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钟英才,文章乃司命。 蒐古涵万卷,驰骋鸣时盛。 胜缘讵多得,素心照如镜。 将旋知几日,还问诗法正。 “将军,时辰已晚,正欲回帐休憩,不知可否?”回到主帐,法正神情自若请辞问道。 “哈哈,且去、且去!”张任心中欢喜,不在意道。 “吾等告退!”法正、张松二人联袂退去。 “嘭嘭嘭!”法正心中狂跳,在装作平静地迈入营帐之后,直接兴奋地把住张松的手臂道:“子乔,大事成矣!大事成矣!” “孝直,此言当真?”张松睁大眼睛。 “来,来,子乔一阅便知!”法正悄悄掀起门帘,见十步内四处无人,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张锦棉。 “君不负我,我不负君,元子山下,刀剑无眼——刘备!”张松急忙打开,只见十六个大字映入眼帘,神情兴奋念道,“孝直!这是皇叔亲笔啊!” “嘘!小心隔墙有耳!”法正伸手制止张松。 “嗯,知晓知晓,松手松手!”张松挣脱,好奇道:“如何取信皇叔的?” “你啊!”法正指了指张松道。 “我?为何?”张松一愣,然后似乎明白过来,连忙去翻自己的包裹,只见一图依旧完好无损,好端端的躺在包裹之中,“孝直,可是这?莫非你誊抄了这个?” “哈哈!子乔你过目不忘,将刘焉的兵马布置舆图和山川舆图全部记下,然后绘制此入蜀图!功莫大焉,自那日你我商议如何迎皇叔入川之时,我就在想计策。待随军至阳平关外,见汉水两岸巍峨巨山,我就心生一计,既能让刘焉损兵折将,又能作为你我面见皇叔之礼,但思虑良久,却少一取信之物!五日前,子乔你将绘制好的入蜀图让我一观,我就定下此策,然后借此图两日,名为观摩实为誊抄。谋事在密,望子乔勿怪!”法正行礼道。 “哈哈!不怪,不怪!如今孝直你也和我言明了嘛!”张松不在意道。 “我四日前派心腹携此图乔装深入定军山,想必是遇到汉中守军或者伏兵,只是让我吃惊的是皇叔竟有如此胆色,直接采纳我之计,不,或者说是太史军师之策上添上一笔!是极,就是如此!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法正来回踱步,越想越明晰,“太史慈定是预设伏兵,正如太公钓鱼那般,愿者上钩啊!” “孝直,如此那田云父子岂不是?”张松指了指汉中方向道。 “极有可能!我观此二人面见张任之时,虽脸上惶恐,但眼神却透露这镇静,怕是一对人物,皇叔身边真的人才济济啊!”法正想起田云父子,“我怀疑,田云父子的目的是接近张任!伺机在遭袭时擒拿或者斩杀张任!” “这!连环计、连环计!防不胜防啊!”张松一听法正之言,心中震惊万分。 “明日一切见分晓!子乔,咱们就拭目以待吧!”法正眼神透露神光,看向帐外的漆黑山林,不再言语。 当夜,丑时,卓膺风尘仆仆返回大营,二话不说,直接迈进张任大营。 “卓膺,情况如何?未得消息,我是彻夜难眠!”张任在帐中一直未憩,等着卓膺的情报。 “将军!那猎户所言不差,往前十五里就是元子山,我将亲卫分作两路,一路北上五里确实有一村庄,大约三十来户,我亲自往东五里,就是定军山,此处有半丈小路,可直上定军山,亦可北上勉县。我留下几名亲卫继续打探,就返程向将军禀报!”卓膺抹掉脸上的汗渍,一脸激动道。 “好!好!好!”张任兴奋地来回踱步,“辛苦,卓膺你且下去休息,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发!明日申时左右即可上定军山!” “诺!末将告退!”卓膺同样兴奋,但也架不住连夜狂奔。 “刘备!我定斩汝头,以报使君知遇之恩!”张任喃喃道,也熄灯休憩。 第二日,张任神清气爽,在全军饱餐一顿后,踏着山中小道,一万大军绵延三里,气势轩昂。 “哈哈!有此道,取定军山易尔!”张任骑在战马上,赶紧到大军行军速度明显加快,心中得意,不由的看向身后的田家父子,感激之情顿生,不过念及大军安危,只好食言不允其离开。 “将军吉人自有天相!遇难自有神助!”张松一旁闻之,赞赏道。 “哈哈!幸乃主公神佑,偶遇田云壮士!田壮士,放心,等到定军山,自会放你回村,战时军令,不得不为之啊!还请原谅则个!”张任对着身旁的田云府中抱拳道。 “将军!勿怪,勿怪,小民只求将军放我儿一条生路即可!”田云一脸惶恐之色,猛地跪地向张任磕头起来,“将军,我田家就只有这根独苗啊!将军要是怕泄密,只杀我即可,求您高抬贵手,绕过小儿性命啊!”田云儿子见父亲磕头,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一起磕头。 “唉,田壮士就这么不肯信我么?”张任无奈,下马准备相扶。 “将军,求您啊!”田云猛地跪地后退一步,躲开。 “将军,这二人如此不知进退,不若?”法正见田云父子不肯起身,对着张任做了割喉动作。 “不知田壮士为何如此?”张任没想明白,疑惑道。 “这……这……”田云吞吞吐吐。 “怎么,有难言之隐?”张松问道。 “禀将军,非是小民不言,而是怕说了,将军杀我泄愤!”田云脸色变幻道。 “说!我恕你无罪!”张任来的兴趣。 “诸位将军见证,倘若将军杀我,还请诸位将军保住我儿性命!”田云又向法正、张松、卓膺磕头道。 张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