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
吴家原有四十多亩地,这几年陆续开出四五十亩。
儿子多,分家时摊到每个人头上就没有多少,加上孙子们也都要陆续成家,那点地就不够看了。
村里位置好点的地都是有主地,山脚的地杂树多,开荒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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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诚家的地平平整整连成片,无论是种稻谷莲藕,还是种玉米都好,芦苇荡里还能养鸭养鹅。
虽说离村子有点远,可有单独的水车,浇灌庄稼不用发愁。
水车刷过桐油,乾旱期间周诚每年请谭木匠父子来村里为两台水车刷两遍油保养。
水车选用的是好木料,再用几十年没问题。
若是能将周诚家的地租一些过来是再好不过。
吴大爷说明来意後周诚笑道:“吴大爷,你家想种多少地都行,我就收一成租子。”
吴大爷目露惊喜,又有些不安道:“一成会不会太少了些?”
据他所知,县城的豪绅收租子都是五成。
“我这地不用交田赋,都是乡亲,收一成不少,前面十间屋子可以给你们住,猪圈鸡舍什麽的都能用,就是得劳烦大家帮我瞧着这宅子。”
他是国公爷,原先名下的地,以及以後划到名下的地都不用交田赋。
反倒是皇帝赐的万亩地三年期满后得交税,周诚在心里吐槽,什麽乱七八糟的规定。
合着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封建社会皇帝的赏赐田地就是个坑。
还不如自己开荒或者花银子买地划算。
皇帝给的地要一直交税,时日长了交的税都能买几次地。
除了说起来好听丶没人敢惦记外,就没别的好处。
吴大爷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简直是天降喜事啊。
租子只收一成,还能住这里的房子。
两个孙子正好要成亲,这下房子也不用盖了。
吴大爷脸上的褶子更深了:“大郎,多谢你了,我们一定会看好宅子。”
吴家有耕牛,有曲辕犁和其他新农具,四五百亩地他一家也种不完。
村里好多人家知道后都表示愿意种。
周诚就把这个任务交给吴家,谁家要种多少亩直接找吴家。
......
三位皇子和公主回朝月余,明德帝仍未立太子。
三皇子卢翱封为秦王,四皇子卢猛封燕王,五皇子卢贲封为楚王。
卢清婉封为永乐公主。
半年内没了三位皇子,明德帝气压很低,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朝中官员,谁犯了法与庶民同罪。
短短几月,抄家丶流放到岭南种地的官员不下十人。
文武百官无人敢劝谏皇帝立储,免得引火烧身。
失去两位兄长,永乐公主悲痛欲绝在公主府深居简出,即便有宫宴也以为兄长祈福推脱。
明德帝想为她择一良婿,找了一圈,京都适婚男儿没一个能㣉他眼。
他都看不上的男人,他女儿又怎麽看得上,明德帝发愁。
与彭敬商议完国事便跟他说起这事。
彭敬一天天的忙得连去苏府蹭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闲心掺和这些破事。
一板一眼道:“陛下,不如让公主自己选,公主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臣认为公主有亲自挑选驸马的权利。”
“让她选她肯定一个也瞧不上宁愿终身不嫁,去战场杀敌,哎,怪朕不该将她带去边关。”明德帝忧心忡忡。
这个女儿最是儿重情重义,与跟她年岁相差不大的四位兄长关系最是要好,一下没了两位兄长......
明德帝一声长叹,只希望女儿能觅到如意郎君,早日忘了逝去的兄长。
秦王始终认为两位兄长的死有蹊跷,暗中差人调查,查来查去,跟明德帝查到结果相同。
太过正常反而不正常。
敌暗我明,秦王越发不敢掉以轻心。
主宰天下的皇帝谁不想做。
无论是立长还是按功劳算,他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君主。
他不但要提防两个异母弟弟背後放冷箭,没立储一天都得讨好父皇和皇妹,并约束好家人。
拘束妻儿谨言慎行,就连生母郭夫人也被他告诫一番后装病待在自己的寝宫。
力争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另两位王爷与他所想雷同。
精明如彭敬岂会看不出三位王爷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云诡谲。
之前还忧心好不容易天下太平,这些王爷的兵权都被皇帝收走,母族势单力薄,就连妻族也只是小门小户。
除了永乐公主生母出身勋贵之家,四夫人皆是丫鬟出身,两位美人曾是贱籍。
王爷们娶妻之时担心前朝皇帝猜忌,全都是往低处娶。
糟糠之妻不下堂,即便想重娶也得等上一等。
因此,三王的母族和妻族对他们争夺皇位没有任何帮助。
即便三王斗的你死我活,对大周的江山不会有什麽影响。
打也好杀也罢,别伤及无辜随便他们怎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