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我军烟火,吾建议大军不可生火造饭,就食干粮即可!”法正建言道。 “哦,是我疏忽,多亏孝直提醒,虽此处距定军山较远,但也大意不得。传令下去,全军冷食,凡生火者造反者立斩!”张任一愣,顿时觉得自己有所大意。 “诺!”张任亲卫领命而去。 “呵呵,将军过奖,此乃正本分也!” 在安排好守夜之后,张任回到帐篷,脱下甲胄,抓起煮好的粟米开始就食起来。没多久,卓膺、法正、张松也来到主帐。 法正一入大帐,看到张任正在就食,顿时躬身一拜!“将军以身作则,正佩服!” “哈哈!此乃常规罢了,兵法云:安营扎寨,将须安定士卒,定好守卫,方能解甲就食!”张任无所谓道。 “话虽如此,但如今天下又有几人践行否?能如此者,他日定为天下名将也!”张松夸赞道。 “好了,言归正传。卓膺可探得道路?”张任随意吃了几口,就让亲卫将餐食撤下。 “禀将军,我在前方五里发现两名猎户,就在帐外!”卓膺喜道。 “哈哈!天助我也!有请,不,我亲自去请!”张任大喜,随即走出营帐,来到帐外,就见到两名一大一小、身穿打满补丁麻衣的中年和少年,局促不安样子。 “敢问壮士,可是这山中猎户?”张任拱手道。 “二位,这是我益州大军张任张将军!只要你认真回答,这金就是你们的!”卓膺见二人局促,拿出一饼金子道。 “啊……父亲,这就是金饼啊!”中年男子尚未搭话,旁边的十三、五岁左右少年就惊呼道,满脸好奇。 “见过将军,将军恕罪,小儿年少,不知礼!”中年猎户连忙拉着少年躬身道。 “嗯,无妨,请入大帐一叙!”张任邀请道,见二人神色犹豫,便道:“放心,只是向二位询问几句罢了,卓校尉说的不错,只要你们如实答话,那饼金子就是你们的,这好过于你们风餐露宿百倍!” “这……将军请问,只要小民知晓,不敢隐瞒!”中年猎户将儿子拉到身旁,小声说道。 “好!壮士如何称呼?家住何方?为何在此?”法正见张任示意,出声问道。 “额,小的名叫田云,这是我儿田宝,家住前方二十里定军山下田家沟,因阳安关附近喊杀声震天,山中猎物都了无踪迹,为换食盐,之后带我儿来这边碰碰运气,哪知道刚到没多久,就被这位将军带来了!”田云低声道,看到卓膺手中的金饼,脸色神情变幻,最终咬咬牙,狠心道:“将军,问便是,小的知晓的全都说,不过这金子我不敢要,不知将军能否赐我一点食盐即可!” “噢,汝有意思,见金不开眼啊!说说看,为何啊?”张松一听来了兴趣。 “见过这位将军,小的真不敢拿,我怕拿了之后出不了这个门……”田云拱指着帐帘小声道。 “哈哈!壮士多虑,我张任顶天立地,一言九鼎!只要你今日所言属实,那金子就是你们的,谁也不能抢走!”张任哈哈大笑,一时间对这对父子来了兴趣,见其装束,衣服虽破旧但整洁,脸有菜色神情却自若,刚刚拱手时又见虎口老茧,心知此人当是山中猎户无疑,既贪念钱财、又贪生怕死,活端端的山民样子。 “好了,田壮士,汝称来自定军山下,可有来路?”法正问道。 “有,此处往左侧山上有一小路,大致两尺宽,是我们附近猎户踏出,能直接到元子山,往北五里,则是我田家沟,往东五里,就是定军山。”田云一口说出。 “原来如此!难怪不见路径,原来是在山上啊!”卓膺这时才恍然大悟,自己派人四处探路,以为山上陡峭无路,哪知道小路就在山中啊! “壮士,可否带路一番?”张任问道。 “好,诸位将军跟我来!”田云答应道,然后拉扯过儿子,举着一支火把,大致走了一里路,来到一处陡坡前。 “将军,从此坡上去十丈,就可见那小道,之前我们就是从这下来寻找猎物。”田云指着眼前这个有明显滑痕的陡坡道。 “走!诸位,我们上去一瞧便是!”张任从亲兵手中拿过一支火把,径自攀爬起来。 不一会,众人来到山坡之上,火光照耀之下,一条不足三尺宽的小道蜿蜒至远方,更显幽深、神秘。 “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天助我也!”张任见真的有这样一条小道,顿时大喜。“卓膺!你速派人向前查探,看田壮士所言是否能抵定军山下!” “诺!末将亲去!”卓膺心中也欢喜,主动请缨,叫上五个亲卫,点着火把,沿着蜿蜒小道而去。 “走!法正、张松我们返回大营,田壮士、田小弟等卓膺回来,明日我自会让你们回去!”张任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 众人返回大营,张任安特意嘱咐亲卫给田云父子一座帐篷,拿出一些吃食,让其好好休息,才带着法正、张松二人离去,只是谁也没发现,法正袖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