睁大了嘴巴,嘴中发出嗬嗬的嘶吼声,挣扎了片刻,无力倒在了地上,抽搐两下没了呼吸。 “不好,敌袭……额!”守卫慌忙大喝,正欲叫人,一支利箭射中喉咙,火热的鲜血喷涌而出,红色血液在冷风四处飘洒,浓烈的血腥味在黑夜中不断散发。 “杀!”黑夜中又窜出数百黑夜人,瞬间朝着城门处杀来。 “敲鼓!敲鼓!警戒!队形!”屯长大吼,希望快速组成阵列。 “咻咻!”又是一阵箭雨袭来,屯长好不容易汇聚的士卒纷纷中箭倒地。 “杀!”在箭雨的配合下,黑衣人迅速靠近城门,与守卫开始厮杀。 “啊……” “救命……” 由于被射杀大半,守军一触即溃,纷纷四散而逃。 “撤!撤!”城门守卫面对如此多人,立即溃散,一部分向城头跑去,一部分绕过兵峰,沿着城墙跑,试图逃出瓮城,躲避追杀。 “快!快!前队,速度解决西门守卫!中队,上城墙阻断守军,后队与我阻拦城中兵马!” 黑暗中,响起兴奋的声音,杨秀、李桂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两家近两千私兵,不到半个时辰就清理干净西门守卫,并开始拦截城墙守卫和城中士卒。 “李桂!快,打开城门!”杨秀一边率军抵抗城中的增援,一边大吼道。心中兴奋之极,杨家与李家、申家结盟相约迎接吕布入城,李、杨两家负责偷袭打开城门,申家负责进攻城中车骑将军府,阻断武安国来援。 “嘎、嘎、嘎!”已经关闭半月的南郑西门,在李桂等人用力推动拉扯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城外静谧的旷野里显得格外清脆。 “快!信号!”见城门已开,李桂甩了甩兴奋的脸,拿起火把,朝着城外漆黑的旷野开始来回旋转,形成一个圆形的火红色火圈。 “哈哈!事成矣!”城外三百步,见到苦思冥想的火圈,吕布兴奋的握紧拳头,大喊道:“成廉、宋宪!出击!” “诺!”成廉、宋宪眼中亦是闪过惊喜,本来怀疑的目光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嗜杀和贪婪,听闻南郑美女如云、钱财满地,只要城破,光是底下人孝敬就是一大笔钱财。 “冲!”成廉大喊一声,带领两千骑兵疯狂的朝着城门狂奔,骑兵双眼通红,立功的野心、美女钱财的欲望充斥脑海,眼中只剩下前面那若隐若现的南郑西门。 “儿郎们!杀进去!里面的女人钱财都是你们的!哈哈!”宋宪大喊一声,率领自己本部五千步卒卖命往前冲,生怕被成廉抢了先,失去机会。 “呜呜……呜呜……” “哈哈!全是老子的!” “都听着,不要和我抢!” 狂奔的吕布士卒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冲进去,杀死敌人,然后开抢,抢女人、抢金银…… “哈哈!阎圃诚不欺我!”吕布端坐赤兔,开怀大笑,只要先头部队入城打开局面,自己就会持着方天画戟冲进去,砸碎武安国的头颅,割下来当酒杯! 轰隆轰隆,在吕布的眼中,成廉、宋宪几乎不分先后的冲进城门,然后里面开始传出激烈的喊杀声,这是成廉、宋宪在击退城中援兵啊! “哈哈!随我进城!”吕布见城中激烈交战,心中欢喜,兴高采烈带着两万大军准备直接入城。 “轰!哐当……”忽然,吕布看到南郑西门忽然紧闭。 “啊……”城楼上也被扔下诸多士卒。 “这,这,怎么回事……”吕布大吃一惊,随即下令:“停!” 而南郑西门瓮城中,成廉和宋宪的八千大军宛如瓮中之鳖,上前无路,后退无门,原来的大门位置已经被千斤石牢牢堵死,瓮城上也密密麻麻站满了弓箭手,正蓄势待发。 “不好!中计!”成廉心中惊恐,连忙调转马头,向往回走,可是身后是宋宪刚刚涌进来的六千步卒,前后堵塞,寸步难行,本来不大的翁城一下被塞的满满当当,就像装满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