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昔战士多薄命, 对古来、一片伤心月。 金屋冷,夜调瑟。 去天尺五君家别。 看乘空、鱼龙惨淡, 风云开合。 “杀!”太史慈、张辽均是武艺高强之辈,自然要先声夺人,抢攻! “踏踏、踏踏!”张辽忍不住心中快意,今日自己就要击败太史慈! 只见他坐骑大黑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撞至太史慈的跟前。手中大刀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挟着狂澜怒涛之力,奔向太史慈。 “当!”两人一招交手,长刀与枪芒上溅起耀眼的火星。两人身形均微微一震,胸中气血激荡,五腑涌动,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只将周遭地面刮出道道沟痕。 两马交错,一瞬间,张辽感到胸腔气窒,几乎喘不过气来。太强了,宛如面对吕布! 策马掉头,张辽虽然震惊,但还是与太史慈继续大战三十来回。 “嗯,张辽武艺也就如此!”太史慈暗道,三十余回下来,自己已经摸清楚张辽的水平。 “呔!”张辽听一声暴喝,虎目怒睁,就感觉太史慈夹带杀气铺天盖地而来,恍惚中似乎四周全被杀气笼罩,空气如瞬间被抽干,令人几近窒息。 “咻咻~” “吭~~” “枪出如龙!张辽,躺下吧!”太史慈一声大喝,手中盘龙枪爆发出极速,空气中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激鸣。 “这……”张辽只感觉迎面一团枪花铺面而来,完全看不到太史慈的身影,而自己大刀横劈,已经来不及回招,咽喉处传来冰冷的杀机。 “噗!”张辽大吐鲜血,预想中的咽喉之痛没有来临,反而是自己腰背好似被数头巨牛碰撞,再也压制不住气血沸腾。 原来,太史慈临时变枪,绕过张辽咽喉位置,回手一枪横打在张辽右后腰背处,雷击般的力量,涌入张辽的身子,如沾水的鞭子般抽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好强!力道这么大?太史慈的武力竟超我如此之多!”刹那间,张辽心中大骇,之前的欣喜屑顷刻间烟销云散。 “跑!”心下决定,张辽也不拨马回身,忍着剧痛,伏在马背上狼狈的冲回大营。心中却是十分悲凉,自己不是太史慈之敌!太史慈挡不住了! “咚……”李肃鼓声戛然而止,目瞪口呆看着张辽狼狈逃回的样子,心中顿时没了主意,“这,是太史慈太强,还是张辽太弱?这才不到三十个回合啊!” “啊,二弟!怎么样?”张迅在发现二弟吐血就连忙提马迎接,发现张辽气血紊乱,口吐鲜血,心中大急。 “兄长,快!挡不住!以大营为守,且战且退!”张辽说完,感觉脑海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啊,二弟!二弟!”张迅急的冒汗,也来不及道出张辽的安排,直接大喊起来,“快!送吾弟回营!” “哈哈!传令,全军突击!”太史慈拍马返回阵中,见张辽竟然昏迷倒地,心中诧异,自己已经收力了啊。但机不可失,直接传令道:“子龙,左翼!佑维右翼!吴懿,正面,撞开营门!” “咕噜!”张绣忍不住心中震撼,张辽竟然不是军师之敌,要知道,张辽可是能与自己激战一百回合而不分胜负的啊。但来不及多想,军师下令,自然要遵从。 “杀!” “杀!” “杀!” 主将对战,对败者的坏处就显现出来了,侯成等人见张辽战败,哪还有战心,纷纷撤回大营,那就更无论手中兵卒了,在以赵云、张绣两人为剑尖的情况下,无当飞军立刻率军攻上张辽石泉大营左侧,喊杀声震天动地,张绣也不示弱,舍弃战马,直接飞奔而上营楼。吴懿带着冲车,再连续撞了十余次后,石泉大营全部洞开,太史慈大军如潮水般涌入营中。 “传令!投降免死!”太史慈看着突破大营,心中没有任何意外,石泉大营扎营过十日,本就简陋,若张辽临阵指挥,自然可抵挡一阵,可惜其临时起意挑战自己,要不是自己收力,张辽恐怕得被自己生擒。 “军师有令,投降免死!” “军师有令,投降免死!” 石泉大营被冲破,将领又各自撤退,双重打击之下,张辽一万大军的斗志已是土崩瓦解,纷纷掉头败退,脚力快的跑出大营,聪明的找到马匹,疯狂向南乡逃命,实在没法走的,全部跪地投降。 大营北侧,群龙无首的张辽大军蜂涌,将本来宽阔的道路堵死。 “子都,快!救我!”李肃慌张不已,心中痛骂张辽无能,带着随声的几个亲卫,狼狈的跑向北门。 “啊,督军!为何还没走?”侯成吃惊,太史慈刚破营,李肃就带着数十亲卫撤走,留下侯成三人抵挡,但哪里是赵云和张绣的对手,几乎是一触即溃。战场中,尤其是混乱场合,猛将的作用可以无限放大。 “额……刚碰到一队人马,我亲卫被杀散,只好来找子都。”李肃解释道,“快,我们杀出北门,现在太史慈大军还没过来,只要杀开堵路的士卒即可,反正这些士卒都是汉中世族拼凑的。” “可否看见文远?”侯成问道。 “我亲眼所见,张辽两兄弟弃营而走!”李肃眼睛一转,大声道,“就在前面,刚刚走出北门,这是应该逃出了,哼!身为主将,临阵而逃,当斩!” “休得胡言,文远岂是畏战之人!”侯成不信。 “哎呀,子都,事已至此,吾所言有假对汝何利?千真万确啊!”李肃急道,“张迅带着张辽,以及他本部人马早就撤了……子都,不要耽误……不信,吾之亲卫可作证。” “嗯?”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