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个坏心的女人。
这份自省源于盛从渊与外表不相符的弱势,以及和梦里会把她逼到墙角瑟瑟发抖截然不同的温驯模样。
好似他已是在她几日明显的躲避下,清晰明了了她的意思。
她不想面对,他便不再追问。
即使失落即使难过,也只将苦涩自己咽下,不再多为难她分毫。这样的人,真在梦里对她强取豪夺了吗?
好像逻辑和事实已经有些说不通了,但宋衿禾又不得完整过程细思始末。她静静地看了盛从渊一瞬。还未将情绪转化为平和的友好,霎时又有不合时宜的香.艳画面侵扰思绪。
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宋衿禾懊恼地咬了下唇,心底暗斥自己,怎一见他那张脸,心跳就怦怦乱跳个不停呢!
寒暄的话接不上了,她只能索性向他伸出手来,仰着头道:"我们先上去吧。"
说罢,于情于理,她还是真诚地道谢:“谢谢你救我。”
话音落下,宋衿禾伸出的手却不得盛从渊回应。
他只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将她洞悉,又像是在压抑和酝酿中来回拉扯。
宋衿禾愣了一下,直觉带来一股不祥的预感。
还来不及反应,盛从渊已挪动脚步朝她走近。
同样沾了泥土的黑靴停在她的污泞的裙摆边,他站立她身前,再次挡住了头顶的光亮。面上阴影笼罩,连带着宋衿禾眼前的视线也陷入沉暗。
宋衿禾心尖一颤,不自觉生出被压迫的胆颤,下意识要缩手,忽的就被盛从渊伸手攥住。
他力道急促强硬,掌心一片灼人热烫。
宋衿禾挣扎一瞬想要抽出,反倒被他蓦地收紧的力道抓疼。
盛从渊屈膝在她身前蹲下,视线与之平行,却比方才站在高处俯视而来的目光带来更加强势的压迫感。
宋衿禾后背抵上冰冷的洞穴壁,被他彻底逼近角落,退无可退。
光线昏暗的坑定里,她只能被迫卷入他深黑的眼眸中。被他紧攥着手,沉声质问:"上去之前先回答我,这几日为何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