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清减了许多,脸色很差,太医诊断忧思过甚。”秦王妃微蹙着眉头对秦王道。
秦王妃是六品京官之女,其他四位妯娌跟她家世相仿,谁也不比谁高贵。
在卢清婉面前却自觉低人不止一等,但卢清婉从未看轻几位嫂子。
秦王妃与这位小姑子关系算不得多好,但也不像其他勋贵之家姑嫂之间那般水火不容。
秦王食指捻着拇指上的扳指,思忖道:“清婉自幼与大哥二哥要好,两位兄长遭遇不测,她心里必然难受。
你多去公主府走走劝解劝解。”
他不是没怀疑过卢清婉,毕竟卢清婉心思缜密且天赋异禀,无论是武学造诣还是行军布阵,他们兄弟都无法与之相媲美。
自她挂帅那天起,就从未打过败仗。
真想杀谁,易如反掌。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很是可笑。
卢清婉母族再强大丶能力再出众又如何,她一个女子,注定与皇位无缘。
实在没有理由杀老大老二,且她一向疼爱侄儿侄女,即便要对老大老二动手也绝不会连侄儿侄女都不放过。
秦王闭了闭眼,一个皇位,兄弟阋墙。
他甚至连个女人都怀疑上。
“是,臣妾知晓。”
秦王看了眼低眉顺眼的秦王妃,眼中闪过厌烦之色。
他若早知道父亲能成为皇帝,当初又怎会娶一个六品小官之女。
除了容貌还算不错,一无是处。
休妻是不可能休妻,可又有几人能长命百岁,要一个人的命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只不过,要换妻也不是现在。
明德帝命三皇子秦王负责琉璃坊,四皇子燕王负责造纸坊,五皇子楚王负责烟花爆竹坊。
造纸坊开起来银子像流水一样流进国库,加上琉璃坊造出来的琉璃镜,短短一年,曾经穷得发不起俸禄和军饷的朝廷,富起来了。
琉璃镜价格昂贵,但只要小心使用别弄坏,一面镜子能用一辈子。
而纸的价格也不便宜,不但是消耗品,用处还极大。
上至朝廷下到学子,笨重的竹简木牍全都换成纸,天下学子众多,每日需要大量的纸张。
除了写字作画的纸,祭祀祖先要烧纸钱,还有比较柔软厕纸等等。
平民百姓用不起厕纸,大户人家的丫鬟小厮都用厕纸。
比起琉璃镜,造纸坊每日的进项十分可观。
烟花爆竹刚做成功,营收如何不得而知。
明德帝将最造纸坊交由燕王管,这让有心之人开始浮想联翩,跟燕王的走动也多了些。
实际上,是彭敬觉得自己拿的俸禄跟自己的工作量不成正比,他感觉自己就是牛马。
与照西县时悠闲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本来这些事该由主管户籍丶财政的户部管,皇帝不放心非要让彭敬身兼数职。
皇帝信任他是好事,可他是人,也得喘口气,不能什麽事都来过问他。
他还想多活几十年,致仕后好好享受享受。
彭敬认为三位王爷太闲了,思量后,乾脆将这三块挣钱的行当划分开,烟花爆竹坊归兵部管,琉璃坊归工部管,造纸坊归户部。
最终所有的钱财仍然归户部管。
然後上书皇帝,让在兵部丶工部丶户部任职的王爷管。
自己儿子皇帝总不能还不放心,他也能卸掉一些担子。
彭敬才不管他这一举动会让储君之争趋於明朗化,他只想自己轻松些。
再一个,他也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早晚都得斗,这把剑悬在头上对大家都不好,拖的时间越久殃及的池鱼越多,不如早打早消停。
下一任皇帝定下来了,瞧瞧对方是什麽秉性,他才能制定改革的方向。
皇帝明显更为器重燕王的举动令尹夫人有些忘乎所以,彷佛她儿子已经成了太子,皇帝之位触手可及。
在郭夫人面前总是不由自主地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郭夫人面上不显,一如既往的温良谦恭,心中却无比愤怒。
大家的位份是平起平坐,她生了两子两女,论子女多谁都比不过她。
且她的儿子为长,皇帝一天没下诏立太子,谁能成为太子还不好说,得意个什麽劲儿。
尹夫人渐渐忘记了儿子的嘱咐,吃穿用度上不再节俭。
郭夫人倒是越发低调,对两个女儿的要求严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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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一举动实实在在的打了秦王的脸。
在他看来太子之位是自己的,可显然他的父皇更中意的是老四。
若要登上皇位,就必须铲除一切拦住他前路的人。
卢清婉知道后什麽都没说,以身体抱恙为由,闭门谢客,无论是母族那边的亲戚,还是王爷丶王妃丶侄儿侄女,谁都不见。
明摆着她谁都不站,谁能成为太子就靠自己的本事。
明德帝去公主府看望卢清婉,见她确