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府知府大人吕恒,监察御史方敏、州牧赵庆三位正七品大员全部汇集沧阳县衙,调查沧阳境内,桥头河段防洪堤坝的崩塌事故。
沧阳县令韩元,县衙主簿陆远已成为阶下囚。
县衙师爷崔烈下落不明!
抗洪堤坝一崩塌,所有的问题都摆到明面上。
最直观的问题便是抗洪堤坝上面的石材用料问题。
除了石料问题,还有官银丢失的问题等。
……
“好好的堤坝怎么说垮就垮了?”
“陆大人是知道情况?还是不知道情况?”
严莹在家里急得团团直转。
对于堤坝的崩塌,以及南城府衙官员们的调查,严莹都不在乎。
严莹背后的神秘大人都可以搞定!
现在最大的问题,防洪堤坝的崩塌!
这破坏了神秘大人下达的任务!
单凭这一项,严莹和辛柔就束手无策。
辛柔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不说话。
辛柔隐隐感觉到,这一切都跟陆远有关。
甚至,她有种感觉是陆远策划了这一切。
辛柔的迟疑让严莹产生了怀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严莹盯着辛柔,满腹狐疑地问。
辛柔立即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
但严莹却不轻易相信辛柔:“这段时间都是你跟陆大人接触!”
辛柔只是低着头。
“陆大人这边有什么消息,你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人!”
严莹继续追问,辛柔却还是不说话。
“说!”
严莹发了脾气。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陆大人随时有生命危险!”
辛柔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隐约之间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
严莹急切喝问。
“感觉陆大人对防洪工程有抵触情绪!”
辛柔小声说。
“什么时候的事儿?”严莹立即问。
一切果然如她所料。
“也就是一种感觉,陆大人从未说过!”辛柔回答。
严莹脑袋一阵轰鸣。
如果让神秘大人知道,是陆远破坏了他的计划。
那么陆远就必死无疑!
“感觉?”
严莹的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那是你的胡乱揣测,陆大人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对吧?”
辛柔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严莹的意思。
“是我胡乱揣测!”
辛柔连忙改口。
她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
陆大人活命的希望有可能会被他亲手掐灭。
“你马上去找神秘大人!要求见面!”严莹说。
严莹和辛柔是不能主动去见神秘大人,也找不到神秘大人在什么地方。
但她们有联系神秘大人的途径。
辛柔还未去联系神秘大人,神秘大人已经带来了新的任务。
“查清楚堤坝崩塌的原因,定斩不饶!”
严莹和辛柔对视了一眼,脑袋同时是一阵轰鸣。
真味酒楼。
捕头刘平和老板朱昌也在琢磨,陆远的处境。
陆远是新晋担任县衙主簿,对于这些情况南城府衙的大人们都清楚。
之前陆远是执事,是工程的现场负责人,但已经举报了县衙主簿李理。
所以说,整个案件陆远应该是清白之人。
运输石料的马队是崔师爷的势力。
如今崔师爷已经跑了,更是无从对症。
但,朱昌和刘平都清楚的官场的情况。
在官场内部发生的情况,永远不会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
沧阳县衙大牢,已经成为阶下囚的韩元被深夜提审。
提审他的人正是老朋友——南城府衙的司理孙铭。
司理工作相当于秘书工作。
孙铭是南城巡抚吕恒的亲信。
既是吕恒的亲信又是韩元的至交好友。
孙铭此番来提审韩元就意味深长了!
韩元全身枯瘦,身子骨本就不行,如今落在了县衙大牢之中,只是几天时间,仿佛衰老了好几岁。
“韩大人,在里面受苦了!”
孙铭依旧还是称呼韩元为韩大人。
韩元微微点了点头,拱了一下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韩大人,堤坝石料运输是大事,你也是老资历的县太爷了,怎么还如此糊涂,放心让手下人去做?”
孙铭的问题里面已经带着答案。
“我也是一时不慎,被奸人蒙蔽!”韩元摇头回答。
“唉……如今奸人崔烈跑得无影无踪,韩大人遭殃的可就是您喽!”孙铭继续说。
这是在提醒韩元,这件事只要找到崔烈也就不会有大问题了。
找到崔烈,当然最好是崔烈的尸体!
韩元浑浊的目光看着孙铭:“孙大人,如今的防洪堤坝已经崩塌,只是一个崔烈,只怕……”
他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韩大人,知府吕大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