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所有的痛苦作为代价。 北原和枫愣了好一会儿,最后也对面前的人露出一个微笑。 like……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单词,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带着微微苦涩的柔和暖意——这种情绪便是来自于面前人的。 “我也喜欢你,艾略特。” 旅行家把内心的情绪压下,垂下眼眸,一字一顿地、用很认真的语气说:“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心的。你能找到重瓣的玫瑰,你能够看到永恒之星,看到折射在折柱上光辉的眼睛。” 他看着对方纯黑色的眼睛,如同注视着过去的自己,然后松开手。 “没必要这么悲观。” 北原和枫侧过头,笑了一声:“时间还长得很呢。” “没错,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都很漫长。毕竟我们还都足够年轻。” 一个温和的少年声音响起,带着某种熟悉的笑意:“很久不见了,北原先生。” 北原和枫扭过头,微微睁大眼睛,看到比记忆力长大了不少的费奥多尔站在门口,简·奥斯汀小姐则在边上拄着那把伞,另一只手扶着宽大且缀满鲜花的帽檐。 “钟塔侍从的合作伙伴,来找你的。” 简小姐似乎注意到了北原和枫的惊讶,一句话就解释了费奥多尔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问题——在有看不爽的人在场的时候,她一向表现得异常言简意赅。 这还是看在费奥多尔带来了伊丽莎白消息的面子上,否则她可不喜欢和这种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的人待在一起。 费奥多尔和旅行家对视了几秒,接着露出了一个和当年几乎一般无二的微笑,酒红色的眼睛肿的神色看上去异常真诚: “不欢迎一下吗,北原先生?我们可是好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 艾略特在看到费奥多尔时几乎是下意识地警觉了起来,但很快就在北原和枫的阻止下恢复成了放松的状态。 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自己的朋友,像是害怕他被人提前抢走似的。 北原和枫有点无奈地看了一眼艾略特,又看向的确是很久没见的费奥多尔,嘴角也沟起了一个弧度:“倒也不是不欢迎,只是我刚刚一直在想果戈里现在在哪而已。” “尼古莱可不能来这种地方。他的异能太适合逃逸和刺杀了。” 费奥多尔愣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一副对钟塔侍从很失望的样子:“我还以为在魏尔伦大开杀戒之后,钟塔侍从据说更加优秀的防御体制可以让尼古莱也和我一起来呢。” “咳咳。” 北原和枫咳嗽了一声,觉得对方的口吻未免也太损了点,于是为了防止奥斯汀小姐拿伞表演真人版打地鼠,他果断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我答应给你写的书……” “写好了?”费奥多尔挑眉。 “写完了。”北原和枫眨眨眼睛,用很坦然的语气说道,“等会儿把文档发给你?” 他这几天熬夜抄书可不是什么进度都没有,至少把欠费奥多尔的书还清了。 否则他真的会怀疑某只黑心仓鼠会提出利滚利和九出十三归级别的字数贷款方式,这样他怕不是把陀翁的著作都抄完了也还不了贷。 “晚上就发吧,我回去看。我在英国能待的时间不多,毕竟今年12天的年假可没多少了。” 费奥多尔点了下头,语气听上去似乎带有某种微妙的遗憾,同时让北原和枫忍不住仔细观察了一下托尔斯泰家小孩脸上的黑眼圈,然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歌德你不要压榨童工啊!小心托尔斯泰托屠格涅夫来打你! 忧心忡忡的旅行家认真地翻了一下脑海中的日程表,把“离开英国后给歌德打个电话”记录了上去,防止某天在克林姆林宫的旗杆或者斯大林格勒的路灯上看到一张狐狸皮迎风飘荡。 就算知道费奥多尔有故意的嫌疑,但是连年假都这么少真的过分了,毕竟德国法律规定的年假是二十四天……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叙旧环节。艾略特虽然很遗憾,但也没有打扰的意思,依依不舍地蹭了一下就离开了这里。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在门被关上的时候轻声说道:“他很危险。” 他认出来了对方的身份:能够夺走别人情感据为己有的超越者,钟塔侍从的秘密武器之一,T.S.艾略特。 或者说是一把很好用的刀,甚至因为缺乏情感,连反噬其主都很难做到。 北原和枫笑了笑,从房间里找出一杯树莓味的果汁出来,把咖啡端走,递给对方:“其实你也一样。” 费奥多尔默默地多看了果汁几秒,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拿起来,而是微微歪过头看向旅行家,酒红色的眼睛里带上一丝真实的笑意。 “看上去这几年并没有给您带来什么变化。” 少年用温和的嗓音说道,变声期让他的声线听上去有一种低沉的韵味,让人想到俄罗斯冬日里沉重而又绝不互相沾黏的厚重积雪。 “你也没变——依旧行走在你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说服你。” 北原和枫把自己温热的咖啡捧起来,目光注视着朦胧飘散的水汽,几乎有一种自己是在圣彼得堡的错觉,于是露出一个微笑,用调侃的语气询问道:“你觉得你是耶稣还是耶和华?” “为什么不能是摩西呢?” 费奥多尔盯着对面的咖啡几秒,成功克制住了咬指甲的想法,转而优雅地喝了一口果汁,微笑着说道:“我也在带着人们走出埃及:尽管前往迦南的路上必然有人牺牲,但是至少不会比停留在埃及更糟。” “我可没有说服你的口才。” 北原和枫橘金色的眼睛看向面前依旧显得很年轻的孩子,声音里面没有说服的意味,只是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