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朱灵说道。 “诺!”朱灵答道。 “黄权,汝率三千兵马,在雒县西门十里处隐藏扎营,截杀任何出城者!”刘备吩咐道。 “诺!请主公放心,西门无人能从我眼皮子下面逃脱。”黄权答道。 “孝直、子乔、君嗣,汝三人全力实施攻心之计!”刘备道。 “诺!”三人答道。 “诸位!此战,宛如棋局,敌者中元被困,唯有四爪张扬,吾等之要,乃断其手足,拔其筋骨!拜托了!”刘备躬身道。 “敢不从命!”众人躬身行礼散去。 法正、张松、张裔三人回到自己营寨,开始互相琢磨起来。 “孝直,你可看出主公何意?雒县不过五千之兵,新征之卒就算再多,又有何用。只要主公强攻,雒县十日必破啊!”张松问出自己的疑惑。 “三弟,主公此举定有深意,应当不是体恤军力,而有其他谋划?”张裔疑惑道。 “二位,以我之见,主公此举,最明显的目的就是等刘焉病死,益处有三:其一,刘焉一死,雒县群龙无首,刘瑁空有少主之名而无少主之实,不说益州诸郡不服,单仅雒县各大望族又有几个能口服心服?届时,刘焉一死,只要主公登高一呼,必定从者云集,主公大汉皇叔、车骑将军、益州牧之名可不是摆设!”法正沉声道。 “第二呢?”张松好奇问道。 “其二,彰显仁义,避同室操戈之骂名。主公兵精强将却围城不攻,一是表明不愿同室操戈的态度,二是给予刘焉最后请罪的机会,三是威慑雒县以及益州诸郡。”法正道。 “其三呢??”张裔追问道。 “其三,吾亦难以言述,最大可能乃分辨敌我、分辨忠心、分辨是否可用?另,我总感觉关将军南下不同寻常,二位想一想,荆州江夏至江州,一千三百多里水路,粮道如此之长,又是逆水而上,若没有长时间准备,焉能发动袭击?刘焉所述相约十月底攻击我军,怕是一个笑话!”法正疑惑道。 “是极,荆州水军水战尚可,倘若敢上岸,又岂是关将军对手?”张裔也顺着思路道:“关将军定是为了攻打永宁、固宁二郡,取水军,逆渠水而上巴郡!围攻吴懿!” “不,此应是目的之一,关将军最深的目的应当是收益州水军,夺取秭归、夷陵!刘表背盟,而吾大军假若……假若突袭江陵,如此刘表必将如鲠在喉!而其失义在先,必不敢兴师动众来攻,而是寻主公续盟……”法正越说越兴奋,“倘若刘表派人前来续盟,主公进可夺取江陵半城,退可夺取南郡半郡!如此,大势在我!进可攻、败可退!而出川之路已通!” “这……”张松、张裔两人心中泛起滔滔巨浪,“如今,益州未平,主公竟将目光转至荆州?” “哈哈!如此主公,才是我法孝直追随的明主啊!”法正大笑道,“此定然是我等尚未谋面的太史慈、贾诩两位军师所定之策!” “二位兄长!如今太史慈、贾诩两位军师拖住庞曦、吴懿数万大军,纪灵、王方、张济三将围困严颜三万大军!吾等身为益州之臣,就帮主公取了雒县吧!”法正拱手道。见识道太史慈、贾诩如此谋略,法正心中燃起勃勃战意。 “在理!”张松、张裔齐道。 “子乔,明日即放一千降军入雒县,连续三日!切记,不可夹杂任何细作!吾倒是看看,郑度敢不敢收,若收则是巨大隐患,若不收则好不容易聚起的士气绝对大幅降落!”法正道。 “君嗣,请寻找三万支无头箭矢,三万份寸宽布条,每一张布条写上‘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首诗!”法正认真说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嘶……这何人所作?这是打在刘焉父子的心口之上啊,刘焉倘若还不降,可就真成千古骂名了啊!”张松吃惊道。 “这是主公交付与我,乃太史军师锦囊所附!”法正忽然向太史慈所在的东边拱手道,“军师大才!吾不如也!” 第一日,张松亲送一千降兵至东门,郑度不收! 第二日,张松再送两千降兵至东门,郑度不收! 第三日,张松再送三千降兵至东门,郑度惶惶! 第四日,张裔在四门万箭齐发,消息瞬间传遍雒县! 刘焉再次吐血,岔开刘瑁,夜招赵韪、郑度、王商三人。 第五日,张松再送三千降兵至东门,郑度惶恐! 第六日,张裔再次万箭齐发,雒县全城涌动! 雒县,益州州牧府,刘瑁呆呆坐在中堂,望着安详的父亲,喃喃问道:“父亲,如今刘备四面围城,三将音信全无,而今又使出如此毒计,吾该如何自处啊?”可惜,秘不发丧的刘焉再也不能回答刘瑁的问题。 第七日,张松再送三千降兵至东门,刘瑁亲自开门迎接降兵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