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火把向前走。 “将军,动手!”见前方火光不见,法正狠声道。 “啊!”已经完全放下戒备的浮桥守兵,根本没想到前面这帮溃兵竟然如下山猛虎,几乎眨眼间,三十几个益州士卒全被杀掉。 “走!”见无一活口,法正、黄忠带着三百悍卒继续前行,剩余大军个个衔枚不语,在大半里外紧紧跟随。 如法炮制,在前面队长和伍长的两次传信以及暗示下,浮桥守兵和营门守卫完全失去警惕,法正、张松带着黄忠以及三百悍卒竟光明正大迈入大营。 “法司马、张司马何在?杨将军有请!”刚进入大营,法正就听到有人呼唤。 “将军,如何?”法正小声问道,已入营,厮杀就在当前,此时前往杨怀处,必死无疑。 “孝直,拖!只要拖住半柱香,大军即可到!”黄忠见周围益州兵虽放松警惕,但营寨前处仍旧有数百士卒,若强行厮杀,则会惊动营中大军,于是小声说道。 “嗯。”法正轻微点头,示意知晓,高声道。 “哼!杨怀不过走马贱商之辈,何不来见我?吾乃益州法氏,家父乃主公肱骨之臣!张任将军不幸被其陷害身死,吾法正死里逃生!让杨怀速来见我!!” “什么!张将军竟然死了?” “难怪法司马和张司马如此狼狈……” “这可如何是好……” “法司马不会是骗人的吧……” “张将军何等神武……” 张任已死的消息仅有营门守将和杨怀传令兵知晓,两人见法正竟然大大咧咧的宣之于众,顿时面色剧变,大骂道:“该死,法正妖言惑众!给我斩杀了他!” “什么?杨怀投靠刘备,暗害张将军!莫非是想杀人灭口吗?”法正见营门附近士卒正陷入震惊之中,再次大喊道。 “什么?竟然是杨怀将军害了张任将军?”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可是,法司马、张司马可是张将军亲手提拔,而且跟随张将军出征的啊,应该不会说谎啊……” 本来陷入张任身死消息而慌乱不已的士卒,一听还是杨怀暗害,顿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议论纷纷。 “胡说!杨怀将军一直在营中!何来暗害张将军之说?”杨怀的亲兵气的满脸通红,“来啊!蒙校尉,快给我杀了法正!” 营门校尉蒙军一听,有所意动,欲抽刀。 “呵呵,蒙校尉,可否听我一言?”法正见状,直接走到蒙军前面。“若法正所言有虚,蒙校尉可斩我项上人头!” “额……”蒙军被火光下披头散发但双眼炯炯有神的法正吓退一步。 “诸位益州儿郎!我言杨怀投敌,理由有三:其一,杨怀拥兵一万,强攻一个小小的阳安关三日,不曾攻克,反倒损兵折将,这是杨怀暗中投靠刘备,试图害我益州儿郎!其二,张任将军为何要亲至定军山?因为杨怀在张任将军再三命令之下,依旧不愿前往。为何?因为杨怀知道定军山有刘备大军埋伏!我可怜的张将军啊!死无葬身之地啊!呜呜……”法正开始大声痛哭起来,“其三,我明明之前叫人前来报信求援,为何迟迟不见援军,导致张将军被刘备大军围剿致死!我的张将军啊……” “什么!我说嘛,阳安关不过数丈,杨怀强攻三日还来不下,原来是这贼子投靠汉中了啊,这是拿我们兄弟的命送死啊!” “什么!张任将军曾令杨怀将军领军,但是不从?” “什么!张将军求援,杨将军竟然不顾?” 众士卒现在已经完全混乱,一人成言,三人成谣,当一句话被转述三次就失真,被转述十次就会变成另外一句话。 “胡言乱语!杨怀将军苦守大营!何时得到过求援信?”杨怀亲兵大吼道,“蒙校尉,还不赶快斩杀法正。” “蒙校尉,休要听这杨怀亲兵所言,要不是今日我法正侥幸逃脱,杨怀的奸计就要得逞,说不定明日尔等首级就挂在阳安关城头!”法正大声道。 “蒙校尉,吾张家与法家皆为州牧倚重之家族,今日我等死里逃生,就是要回来揭露杨怀的真面目!汝是信我张、法两家子弟,还是信杨怀那走商之子?”张松也走到蒙军前面大声道。 “啊!妖言惑众!胡说八道!亲卫,跟我杀!”杨怀亲卫小头领终于受不了法正、张松的造谣,顿时抽刀带着几个亲卫杀了过来。 “放肆!我益州儿郎们!这杨怀爪牙狗急跳墙,欲杀我等灭口!杀啊!”法正也不甘示弱,拔剑出鞘,对着身后几百士兵、实际上是对这黄忠喊道。 “杀!”正一脸懵逼,听着法正三言两语就挑动营门益州数百士卒军心混乱,心中佩服不已。再听到法正喊杀,瞬间也顾不上大军到底何处,索性抽出赤血刀,一刀一个,干净利落的将杨怀几个亲卫砍死。 “杀!诸位儿郎,随我等诛杀杨怀,为将军报仇雪恨!”张松忽然大吼起来。 “杀!诛杨怀,报仇雪恨!” “杀!诛杨怀,报仇雪恨!” 黄忠会意,举起赤血刀,大喊起来,身后三百士兵也跟着大吼、 “杀!杀!杀!” 三百士卒如强龙过江,瞬间开始砍杀周围益州兵,益州兵见状,哪敢抵挡,纷纷四散而逃,边逃边大喊“法正为张将军复仇啦!”“张将军死啦!” “咚咚!咚咚!”正欲砍杀蒙军的黄忠,听到营外传来马蹄声,顿时大喜,心知大军已至,立刻用刀背将营门校尉蒙军打晕。 轰!轰!轰! 三百汉中骑兵顷刻而至! “将军!骑马!” “哈哈!”黄忠一跃而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